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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牧穿著寬鬆的衣服,雖然從遠處看上去只是覺得胖了,但是他看著身邊的黎燦,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試著吸了吸氣,想著把肚子吸進去點。
當顏牧一口氣還沒吸進去時,黎燦忽然說話了,“顏牧,你是我的朋友吧!”
“當然!”
“那麼如果我有什麼請求你也會答應嗎?”
顏牧點頭。黎燦看著顏牧,眼底閃過喜悅,他吸了吸氣開口說道,“那麼能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嗎?”
顏牧瞪大了眼,後退一步,“你在說什麼?”
夕陽漸漸打下,在如此情境,那裡偏僻,無人進過。
暗暗的黃昏之下,黎燦看著顏牧,臉色漸漸暗下。
“不行嗎?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打掉。”黎燦的臉黯淡了下來,他垂著眼睛,手掌緊握成了拳,猛然抬起頭,眼眶裡的血絲愈加鮮紅了,“顏牧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好嗎?你不是我的朋友嗎?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為什麼不肯,為什麼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顏牧驚呆了,他看著黎燦,那種與記憶中的光陽少年不符的模樣,那種出入的讓人恐懼的反差,他慌亂的搖著頭,護住肚子,“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但是我不會答應你這件事的。但……除了這件事之外,我全都會答應你的黎燦。”
“那……離開柯鏡潛,行嗎?”黎燦看著他,一眨都不眨,眼底的情緒都被那些血絲所遮掩,顏牧看不透,他心中慌亂無措,為黎燦提出的一個一個的請求。
聽到黎燦的話,他心口刺痛,咬著嘴唇,搖頭。
“呵,果然啊!”黎燦嘲諷的看著他,神情諷刺,嘴角苦澀,“顏牧,對不起,我已經給了你選擇,可是你都不答應。”他頓了一下,然後痛苦的說道,“有些事情我別無選擇。”
黎燦一步步的走進,顏牧往後退。
他們僵持著,直到最後顏牧無處可退了。黎燦伸出手,把顏牧推到在了地上。
黃昏的天空格外美麗,橘紅色的天空下,鮮血慢慢的流淌著。從顏牧身下流出的鮮紅血液,在黃昏下燃燒著。
黎燦一步步的後退,看著倒地的顏牧,口中喃喃道,“對不起,我別無選擇。”然後轉身逃開。
有些人為了遮掩自己內心的醜惡然後去傷害別人的時候,總會說,我別無選擇。可事實卻是你能夠選擇,只是你選擇的那,是對自己好。
那天柯夫人打給了黎燦,她說,“父母的葬禮辦的還好嗎?”
柯夫人早就知道了顏牧的存在,只是當時她沒有點破,她一直認為柯家人薄情,她自己愛了柯先生一輩子,換來的卻只是一張離婚協議的屈辱,後來柯先生死了,她的心也漸漸淡薄了。
在知道柯鏡潛身邊有那樣一個人,她沒去理會,她以為到了時候,柯鏡潛就會厭倦,然後離去。
但是未曾想過,柯鏡潛竟是真的把那顆心給丟了進去。在他成為了柯家繼承人之後,他還是對那人想著念著。
從這時起,柯夫人才慢慢注意到了顏牧。
得知顏牧的身體情況之後,她只覺得罪惡,一個人生成了如此,竟還能得到愛情?她歇斯底里的想要維持著自己的觀點,她不可能讓柯家染上任何汙點。而後,在調查中,她查到了顏牧鮮少朋友中的一個至交。
她策劃了車禍,讓黎燦一時間痛失雙親,讓他的防備脆弱不堪。她告訴黎燦顏牧的事情,威脅他只要讓顏牧流產就不會在動他的奶奶。
黎燦有兩個選擇,他不傷害顏牧,他的奶奶就會死去。
他權衡著,他覺得就像是顏牧這樣的身體,懷中的孩子也不幸福,於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傷害顏牧。
鏡潛回到公寓時候,顏牧不在。他在茶几上看到了兩個茶杯,和沙發上那本隨意翻過的書。打給了顏牧,對方沒接。
他心底有不好的預感,轉身下樓,來到了小區下面時,電話卻響了。
是柯慕的聲音,對方很著急,那邊的雜音很大,似乎有很多人在奔跑,鏡潛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然後他聽到了,“柯鏡潛快點過來,顏牧小產了,現在在醫院搶救呢!”
有些事情似乎是無法改變的,鏡潛愣住了,他低下頭,就在這時,看到了那處斑駁的血跡,刺痛他的雙眼。
在此向柯慕先生致敬
“他現在是八個月,摔了一跤,只能夠做引產了。”
“醫生,你……一定要救他,孩子可以不要,但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