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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冷場了。
楊廣見了,有點失望,但這只不過是一下子的事情。
站了起來的虞世基見了這種場面,雖然為歷來吝嗇的楊廣這次的大異平素的大方感到奇怪,但儘可能的為主子分憂,乃是他的人生不二信條,於是帶頭推金山,拜玉柱的重新拜伏在地,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禁衛軍眼見朝中大臣已經領頭謝恩,就有七分信了,連忙半跪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望江臺跪滿了一地的人,這種情況,寇徐兩人再怎麼不情願,也不能鶴立雞群地站著了,只有委委曲曲地拜倒在地。
“萬歲!萬歲!萬萬歲!”望江臺外面的禁衛軍不明原因,也跟風拜倒,聽了裡面的禁衛軍一個傳一個地傳出真相時,開始使勁地大喊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不多時,整個臨江宮開始沸騰了。
就是這麼奇妙,跟風和盲從的習慣,令楊廣的形象在眾人的眼中有了點點轉變。
離臨江宮不遠處的忘情峰,一個年在三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纖長,臉容古樸,神色冷漠,一雙眼淡漠陰狠卻滿身霸氣的男子立於一方巨石之上,手中正握著一束忘情峰上最出名的忘憂草,遙望殿堂重重的臨江宮,仔細傾聽那傳來的微微歡呼,神色微變,朝伺立巨石之下的六個錦袍大漢厲聲喝道:“軍心有變!速去找少監大人到臨江宮前門會我!”
“遵令!”那六人暴喝應諾,一轉身,化作六支離弦的快箭,向山峰之下迅若流星地電射而去。
“楊廣!你一定得死!”這個渾身霸氣的男子一聲長嘯,大喝道,“我宇文化及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三年了。”
公元六一八年,丁丑,大業十四年,七月十八,帝召見寇仲、徐子陵二人,一番對答,帝大悅,回顧虞世基大笑曰:“今二人乃世之韓信、張良也,公肯為吾蕭何乎?”乃升虞世基一品內史令,封順義公,賞賜綢緞、錢無數。又,封寇仲從三品禁衛軍將軍,徐子陵從三品副將,兩人封賞俱無數,寇徐二人泣滴交零,乃拜曰:“敢不效死君前邪?”帝得良將,大慰,犒賞三軍。由是,虞世基、寇仲、徐子陵始稱“大業三傑”。
——《隋史…天帝傳》
大業十四年,七月十八,帝召見寇仲與某,某心中無他念,只待宇文化及一事有所交代,便與寇仲聯袂而去,奈何,帝待吾二人親厚,某微起波瀾,心有不忍之念,想來,某一十一年征戰,竟起頃刻。
——《山居筆記…南征北戰》
正文 第六章 事起突然
遣走虞世基等人,楊廣在眾禁衛軍開始目現忠貞的眼神中,大馬金刀地端坐龍椅之上,靜靜地凝望著望江臺下,無止息奔流著的長江水。
流水奔騰不息,那是因為它們嚮往大海,而人呢,人嚮往的是什麼?權勢?名利?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我想要的是,不過是能夠好好把握自己命運的走向的那種感覺而已。楊廣默然想到,沒有來到這個時代之前,自己考大學、參加考古工作,甚至乎幫黑道中人鑑別古董,也不過想好好地活著而已。
而在這個時代,自己一連盡使詭計,也不過想活下去而已,誰叫自己竟是那個註定要完蛋的隋煬帝楊廣呢?不是我的錯,我只想活下去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當靜下來後,楊廣反倒有了這種怪念頭。楊廣心裡忽然一陣煩躁,這是怎麼了?
這時代沒有大幅的空氣汙染,夏日的天空,蔚藍的天際,偶爾飄過一朵白雲,帶走幾隻活潑的不知名的小鳥,遠山茂林青蔥,江水如帶,好一幅江山如畫圖。
只是、、、、、、只是,只是這日頭未免太毒辣了些。
望江臺上是露天的,楊廣雖然頭上打著寶鑾傘蓋,但夏老虎豈能易與?加上楊廣見隨駕的禁衛、太監、宮女臉上都汗津津的了,自己也不好受,連忙說道:“已近晌午了,還是回臨江宮去吧。”
長秋監總管趙鄺翼以下,俱大喜如逢大赦,傳喚太監小貴子長聲吆喝:“擺駕臨江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奔殿宇重重的臨江宮,在夏日底下曬了這麼久,咋一回到陰涼的地方,直覺大旱逢甘露。
臨江宮養生殿,飄渺的檀香菸氣騰騰地繚繞,徐徐地夏風緩緩地從敞開了殿門、晴窗送了進來,令人神清氣爽。
一干太監和宮女人等各就各位,紛紛站好位置,聰明的,趕緊覷了個空,偷偷地抹去汗津。
那些手執長戟,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