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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緩緩舉弓。
見到她用力拉滿弓時,我轉身,邁開步伐,口中喃喃說:“我沒有什麼可以指導你們了
。”
一聲遽響,箭往前直飛。她一定正中靶心!
但,我沒回頭,她也未叫我。
就這樣,事情終於結束了。
第四節
“喂,裕美子嗎?是我。嗯……是喝了一些酒。現在我去了車站……自己一個人。正是
那樣的心情……刑事?沒有啊!我在途中叫他走了。現在嗎?在H公園。不錯,就在附近,從
這裡能夠見到公寓,再歇一會兒就要回家了……別擔心,已經沒事。不為什麼?反正,別擔
心就是了。那……再見。”
我用身體撞開公用電話亭的門,走出外面。冷風吹撫著火燙的臉頰。我用蹣跚的步履走
向附近的長椅,躺下。頭暈目眩,想吐,頭又疼痛不止,酒喝太多了。眺望著公園內好一會
兒。不是假日的話,晚上這裡不會有人,何況,這只是箇中央有個小水池的小公園。
即使這樣,實在是喝太多了些。
想忘掉一切,拚命把酒倒進胃裡。不僅是這次的事件,連當了教師後發生過的所有事倩
都想全部忘掉!
“沒有意思!”我詛咒著自己的生活方式。
突然,一陣睡意襲來。但,閉上眼,卻暈頭轉向,而且幾乎作嘔。
我站起身來,讓身體保持平衡,卻很意外的,感覺舒服多了。我跟蹌的往前走,果然不
錯,飄飄的,腳底像是未著地般!
注視著公寓方向邊走出公園時,小路上駛進一輛車,車燈眩眼,不,整個胃內像有東西
在翻滾。我蹣跚的抓住公園的柵欄。
那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但,車燈未熄滅。我正覺得奇怪時,車門開了,一位男人下車。
由於對著車燈,我看不見他的臉孔,而且,好像戴著墨鏡。見到男人走近,我不自覺產生某
種莫名的恐懼感。扶著柵欄,打算往旁邊移動。但,就在那一瞬間,男人襲上來!是比我高
大的男人。
對方一擊命中我腹部,立時,腹部感到一陣麻痺般的火熱,口中輕“唔”出聲。但,緊
接著卻是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強烈痛楚。
男人快步退後,手上握著刃物類,一想到自己是被對方的刀刃刺中時,雙膝已經脫力,
趴倒在路上。我手按住腹部,感覺上熱乎乎的,又有強烈腥味!“芹澤先生,快點!”
我在路旁掙扎時,車內傳出女人的聲音。
一聽到那聲音,內心的震撼讓我忘記痛楚。雖然是壓底了嗓門,但,絕對是裕美
子的聲音。裕美子……為什麼?
男人進入車內,關上門。然後,引擎的巨響沿著柏油路面傳來。車子掉頭,往來
時路疾馳而去。見到車後,我想起來了,那是日產ZX……
車子消失後,我仍像蟲一樣蠕動著。想出聲,卻連吐氣的力量都沒有了,手腳麻
痺,被血滑了好幾下,忽然,覺得神志逐漸模糊。但,這中間,我仍冷靜的組合推
理。
裕美子好像是叫著“芹澤”之名,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裕美子兼職的超級市場
之老闆的姓氏。此人身材高大,年齡約真四十歲……原來如此,裕美子和他……
上次,是對裕美子說及有人企圖狙殺我之後,就被轎車追撞。因為,對他倆而
言,這是殺害我的最佳機會,警方會以為兇手和前幾次事件是同一人物。不錯,只有
這件事和惠子她們沒有絲毫關係。我一直認為自己被人狙擊,事實上只是被利用而
已。但,在知道這一點之後,反而被自己妻子狙殺了,這是何等諷刺之事?
在痛苦中,我想:能讓裕美子殺死我嗎?
答案是:也許應該被她所殺!
我沒有給過她任何東西,甚至一直都是從她身上予取予求,更奪走了她的自由、
快樂,以及孩子。一旦出現能夠給予她所需要之物的男人,她當然會認為我是一大阻
礙,必須設法除去了。
好像被什麼吸取似的,意識逐漸消失。
但,我不能死。即使我死在這裡,也是不留下什麼,只會讓裕美子成為殺人兇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