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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怎麼努力,都無法喚醒璇真。佩玉說起當時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已她手捂著胸口,連聲唸佛,又對璇真說:
“好姐兒,你可將咱們唬壞哩!幸好皇天菩薩有眼,保佑咱們的好姐兒無病無災,便是真有災,也早早兒退了。往後咱們姐兒必能身子健旺、消病除災!”
對方的慶幸,璇真可以理解;可是這並不表示她心中的疑惑就會完全消失掉。病?不像,只是身體動不得、不能開口說話而已。除了身體一天一天因為無法進食而虛弱下去外,自己仍然能夠像正常那樣思考、作出反應。
來探望璇真的人不少,有時孟媛看到妹妹臉色恢復正常、但是神情卻多少顯得有點嚴肅,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可是哪兒有不舒坦?”
璇真這才意識到自己思索得入了神,就像發呆一樣,便連忙回以微笑,回答說自己沒有事,好讓姐姐不用擔心。然後,她試探著詢問道:
“我那時真個兒人事不知、怎生叫也叫沒醒?”
“正是哩!”孟媛點點頭,“你這丫頭一病,吃什麼藥也不中用,請父親特意請來的那些名醫,也沒一點法子,你還不知咱們那會兒急得什麼樣子。”
璇真能明白姐姐的慶幸之情,因為聽對方的說法,要是自己再不醒來,到時這條命就自然而然不丟掉也不行了。因為不管神智再怎麼清醒、意識再完整,但身體不能動彈,進食也受到極大的限制,那麼形如植物人般的自己雖說不算死亡,可也跟死亡沒什麼兩樣了。一想到那種情景,璇真就覺得害怕。嚴格來說,自己可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於這重新得來的生命,自然倍加重視和珍惜。要是僅僅因為這樣不明原因的病症而是死去,那可實在是太冤了……而且,想見的人,她還沒有再次見到,就這樣死去,太不甘心了……
在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陷重病的時候,璇真除了想到自己的家人、自己在明代的人生外,常常想到的,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莫冰了。那個自己尚且連他真名都不知道的人,現在又到底在哪裡呢?要是自己真的要死去了,那麼最起碼的,也希望能夠在死前見對方一面。只要見一面,即使是死也無憾了……可是,璇真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並不可能實現的。
“那個人,現在可能在離濟南很遠的京城吧……甚至,這一輩子我們都不可能再見面了……前些日子,我幾乎快死了,你知道嗎?我想見你啊……”
雖然明知這樣的思念於事無補,可是璇真仍然無法停止它。雖然生還的喜悅在康復的初期,確實令她輕鬆了不少。可是久而久之的,她才發現,內心的的沉重並沒有就此離去。
或者說,它僅僅只是換了個地方、藏在心裡某個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角落裡。
相思的苦澀,只好由自己獨自品味著。這件事情,她既不願告訴任何人、也不可能去告訴別人。而她時而發呆、時而悶悶不樂的樣子,在身邊的人看來,就像是因為大病初癒一點微不足道的後遺症。人們相信,只要快點好起來,德王的嫡女一定會恢復往日的精神,再也看不出一點病容。
而隨著璇真在逐漸康復起來,王府之中,也開始流傳著關於德王嫡女命中註定不能成為郡主的流言。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只有王爺與王妃議論過,但是說到底,天下的事情都是瞞不住的。或者是由於德王將請求皇帝免去女兒敕封的奏章的訊息傳了出來,所以這件事才開始漸漸被人們所討論著。一開始時,這事還只是在少數一些知道內情的府中官吏之間流傳,這些議論的言語,無意中被太監們聽了去,之後又在外庭傳開,然後又流入內庭當中。不到半個月,整個王府當中,有不少人聽說了此事。
起初,誰也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只是以為這是一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在胡說八道罷了。可是隨著傳言越來越擴散,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也開始正視此事的真偽。人地嘴巴,不是光靠嚴防死守就能堵住的,就算在主人或有等級的管事人面前、那些下人們不敢提及此事,可是在背地裡,悄悄議論的人也有不少。
有的人對於這些表示驚訝,有的人覺得難以理解,還有的人對此深信不疑、暗地裡同情璇真。但話又說回來,雖然對此事感到好奇、議論不休的人有許多,可是其中對於璇真“命不好”而感到慶幸甚至是喜悅的人,在王府當中只佔很少的一部分。因為璇真與家人和睦、對下人仁厚,因此很多人要麼就壓根不願相信這些、要麼就暗暗替璇真感到憂慮。
作為當事人,璇真也漸漸得知了這些事情。對於什麼算命問卦之類的事,她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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