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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她轉頭,反問他,“她已有八爺的骨肉了,你還是放不下?”
“……”他轉過身去望著窗外,沉默不語。
“我比你瞭解她。若你想真正的得到她,惟有……”她嫣然巧笑,卻是眼含殺意,“八爺死。”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轉身,聲音冷肅。
“你管我想怎樣,總之……除掉八爺,對你有益無害便成。”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他冷哼。他是殺弟求榮的那種人麼?!
“我以為您是鐵血狠辣的四爺啊。當日,您不是說出了恩斷義絕的話麼?”她譏誚的笑, “難道……還是下不了手?”
“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他別過臉去。
“原來……冷麵無情的四爺,心地還是軟的。”她嗤笑。
她笑著,儀態萬千的捋了捋秀髮,取了一旁的玄麟劍在手上玩賞。那劍極鋒利,她輕輕彈了幾彈,便發出錚錚聲響。
“待我有空,也該去瞧瞧她,可好?”她轉移了話題。
“……嗯。”他託著下巴,蹙眉。
“謝謝四爺。”她對他微微一笑,百媚叢生。
“……”
“哎呀!”她忽然驚呼一聲。原來一根手指不小心碰上了劍鋒,被割破了滲出血來。
“沒事吧?”他趕緊過來瞧她的傷。
她搖搖頭,放下劍,將受傷的食指放在嘴邊輕吮。
“你……”見她如此誘人的姿態,耳邊縈繞著她浴後的芬芳,他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來,艱難的開口說道,“告辭了。”
“等等!”她叫住他,猛地轉身,卻一下踩滑了腳,往他身上撲過去。
他連忙伸手接住她,便形成了兩人相擁的模樣,一時間,各自都有些尷尬。
“……”軟玉溫香在懷,他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灼熱,卻又怔怔的,沒有放開她。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麼?”她看著他,幽幽說道,“抱著一個女人,又想著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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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冬去春來,寶珠的傷漸漸痊癒,而肚子也如吹氣球一般鼓起來了。
“福晉,你跟著我做。”灑滿陽光的院子裡,地上鋪著軟毯,寶珠在陳大夫的指導下,盤腿壓膝坐著,慢慢伸展著身體。
這年頭已經這麼先進有產前運動培訓了麼?她瞧著他的動作,好奇的想。
“這有助於保持骨盆腔韌帶的彈性,到時候分娩就不會那麼辛苦。”他溫柔的笑著上前,扶著她做動作。
骨盆腔韌帶、分娩?!買糕的,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清朝……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這個陳大夫真是個高深莫測又匪夷所思的人。
他毫無疑問的醫術很高明、待她也非常的細心,因此能夠將她從閻王手裡拉回來;可是,對待一個異性的病人,他有必要那麼事必躬親麼?
他也毫無疑問的很帥,雋秀溫潤的面容、高貴文雅的舉止、還有那不經意流露出的傲人氣勢,都說明了他不只是一個尋常的大夫而已。可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他望著自己的眼神,也常常很奇怪……
她瞥了他一眼,瞧見他的大掌正託著自己,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左手無名指上,戴著蝴蝶鏤花的白玉戒指。
他一直戴著這戒指從未除下,難道是婚戒?她想了想,忽然記起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這個戒指,便停了停。
“怎麼?”見她臉色微變,他趕緊扶著她。
“沒什麼,我想回房歇息一會兒,好麼?”她勉強笑道。
“好,累了就歇會吧。”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站起來。
“嗯……”感覺到自己靠在他結實的胸上,她沒由來的覺得臉上微燙,便微微的推開他。雖然他很不錯,可自己現在好歹也是有夫之婦……
“小心些。”感覺到她的疏離,他黯然垂下眼。
“嗯。”她鬆開他,讓兩個小丫環扶了自己進房,在首飾匣裡一通好找,果然找到個一模一樣的戒指。
顫抖著將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居然正好合適……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神不寧的想著,卻見她傳說中的丈夫走進來。
“怎麼了?”見她臉色不太好,他柔聲問道。
“沒、沒什麼……”她下意識的將戴著戒指的手藏在身後。
“寶珠。”他嘆了口氣,上前攬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