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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縷也不敢相信,當初,自己找人打聽過,說是逃荒的一群人,往南一直走,遇到了瘟疫,全都死了。
“我找人打聽你們,說是逃荒的人,遭了瘟疫,都死了”
“當初確實是遭了瘟疫,我和你的爹爹沒得,躲在山洞裡,躲過了搜查。後來一路來了這裡”
相距十多年找回的親人,兩人都很激動。束娘早已不是人,淒厲的哭聲,讓人膽寒,岸縷卻不怕了,這是自己的親人,當初,若不是兵荒馬亂的年代,和雙親分開,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但是,又如何,往事不可追。
束娘哭了一會,放開岸縷,用衣袖擦擦眼淚,轉頭對鬼主說”鬼主,我知道我罪無可恕,報復村子,實屬是恨啊,至於傷了你,我是受人蠱惑,他說會有人阻擋我報仇,那根銀針也是他給的,我先前並不知道那是上古神器,也不知道你是鬼主。我可以幫你弄清楚這件事,我只求你,讓我和我的婁兒呆一段時間,也讓我見見丈夫和另一個孩子,隨後,我願意接受所有懲罰。”
木流一旁看著,也不禁覺得天意弄人,束娘確實有冤,只是實不該放下如此大錯。鬼主還是面無表情,如此畫面,也不見他表情一絲鬆動。
鬼主沉默不出氣,似是在思考。岸縷卻著急了,也轉過身,跪在地上“鬼主,求你,鎖魂珠還在我身上,你想怎麼取出來,都可以,讓我灰飛煙滅也可以,你要我怎麼做都行,留給我娘一段時間,行嗎?”
看著岸縷跪在地上哀求,鬼主又思考了一會,終於答應了,“好,這次,牽扯上了你,你娘,可能還有你弟弟,父親,事情必定和你有關,我便答應你,你和你娘,必須安分守己,別動歪心思”
“多謝鬼主,我們會的,束娘不是不知滿足之人”束娘連忙拉著岸縷拜謝,惟恐鬼主會改變主意。事已至此,丈夫孩子死成了事實,仇也算是報過了,找回大兒子,還有什麼好求的。
岸縷扶束娘站起來,眼裡都是感動,只是可惜,爹爹和弟弟已死。“對了,娘,弟弟被燒死,那你和爹爹呢,你又怎麼會這副樣子”
“哎,都是人心啊。”束娘說著,有沉入了哀思,接著說之前沒有說完的過往,“當時,你弟弟慘死,我便急昏了過去,醒來時,被困在之前的那間酒窖。夜深了,要嫁你爹的那個女子,來酒窖找我,我才知道事情始末。原來,那女子被拒絕,又被我趕出去後,平時飛揚庇護的她不甘心,便隨意在村子裡散播謠言。你也知道,人,是最忌諱妖啊,鬼啊的,一次人們不信,兩次,幾次也就漸漸信了。當時的長老見事情鬧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著害死我們一家,謀奪財產,就和術士串通 ,蠱惑人心,讓村裡的人認為我們真的是妖怪。那女子說,她從未被人如此對待,於是劃花了我的臉。”束娘用手摸摸現在怕人的臉頰,淚水又流了出來。
“那女子走後,我的一邊臉已經成這樣了,可是知道事情始末,我不甘心,於是忍著疼痛,跑了出去,守衛的村民,被我的臉嚇得沒敢攔我。你爹爹也被關了起來,我用簪子指著一個村民的脖子,逼出了你爹爹的所在。可是,村民很快找來人堵住了我們。長老知道事情已經敗露,竟聯合村民要殺我們,反抗間,始終寡不敵眾。你爹爹護著我,被活活打死。你爹爹死了,我也沒什麼可活,便咬舌自盡了。之後,心含怨氣太深,便化作厲鬼,留在世間,給你爹爹和弟弟報仇。我第一個殺死的,就是串通的那個術士,他卻有些本事,只是為人不正派。然後,就是孩子,其實,我殺死的孩子,出嫁的姑娘,都是當時害過我和你爹爹、弟弟的人的孩子。”
束娘說的簡單,岸縷卻知道,事情絕對比孃親說的要慘痛。孩子活活燒死,丈夫也慘死,如此深的怨氣,才會使自己的孃親做下那麼多害人的事情。岸縷也是心中疼痛,自己的父親,自己沒見過面的弟弟。後來自己的經歷,有如何與這些相比。
如今,也沒什麼苛求,查清冥界所發生的事情,等鬼主取出鎖魂珠,自己一家人便可以去投胎,希望來世,一家人可以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請求幫忙
“主上……”木流一聲驚呼,然後一聲悶響,鬼主癱倒在地。木流一個箭步往鬼主而去,搖晃鬼主的身體,可是鬼主已經陷入了昏迷。
岸縷也趕快放開束娘,跑到鬼主旁邊。鬼主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抖動,似乎努力想要醒過來。這時的鬼主,看上去依然是冷冰冰的臉,但也許是經歷了孃親和這兩日的相處,岸縷覺得他冰冷的臉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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