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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的習慣。
“我有了!”她終於鼓起了勇氣,從嘴裡嘣出這句話。
“有了?有什麼了?”他抬眼看著天上的太陽,明晃晃地刺得他的眼睛疼,生活中的任何一項體力活都在壓榨著他的體力。
“我有了你的孩子,怎麼辦?”趙鳳怯生生,悄聲問他,眼中漲滿了希望地問他。
“啊?”他驚訝了一下。
“什麼,你有了我的孩子?!”他大聲地重複她剛才說的話。
周圍的民工也聽見了,趙鳳竟然有了,他們都咧嘴笑,說著嘲諷的話:“喲,當爸爸啦?!嫌在農村的孩子還不夠啊?”
他在眾民工的嘲笑聲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漸漸漲得通紅,最後變成了一塊在太陽下被曬得發綠的豬肝。
“啪!”一記耳光甩了過來。
“臭婊子!我那次沒給你錢啊?你要這樣來訛詐我!還用騙我說懷孕這樣下三爛手段!”他兇狠地說,眼中閃現出智慧的光芒。
她被打蒙了。
她直愣愣地盯著他,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充滿了,巴山夜雨漲秋池。
“你還有臉哭!想我幹你明說啊!”他甩手對著她的另外一半邊臉又打了過去。
她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好像她內心此刻充漲的恥辱一樣。
她呆立了兩秒鐘,轉身離去。
何大海一直看著她的遭遇,但是他也是遠遠地看著她。
每個人的悲傷都在自己內心最深處,別人有什麼辦法。
就是因為他在床上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他在床上對她溫柔了,他和其他的p客不一樣,她就為他春心萌動了。
他在床上溫柔是因為他沒有p過,他生澀;他還讓她懷上了,更進一步地說明他沒有p的經驗。
不是一張白紙的男人最單純,而是沒有經受過誘惑,隨時都可能把持不住,從這種程度上講,千挫百折後的男人,也許才有成為好男人的基礎
如今,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大,好象春天剛剛竄上枝頭的嫩葉,翠嬌嬌地,曖昧不明地在她的肚子裡安靜地待著。它將是他的兒女呵。她想到這裡突然心中就溫暖了一下,好象觸電一點,全身上下都酥軟起來,帶著滿足的幸福,那樣的溫暖來得很特別,平時裡是沒有過的。她平時的客人再多,那些客人再猛烈,再強壯,也不能給她這樣的感覺。因為,她今天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做母親的人了。
這個語感和以前的變了,但讓我熟悉
趙鳳其實是不打算自殺的,她在公共電話亭旁隨意抄了幾個做人流手術的電話,把孩子做了吧,就如同割掉身體裡的悲傷。
她在農村的弟弟妹妹還等著她寄學費回去,她在農村的父母已經兩鬢斑白。
她不過就是奢望了一下愛情,就被給了兩耳光。
窮人是不能去享受愛情的,硬要去就是自取其辱。
她嘆嘆氣,想起小時候看過瓊瑤阿姨電視劇裡的愛情,梅若紅流著眼淚對著杜芊芊說:“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但是就感動得稀里嘩啦,心想著這輩子要是有個男人能為我說出這樣的話就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這個世界什麼都不能讓她決定,現在唯有她肚子的孩子可以讓她做決定,也不能做決定啊,她已經鐵了心要做了它。
在做人流手術之前,趙鳳像雕塑站在師大的池塘旁邊,想了很久,一直到晚上。
她是絕對意料不到自己賦予深情厚意的男人會這樣對她。
那個男人白天覺得趙鳳用懷孕的事情欺騙他,他覺得在廣大的民工面前丟了面子,為了挽回面子,他約了幾個民工,決定晚上一起來找趙鳳,他們要上一次霸王雞。
他們做那個事情的時候,分了工,一個人上的時候,其他幾個人分別按住趙鳳的腳和手,還有捂住她的口,儘管她**的聲音很動聽。其實她早就不會叫了,她被他們捂住嘴巴和鼻子,下身劇痛,漸漸斷了氣。
他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個個都是強悍粗暴,他們從不溫柔,因為身下的女人是一個妓女,強姦對一隻雞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渾然不知,等到他們知道了,紛紛就落荒而逃。
剩下她淒冷地剝在那裡。
何大海那天把趙鳳的屍體扔進了池塘裡,獨自一人在寬寬的馬路上,早上的馬路上有些冷清,稀稀拉拉出來的人群好像身邊的冷空氣,他們的存在和何大海無關,他們不能帶給何大海任何作為同類的安慰,他們之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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