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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奉卻沒有空閒關注李密,他的袍袖一揮。1%6%K%小%說%網呼嘯的火箭再次漫空射出,迅速地點燃了城牆下面地攻城梯和那些鋪搭起浮橋的木排,片刻之間,城下的滔天火勢藉著風力,更是劈啪劈啪的燃燒起來,即使是李密軍再怎麼撲打,也是難以稍減它蔓延伸展的勢頭。
呼!呼!呼!時有輕風吹拂過來,但經過那片火海地時候,在瞬息間便化作了一股熾熱的狂風,和著瀰漫天空的碎屑煙塵,直衝而來,使得馬匹仰天嘶鳴,士卒紛紛卷旗倒退。
負責居中策應地驃騎將軍單雄信從前方的陣地騎馬賓士過來,滿臉急色地施禮問道:“大王,現在怎麼辦?”李密面色鐵青,怒哼了一聲,卻是沒有理會他的問話。
李密回頭望著前面慘烈之極的滔天火海,心頭便好似在滴血一般,在那裡面,不單將他的大部分的攻城器械都燒成碳屑,還留下了他麾下的數千精銳士卒啊!
李密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了一陣,終於心有不甘地下令道:“先撤到十里外紮寨!”
洛陽城牆之上,陽光普照,虛行之看著李密大軍緩緩退卻,卻滿臉的黯然,殊無喜色。
郎奉走將過去,與他並肩而立,猶疑著問道:“虛大人,你……好象並不怎麼高興?”
“郎將軍,”虛行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抬手指著城下一些尚在火光中掙扎地李密軍,還有那些已經燒成火炭的具具屍體,苦笑著說道,“以火焚身,終究太過歹毒。今次我用火油彈燒死這麼多人,日後恐怕難免下十八層地獄,受那無盡的痛苦折磨。”
“虛卿家是佛徒麼?”
忽然間,有人負手徐徐地走將過來,朗聲問道,虛行之與郎奉回頭看去,卻是皇帝楊廣,只見他面帶微笑,從容不迫,身上的衣裳點塵不染,整整齊齊,好似適才根本沒有出手。
宇文傷帶著四個宮衛高手,如影隨形地跟在他的身後,亦是一副風清雲淡地模樣。
虛行之與郎奉連忙施禮,前者微微一笑,接著沉吟著回道:“陛下,微臣並非佛徒。不過佛家中揚善罰惡的說法,微臣覺得對於一個人來說,很有益處,卻是信上一些地。”
楊廣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但是卻沒有說話,隨在後邊的宇文傷卻忽然地開口說道:“虛大人出身儒門,書香傳家,想不到卻對佛家的事情這般感興趣。”
“哪裡!只是偶爾關注一下罷了。”虛行之微笑著答道,他臉上雖然沒有絲毫的異色,但內心深處卻微微一凜,這時候,他猛然想了起來,皇帝陛下似乎是對佛門頗含敵意的。
楊廣似乎對虛行之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他淡淡地一笑,轉身朝著城牆下面看去,只見牆根下,處處都伏著累累的死屍,底下還滲出了蜿蜒流動的血水。徐徐地流進河中。
在護城河的對岸,煙屑隨著燒得劈啪作響的聲音,嫋嫋騰昇。在那片依舊火光熊熊的平地上,鮮血將大地塗抹得一片血紅。適才火海地中央,到處都是漆黑的死屍,那些身體扭曲著,還保留著死前拼命掙扎的樣子。恐怖異常,在周圍,大量的兵器旗幟丟得滿地都是。
抬眼眺望,只見李密軍在城下從容地整軍而去,彷彿是他們打了勝仗一般。在這次攻城戰中。他們損失了將近六千的人馬,但是,對於十萬大軍來說,卻根本沒有傷到元氣,只有那些已經被燒成木炭的擋箭車和投石車。才教李密以及諸將著實痛
“虛卿家,”楊廣揹負雙手,凝望著幾乎排滿了整片平原的李密大軍。淡淡地問道,“你看李密經過這次地失敗,加上攻城器械幾乎被焚個乾淨,那麼他有退兵的可能嗎?”
“回稟陛下,依照如今的情勢,李密已經是騎虎難下,退無可退,只剩下強攻的途徑。”虛行之眯了眯眼,思索著回道,“除非他有大智慧,大毅力,寧肯拋下他這十萬部眾。率精騎馬上轉回滎陽,從頭開始。假使真的肯這樣。那麼他也許能掙脫這個必死之局。”
楊廣微微點頭,然後轉過身軀,對著宇文傷溫言說道:“老卿家,你從西門出去一趟,將寇仲叫到皇城,另外,也叫翟嬌派個人過來。切記,千萬不要透露風聲出去。”
宇文傷當下應了一聲,然後回頭領著數名部下,匆匆而去。
這邊正忙著地時候,洛水的虎牢關地段,卻有另外的兩場戰事。
此時正當午晌時分,只見碧空如洗,溫煦的陽光之下,冬風輕嘯著拂過寬闊的江面,往兩岸望去,卻是此起彼伏地山嶺丘陵,往常清秀蒼翠的林森,現在卻一片枯黃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