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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好後再另行搬出。
看著低頭不語的姐姐,璇真也替姐姐感到高興。雖然她的心情最近一直都與什麼興奮、高興、喜歡和滿足離得十分遙遠,但是看到姐姐即使能得到誥封、又要成親,身為妹妹的璇真當然會感到欣慰。雖然她們都不知道孟媛那個未來的夫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從王妃和世子妃等人的交談中聽來,孟媛未來的丈夫是濟南本地人士,家境殷實,年紀相當,而且為人厚道孝順,是個有名的孝子。王爺在親自相看過後,又加上之前的詳細打聽,才確定下來,顯然是滿意這個人選才最終做出這個的決定。
“姐姐,要是有人日後敢欺負你,可要叫我一聲,好讓我賞那些沒眼色的一腳!”
季媛的話,逗得映月齋上房裡的宮人們掩嘴而笑。孟媛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伸出手指,狠狠地點了點小妹的額頭,罵道:
“你可好!連我也取笑起來,看我不打得你……”
季媛一臉笑嘻嘻的,完全沒把姐姐的話當回事。原本在聽說孟媛要嫁人後,季媛還有點悶悶不樂的,不過後來得知自己的大姐婚後一段時間仍然會在王府中生活,她這才轉憂為喜——要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都離開她,那麼這個女孩從感情上當然不可能那麼容易接受。
心情一號起來後,季媛又恢復了她的本性,開始想要打聽大姐未來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為明代未出閣的女孩根本不興問這些事情,加上孟媛本來就很不好意思了,因此季媛就算單子再大,也不敢再姐姐面前公開提及這些,只好私下裡偶爾跟璇真說一說,或是問一問下人們可有打聽到什麼。
看到向來沉靜的姐姐此時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羞怯模樣,璇真也不禁微笑起來——雖然相比起她以往的笑容,此時的她多少顯得有點不一樣。如果說明代這裡的女人在出嫁後還多少有那麼一點自由的話,那麼還沒有出嫁的女人可以說是自由度最低的人了(即使是地位卑下的奴僕或匠人們,都起碼還有點自由啊),所以不管是未來夫婿的人選還是婚事的事情,一切都輪不到她們去過問或參與,只有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等待訊息,這就是這個年代的實情。不過還好的是,璇真知道父親是親自相看過對方的,這才決定這門親事,這才放心了一點。雖說孟媛並非嫡女,但父親能夠重視女兒們的婚事並且親自拍板決定,顯然是眼光高的父親也能認同未來夫婿的人選才做出最終決定的,那麼看來應該不會差才是。而且婚後的生活,物質肯定是不愁的了,想到這些,璇真才又放心一些。
對於現代人來說,完全沒有經過感情上的磨合就能結合的婚姻,是不可思議的(女性自然尤其重視這點);可是在明代這裡,就只能按照明代的方法去做。因此即使璇真替姐姐覺得擔心,也沒有辦法。最低限度,她也希望姐姐能夠嫁給一個好人——要是對方能夠再婚後給予姐姐幸福,那就真的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趁著聊天的空隙,孟媛看著璇真,悄聲問道:
“你這丫頭這些天是怎麼的了?老有點悶悶的?身子不舒服?”
“哪有,只是想到姐姐要嫁人了,心裡捨不得。”
這回答確實是璇真的心裡話,但是仍然有一部分事實她沒有告訴姐姐。是的,孟媛的觀察沒有錯,璇真最近確實不像往常那樣有興致,很多時候她甚至一個人呆坐在房中,可以大半天都不說一句話。璇真心裡明白這是為什麼,可是她卻根本不可能將心裡所想的告訴別人,哪怕是最親近的姐妹們也不行。自己對於另一個人的思念,又能對誰說去呢?而且,這是根本不會被允許的事情。所以璇真即使心裡再難受,也不會直接表露在臉上和行為中,不過那股無意間流露出的失落之情,仍然被孟媛給察覺到了。
聽到璇真的話後,孟媛不由得拉著她的收,好言安慰道:
“雖說要嫁人,只是日後我們姐妹又不是不能相見的。便是日後我要搬到外頭居住,也能常常來往,你休要顧慮到那些。”
想到姐妹們要分離的事實,再加上最近自己的心緒一直低落,所以璇真聽到姐姐的安危,心裡更加難受。但是她強忍著眼淚,點點頭笑著說:
“姐姐你也是,日後可萬萬不能忘了咱們才是。”
“這是說哪兒的,幸虧咱們日後哪怕都嫁了人,都會住得近,要見面,自然容易得緊。”
孟媛心裡也不捨得自己的家和家人們,不過因為她是長姐,性子又向來沉靜,所以並沒有過多地表露自己的難過之情。對於未來的不確定、對於婚姻的嚮往和擔憂,都一一充斥在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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