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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快來了。”
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明明時間流逝的速度仍然與以前一樣,可是對於於氏而言,卻好像過了幾天幾夜似的。她一時想起女兒病中的模樣、一時想起林道士當初說過的那番話,不禁又是自責又是覺得荒謬——開始時自責,是因為責備自己為什麼沒有重視對方的說話,直至現在女兒出了事,都毫無辦法;而覺得荒謬,則是又覺得此事不可信,那林道士怎麼可能真有這樣可怕的預言能力呢?這應該只是騙人而已吧?如果說前面一種心態是於氏在無望的情況下的正常反應,那麼後一種心態,則可以說同樣也是於氏的理智的判斷下作出的正常反應。她不是不在乎女兒,只是覺得有可能女兒的病仍然能用正常的手段治得好(只是現在暫時沒有找到那種正常手段而已),所謂預言災難云云,不過是一時偶然說中而已。
大概過了約一個時辰,外面就有太監來報:林道士已經帶到了。原本時間都這麼晚子,王府各門都已經關閉、禁止人進出了。不過由於是王妃的命令,所以門上人###怠慢阻攔,急忙去真武廟請來林道士後,便由內庭太監引著對方趕緊往榮德殿而來。那林道士在真武廟中帶領眾弟子做了晚課,本來都已經歇下的了,突然之間聽見山門上有人敲得門如擂鼓般響,開門一瞧,竟是德王府的人。林道士聽得人匆匆說過來意後,連忙更衣跟隨對方前來王府。當這個老道士匆忙來到王府內庭當中、進入榮德殿、在王妃面前磕頭行禮時,雖然衣冠齊整,但神情狼狽,氣喘吁吁,完全沒有以往那一派看似仙風道骨的氣派。
“我且問你,我那丫頭若得了郡主之名,便有大難,你為她推算,可是真有此事?!”
於氏根本不等對方行完禮,就單刀直入地問對方。林道士知道深夜叫他,肯定事關重大,再加上聽到王妃語氣不對,因此也不敢站起來,仍然匍匐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
“回娘娘,確實是如此。不僅是小道如此推算,便是先師也是如此這般告訴小道的。”
“也就是說,璇丫頭若當了郡主,此命便休矣,是這般不是?!”
“正是。不僅是郡主,便是更低些的封號,亦不可有。萬一二姑娘因是王爺之嫡女而得封號、不管是何名,皆有兇無吉。”
於氏雖然曾經聽到過對方的推算,可是現在再聽,依舊無法阻止她的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跟上一次初聽到這種結論時的惱怒生氣不同,這一次,於氏的心中滿是震驚和無力。在這五味雜陳的心緒中,於氏用顫抖的聲音又問:
“那若是璇丫頭真有大難,可有何……可怎生救她方好?你快說話呀!!”
林道士磕頭不迭,幾乎把自己的額頭都碰青腫了。“回娘娘,二姑娘天生尊貴,是難得的富貴造化之命。因此命中雖無皇家之榮加身、不僅無災更是後福無窮;只有徹徹底底讓二姑娘不再以‘宗室之女’之身得到封賜,這樣便能消災解難,以後亦可無休矣!”
“要這般……”於氏整個人既恍惚又震驚,如今甚至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又問:“你可知自個說得是些什麼?天下哪裡有這道理?!”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道若非參透二姑娘之命格、更兼此事非同小可,亦不敢如此斗膽向娘娘進言。”
“我那丫頭,若不能得那些敕封,就得跟平民百姓家之女那般出閣,方能過上好日子?你上回,可是這般說的不成?”
“正是如此,娘娘。
二姑娘此命,清奇不同他人,正是失之東榆、收之桑榆。雖命中註定不得有郡主之名,卻另有一番好造化,此乃命中註定,人力皆不可違之。”
王妃聽著林道士的話,久久無法說出半個字來。以前她根本不會相信這些,可是現在隨著女兒的急病已然病入膏盲,她就算再不肯相信、也只能接受現實。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她相信只有接受這樣的現實後,或許才能救女兒一命。相比起那些什麼敕封和朝廷之命,在女兒的性命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在無可奈何之中,於氏看向林道士,說道:
“你起來再說。我且問你,若真個要如此行事,真能讓璇丫頭好起來不成?”
林道士連聲應是,再次向王妃打包票表示:她的女兒只有這麼做,才能得保平安。於氏想來想去,覺得不解,又問道:
“為何我那丫頭不得得那郡主敕封,嫁了人後若得誥封又無妨,這又是哪兒的道理?論起來,都是朝廷的封號,又有何不同?”
“回娘娘,郡主之名是二姑娘為王爺嫡女所得,二姑娘之命一生不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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