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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棺材……就算裡面躺著的是我的親人,但陰陽畢竟殊途,說實話,我害怕極了。
我睜開眼睛又閉上,又因為睡不著再次睜眼,夜晚眼睛有些花,眼前是老舊黑白電視般的雪花星點,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喵,貓叫。
嘎………………吱………………
門響。
是樓下的門,四合院的木門。
這麼晚了,有人起來上廁所?農村的廁所都在家外邊,所以半夜有人出門很正常。
但,我並沒有聽見腳步聲。
嘎………………吱!!!
門被推開的聲音異常刺耳,縱然蓋著厚厚的棉被我依舊打了個寒顫:為什麼……忽然降溫了?
眼前一片漆黑的我,把腦袋蒙到了被窩裡,一種奇特,恐懼,陰冷的感覺,彷彿從樓下緩緩上升,鑽進古老的木窗,一點一點,鑽進被窩,透進我的毛孔,深入我的心臟……好冷啊……
咚。
咚,
咚,
響聲,我聽見了,樓下的響聲,這個聲音,和我家樓下的大爺,走路時候,拄著柺杖敲在地上的聲音一模一樣!聲音迴盪在四合院中,剩餘的,是親戚們睡著時候的呼嚕聲。
我害怕急了,縮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用盡全部力氣閉緊雙眼,因為眼球的壓迫,神經導致視線出現了綠色和紫色的斑點。
咣噹!!!!
樓下忽然傳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刺耳,而且揪心:就好像一隻無形的爪子,緊緊在我的心臟上狠狠捏了一下!
咚,咚,咚。
柺杖聲音上樓了,但,卻沒有腳步聲。
咚!!
聲音聽了下來,就在我蚊帳外的床邊!!!
好冷啊………………冷的我,重重打了個噴嚏。
阿嚏!!
我緊閉的眼睛前猛地出現一張臉,那是一張,一隻眼睛慘白,姑奶奶的臉!
…………
當我再度醒來,天亮了。
我發了高燒。
我隱約聽見樓下的親戚們議論,放在四合院桌上的一個玻璃杯碎了。
玻璃杯,放在桌子正中,一夜無人出去,卻掉落在地上碎了,為什麼呢……
那次,我整整病了一個星期,回到城市裡在第一人民醫院,打著吊瓶,我彷彿能看到,吊瓶的針水裡,有一張慘白的臉,臉像是顏料一樣,扭曲,變形。
然後,流入我的血管中。
【番外】小學詭憶
小學六年,我是在一間鄉村小學度過的。學校所在地並不在我村,而是在三公里遠的隔離村那邊。而且學校也不是在那個村子裡面,而是在村子外面的山坡腳下。
山坡腳下除了一間孤獨的學校,三面都是果園和樹林。山坡上長了滿山的黃毛草,隱藏在長長的黃毛草裡面的是滿山的墳墓和棺材坑,以及棺材被挖出來後,散得到處都是的被蟲蛀得支離破碎的棺材木板和壽衣。
說穿了,這裡就是亂葬崗,周圍幾條村子死了人後,差不多都是在這個山坡上埋了。日子久了,這一片山坡就到處都是凸凸凹凹的凸的就是剛埋不到三年的屍體的長墳,凹的就是挖開長墳收殮屍骨後留下的棺材坑。
我們那裡的風俗是,棺材埋下去三年,就要請土佬收殮屍骨,用銅線將屍骨連成人型,放在一個缸裡面後埋葬在一個圓形的墳墓裡。
但是由於年代久遠和當年兵荒馬亂的緣故,很多屍體就這樣就丟在這片山岡上了,因此,如果你運氣比較好,在這裡拔一顆茂盛的黃毛草都有可能帶出一顆頭蓋骨。
學校東北方向50米遠處是一條開鑿了近40年的運河,河水很清澈,有時候甚至連裡面的魚都看得清清楚楚。運河在這裡一分為二,分別向著東北方向和西北方向留去。
而當年開鑿運河的時候,為了能在這個地方調節河水,分別在兩條分支口那裡建了水閘。
於是,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屍體被擋在這裡。有些屍體剛被衝到這裡不久,就會有人來認領了,然後就是呼天叫地撕心裂肺般哭著。哭累了,做了法事,就把屍體拖到學校附近那片山岡埋了,遠遠看去又多了一個長長的紅色土包。
還有一些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認領的,沒幾天,被水泡得像吹漲的氣球的屍體就開始腐爛,生蛀,方圓幾百米遠的地方,都能聞到噁心到足以將嬰兒時喝的奶都吐出來的惡臭。而這兩個水閘,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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