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然,就算獨孤峰那幫人耍得出這等疑兵之計,於事亦無太大的裨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在江都有著大好局面,卻為何要自陷險地呢?”郎奉皺著眉頭,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語,他的人生信條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因此對楊廣此番突然地蒞臨危城煞是不解。
“楊廣的行事素來出人意表,”歐陽希夷淡然說道,“這數月來,他的舉動,比較前時便判若兩人,由此他的莫可揣測可見一斑。”
歐陽希夷語畢,凝望了郎奉一眼,瞧見他的臉色忽陰忽晴,想是心中正作那天人交戰,他生平最是鄙薄這等趨炎附勢的小人,這些年來,他與多年的好友王世充日漸疏離,亦是由此緣由的關係。
“罷了,罷了,各人有各命,世充兄,既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老兄弟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啦。”一念及此,歐陽希夷頓時心灰意懶,再也不屑與郎奉相處一地。他便待拂衣起身,告辭他去。
“報……”便當此時,帳門突然被人掀起,緊接著便見一名中軍傳令兵跑進來稟報道,“郎將軍,歐陽先生,皇城內有數人出來。”
“皇城內有人出來?”郎奉想是估計不到竟有這等突發狀況。他甫一聽聞,忍不住地驚咦出聲,下意識地霍然起身離座,半晌才知自己失態了,但還是禁不住地朝歐陽希夷望去。眼中盡是探詢的意味。
“郎將軍,眼見為實,”歐陽希夷亦是驚奇皇城內的皇帝竟這般快便作出反應,他決定還是暫留下來,“不若我等先去看個究竟。”
待得郎奉與歐陽希夷兩人在數十名親兵的簇擁下。跨上駿馬,匆匆地趕到外營的轅門的時候,那裡竟已經聚集了十數名各級將佐和滿臉戒備的數百精銳兵士。王玄恕、宋蒙秋、玲瓏嬌、陳長林等人亦已被驚動,他們各個都已刀劍出鞘,赫然站在隊伍地最前列。
“郎將軍來了……”郎奉一行人馳近轅門,轟隆的馬蹄聲登時暫時地吸引住轅門前那幫人的目光,等到迅速下鞍的郎奉等人疾步奔趨至隊伍近前的時候,站立的眾人,包括王玄恕在內,紛紛向他施禮。
郎奉與眾人廝見客氣一番後。焦躁的視線便立即轉向對面地皇城城門的方向,運足目力,張大了眼睛急急地看了過去。
巍然屹立在皇城前首的城門,還是緊閉闔起,似乎從沒開啟過。而高大雄偉的城牆上,無數面繪龍旌旗依然飄揚獵獵。雪亮耀眼的刀槍也是冰寒徹骨,高牆厚壁,襯以披堅執銳地甲士,教人望而生懼。
“如此堅城,誰人能破?”郎奉心中暗自忖度道,頭頂上,雖有秋末暖融融的陽光普照,但他還是愈想愈冷,一時間,他的腦海之中,各種各樣的打算或是退路,不能自禁地不止息地翻騰竄起。
“過來了!”旁邊的王玄恕一聲大喊,將郎奉從恍惚間驚醒,他猛然抬頭眺望,只見十數丈外,真地有四人沿著大道迅疾奔來。
“怎麼……怎麼可能?”宋蒙秋看清漸漸馳近的其中一人的面貌,禁不住地失聲叫道,“竟然……竟然是大公子!”
周圍地將佐雖知王世充父子為人擄掠而去,但其中的真正內容卻不得與聞,見到王玄應突從被自己的兵馬團團困住的圍城中跑了出來,哪裡禁得住滿懷的疑問,紛作譁然之態,左右亦是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宇文傷真的到洛陽來了。”歐陽希夷極目看去,亦認出那王玄應身旁的高大威猛的老者正是宇文閥地閥主宇文傷。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間,臉色灰白的王玄應已引領著宇文傷以及另兩名麒麟衛,大步奔至轅門前,高聲叫郎奉等人出營迎領皇帝諭旨。
正凝神靜望的郎奉等人,聽清王玄應的呼喊後,頓時傻了眼……
卻說皇宮東首的藏春閣內,曲彎雙腿地楊廣正笑眯眯地倚著榻屏,口中津津有味地嚼食著身邊的俏麗宮女奉上地鮮果,嘖嘖有聲。
“獨孤卿家,有甚麼事麼?”楊廣忽見榻下的席座上的獨孤峰不停扭身張望,顯然心不在此,便丟下了手中的一掛葡萄,含笑說道。
“陛下……”獨孤峰遲疑地問道,“徐子陵不是已為陛下頒下隋皇令追緝的麼?他怎麼……怎麼和跋鋒寒隨侍御駕的呢?”
其實自從昨夜聽說皇帝身邊的那兩名特別出眾的青年才俊便是徐子陵和跋鋒寒後,他心內就升起了一肚子的疑問,不而,又聽跋鋒寒說道連寇仲也到了洛陽,此時便在皇宮外,他驚詫之餘,更感費解。
楊廣聞言,亦不以為異,微微一笑,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從容說道:“此事朕自有理會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