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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夢死,自暴自棄。要是一直和楊賀兩人一起努力,不見得就沒有辦法解決這糾纏在我們身邊的惡魔。想到楊賀一次次厄運下仍然鎮定和自信的眼光,想到他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竭盡全力想方設法,再想到他看到我時每一眼無奈苦澀的笑容,我忽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痛。我好恨我自己!
這種感覺,甚至在唐柔離開我時我都沒有過。現在我才明白這個朋友對我的重要,可惜,晚了。
也許,我真的該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立刻動身
趙老弟。現在是第七個星期五,離我們第一次請筆仙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如果楊賀的預測沒有錯的話,今天晚上,一切都將有個結局。
如果有什麼不幸的後果,那麼,趙桓樞,請你過一段時間,去一趟我家,把信交給我的父母,讓他們知道我的事情;你自己好好珍重吧,我交際不廣,最好的兄弟就只有你和楊賀。
這個星期我沒有出門一步,也沒有再喝一口酒。我反覆將楊賀留給我的那張紙讀了無數遍,直到現在我能背得為止。我也虔誠地遵守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和給我的每一點建議。我用這個星期以來的六天時間寫下了這篇長長的家書,告訴你們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這個星期以來,我每天都用傳呼呼楊賀十幾次,每次都沒有應答。但我現在依然不死心,我熱切地盼望著他能忽然推門而入,用那種自信冷靜的眼光瞪我兩眼,再調侃兩句玩笑。
是的,我做夢都在等著著一刻的到來。這種感覺甚至比我思念唐柔還要重得多。這種感覺,甚至抵消了我心中的恐懼。
是的,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恐懼了。
陰風又來了。帶著血腥味的陰風慢慢地潛入了房間,團團圍在我的周圍,我覺得自己的雙手和死人一樣冰涼,和那天我抱著的那個女鬼一樣的冰涼。一股股死亡的味道在房間瀰漫開來,那是屍臭。
不過現在我卻不覺得臭了,因為那是我熟悉的味道,是焚屍爐裡的味道,也和我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不,那就是從我衣服上發出的吧。我將手放在鼻前一嗅,哦,原來我身上現在也有這種味道了。
屋外又在颳著大風,颳得大樹殺殺顫抖,颳得房屋嗚嗚伸嚀。門口的風鈴聲又響了。楊賀曾說他扔垃圾桶的,但不知哪一天,它又忽然自動出現了。風鈴在尖銳猙獰地笑著,喏喏,聽,聲音是這樣的:“咯咯……咯咯……”
窗戶“砰”的一聲自動開啟了,半透明的窗簾隨著刮進來的大風狂亂地飛舞著,我看見有兩個身影在窗簾後面晃動。一個粗壯,一個苗條,那是一男一女吧。他們在朝我慢慢地走來。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風更大了。帶著腥味的風貫穿著整個房間。
楊賀緩步走了進來,正像我期盼地一樣,他看著我笑了。我也笑了。因為我看見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我好久沒有見到的表情,那是輕鬆,那是解脫。
楊賀向我努努嘴。哦,是的,他在叫我把這封信快快寫完。是的,該完了,該結束了。
那麼,就到此為止吧。
此致
你的好兄弟張壯壯
1998年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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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樞看完信有些呆滯,兩隻眼睛始終盯著信紙久久不言,接著,趙桓樞的目光移向手錶: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接著,趙桓樞捏了捏鼻樑猛然起身,拿著外套走出辦公室,一步沒有停頓的來到停車場,開車揚長而去。
駕車行駛在馬路上的趙桓樞兩隻眼睛看著前方,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懷裡掏出電話本,他記得自己曾今記過張壯壯父親的傳呼號碼。
“找到了!”趙桓樞看著電話本上的一串尋呼機程式碼,匆匆拿出機關配備的大哥大撥通了傳呼臺。
不一會兒,趙桓樞的手機響了,因該是張壯壯的父親接到傳呼打來的,從張壯壯父親口中得知,張壯壯最近一個多月都沒有和家裡聯絡,趙桓樞急忙安慰張父說張壯壯工作忙,前幾天用公用電話和自己聊過天,讓張父放心;接著趙桓樞又和張父寒暄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趙桓樞不想讓張壯壯的父親擔心才編了這麼個謊,既然從張父口中得知張壯壯失去聯絡,那他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不過,張壯壯和自己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桓樞眉頭緊皺,決定去一趟張壯壯信中提到的那個度假區,不過在這之前,趙桓樞要先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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