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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早已掉下,只剩下枯枝殘幹,默默地迎接著冰雪積聚在自己的身軀上。即使偶爾露出那麼一點痕跡,卻也是黯淡的那麼一抹,讓人留不下任何印象。
可能是由於天氣轉冷,也可能是由於別的原因,這些日子裡,璇真到外面走去的次數也減少了許多。榮德殿那邊照樣是每天都派人前去請安問候,但算起來,她也有連續四五日沒見過母親了。因為王妃已經讓人吩咐下來:如今她身體不適、平日裡眾人不必到她跟前來,所以眾人也只好遣人前來問候。璇真越來越覺得母親稱病只是個幌子,實際上父母都對外這樣宣稱,無非主要是想避開外面來求見的客人。不過是想只避開魯王府的人呢、還是說連其他客人也不想見,這點璇真就不清楚了。
而至於魯王府那邊,最近也沒再派人來。不僅沒派人來這裡,連一點訊息也沒聽見——也不知是因為府裡不能提起此事、還是因為那邊真的一點風聲也沒傳出來過。
在這種忐忑不安的環境中,時間一點點流逝。雖然開始的時候曾經一度鬧得人心惶惶,可是隨著事情沒有了下文,人心中的那點不安也是會淡化的。漸漸的,人們也不再像當初那樣、能放下心來並且開始準備過年的事情了。
到了十一月底,天越發冷了。這一日,璇真得到榮德殿那邊的傳話,早早便吃過飯,往那邊去了。她身披鶴氅,一旁有宮人打著油紙傘,還有一個小宮女在旁扶著璇真的手,侍候著她小心走路,以防踩在雪上滑倒了。
到了大殿那兒,璇真拜見了母親。只見王妃於氏與昔日無異,只是神情中隱隱帶有一絲憂慮,哪怕是微笑的時候,也難掩此憂色。她看到自己的女兒,笑了一笑,說:
“外頭下雪大不大?這麼冷的天裡你還走了來,仔細回去凍著。”
“若不來瞧瞧娘,我回去便是沒凍著心裡也不得安生。”璇真又問道:“娘今日可覺得好些了?還有哪兒不舒服?”
“好。那些天你天天遣人來問,我都知道。便是有病,經我這丫頭這麼一記著,我也沒事了。”
一旁的李媽也在湊趣勸解。“正是哩,姐兒休要再掛你,萬一憂慮壞了,可不值了。”
這時,奶孃抱著寧哥兒過來,於氏將兒子抱在懷裡,又對璇真說:
“這些天我身上不好,倒沒在意他的事。我的兒,你弟弟又小,要是我有個一時半刻顧不過來的,你可要好生看顧著他些,你們兩姐弟,休要出個什麼事,這樣為孃的方才能安心……”
聽著母親這話,璇真不禁有些奇怪。為什麼她聽起來,總覺得母親好像在交待身後事似的?她略覺不安,便說:
“娘既有這樣吩咐,女兒自當遵從。別說娘這樣叮囑,便是沒有叮囑,女兒也理應照看著弟弟。娘放心,女兒都記住了。”
於氏看看懷中的兒子,又看著女兒,笑著點點頭。璇真覺得,母親即使身上沒有病,但是顯然這些天她十分疲累,因此連笑容中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似的。她真想替母親分憂,可是也知道即使自己出言詢問,對方也未必會如實相告。
“世子妃、郡王妃到。”
“讓她們進來。”
世子妃白蓮華、泰安郡王妃洪氏都進入到上房這裡,璇真已經站起來,垂手站在一旁。白氏與洪氏都向王妃行過禮,然後璇真方才上前向兩位嫂嫂見禮。在洪氏的身後,還有奶孃抱著平哥兒在那兒等候著,顯然也是來拜見請安的。
“孫兒向祖母磕頭了。”
平哥兒在母親示意下,由奶孃幫忙扶持著,向於氏磕頭。於氏之前已經將兒子讓奶孃抱回去,這時她朝平哥兒招招手,說:
“來,讓我抱抱。”
平哥兒乖乖地上前,向王妃又作揖,然後才被對方納入懷中抱起來。平日裡活潑的小男孩,彷彿也知道此時上地不能胡鬧,因此十分安靜地被王妃抱在懷中,手腳也沒有亂動。於氏跟他臉貼著臉,憐愛地說:
“好個小廝,這些天沒見著你,彷彿又長高了些。每日可還有淘氣胡鬧?”
看著王妃逗弄著小男孩,人人都覺得氣氛甚好,十分融洽溫馨。只是璇真聽著娘所說的話,總覺得心裡有哪裡很不踏實。
當於氏讓奶孃將平哥兒抱回去時,平哥兒看見寧哥兒在王妃身後扭手扭腳的,他也開始咿咿啊啊地,兩個小傢伙好像在隔空打招呼似的。洪氏見兒子有鬧騰的意思,連忙讓養娘抱他過來。而王妃看見兩個小男孩的模樣,只是一笑。她轉過臉來,對世子妃白氏說:
“世子妃,這些天虧得你照料著內庭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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