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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咳個不停。
之後,德王又讓人將平哥兒與寧哥兒抱來自己身邊,好好逗弄一番。雖然德王向來嚴謹穩重,不過憐愛幼子幼孫之心還是勝過了禮法,因此有時寧哥兒摸摸他的鬍鬚,或是平哥兒拉拉他帽上袍上的飾物。王爺也不怒反樂,呵呵直笑。
看到王爺這樣,眾人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氣氛也比剛才更加活躍了。
在位姐妹們倒酒的時候,璇真看到三夫人也趁著為王爺王妃倒酒時、悄悄下來到兒子兒媳他們那一桌,對兒子和兒子身邊侍候的宮女說了幾句話,璇真只聽見了一點:“……當心,酒……別多……”
即使在回自己席上後,三夫人也不時往兒子那邊看去,好像是時刻都在留意著兒子有沒有吃酒、身體有沒有不適。璇真心想:她這個樣子,真是一心全撲在兒子身上了。這時她回想起以前好幾次到延壽堂那兒見二哥二嫂,每一回,她都看見三房那邊派人來,問候朱祐樬的情況。開始的時候,璇真還以為這時因為自己在那裡,三房想過來探望兒子也不好意思,所以提前讓人來說一聲;可是後來他弄明白了,原來這是延壽堂那兒每日的常態。就算分了房,如今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不過很顯然的,朱祐樬在自己生母的眼裡,仍然只是個時刻都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可能是因為幾個姬妾裡只有她有兒子,而且這個兒子身體又弱,所以三房的如此呵護也是應該的,不過璇真看著對面席上三夫人何瓊芝那時刻緊盯著兒子的眼神,心裡下意識地對自己說:“可真是個二十四孝的母親。”
到了兩更天左右,原本下了一天的紛紛大雪此時開始變小了,不過那漫天飛舞的雪花,更讓人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冰雪似乎無處不在。
第五回 黯淡的春節(1)
跟自己妻兒正說笑的德王,被執事太監上前來在耳邊說了幾句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眾人見此,也不知是何緣故,可又不能直問,因此心中不免忐忑。
又過了約半個時辰後,德王讓家中各人繼續進宴,而自己卻起身離開,往外庭去了。看著王爺消失在殿外的背影,眾人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像剛才那樣繼續舉行著宴會,但毫無以為,殿上的氣氛卻是冷落了不少。
“王爺連宴席都坐不住,只怕外頭又有什麼事情……”
“這可怎麼好,可怎麼好吶……萬一是出事了……”
“難不成是魯王府那頭有訊息?”
各種各樣的心思都在眾人的心田與腦海中浮現,可是誰也沒有將心事表露在臉上。璇真所想的,其實也跟旁人差不多。連除夕夜的家宴父親都不得離開,可見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當然,身在正禮殿上的眾人要知道確切的內情,還得等上個一兩天。因為在那之後他們才知道,是魯王府那邊出事了。雖然並不是傳言中的什麼查抄家產、全家有罪(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這些傳言未免過於誇大了),但如今的魯王與他的家人,可是連一點過節的心思也沒有,家中如同槁木死灰般地過著這個新春節日。因為包括魯王在內,魯王府中所有人都被朝廷派來的欽差下令只得在府中活動,不得到允許不能外出。而魯王跟他的家人唯恐觸怒皇帝,因此做得更為徹底——幾乎一整天都呆在自己各自的房裡,閉門不出,希望能等到皇帝的旨意下達,證明他們的無罪。
朝廷中記載著這些訊息的邸報,已經送到了徳王府這裡來。因此當長史急忙來到正禮殿時,讓太監稟告此事時,才會發生剛才德王朱見潾臉色大變,繼而後來拂袖而去的事情。皇帝的處罰一旦下來,對於此事倍加關心的德王當然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不過當他細細讀完邸報後,心裡的大石又變得沒那麼沉重了。因為雖然是派了欽差,雖然是拘束著魯王府的行動,可是這樣的措施,要比先前自己的猜測要輕。
如果皇帝真的要拿魯王府開刀,那麼完全能下達更加嚴厲的處罰,甚至是直接問魯王的罪,可是現在看來,皇帝可能有輕辦的意思也不一定。想到這裡,德王的心情才好一點。
不過,在正禮殿上的他的家人們可不清楚這些,因此連宴會也舉行得無精打采。王妃於氏自己也是滿腹心事,又見執事太監過來回稟,說王爺在外庭只怕是不過來了,請她們在此繼續進宴。又坐了一會兒,王妃便吩咐眾人各自回房歇息,說是怕夜深了外頭天冷,路上雪滑。所以眾人都等王妃回榮德殿後,也各自回去了。
璇真和姐妹們還有二哥二嫂一起回內庭,因為他們的居所都在內庭的東苑之中,彼又都離得比較近。才到半路上,就見一旁的路上有人打燈籠過來,原來是三房的宮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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