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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世子若是不聰明,那也罷了;偏偏世子聰明盡有,卻不肯用在正經事上,難怪王爺會生氣。但這次不知怎的,世子府裡的事兒,王爺這麼快就知道了,又因為以前的小事,加在一起,這才發作的。”
於氏從之前的情緒波動中平靜下來,開始細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璇真看出母親的疑惑,便問:
“孃的意思是……”
“前兒我便彷彿聽見說,有人在王爺跟前說世子來著。那會兒因為王爺也沒說啥的,自然沒事;這次只怕也……”
璇真見母親思慮至此,便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於氏點點頭,對李媽說:“你讓人去叫正禮殿那兒的徐太監來,只要悄悄兒的,休讓王爺知道了。”李媽便出去使人到大殿那裡去了。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外邊便有人回報,說徐太監來了,於氏便傳他進來。
徐太監見了王妃和璇真在此,連忙磕頭。於氏連忙說:
“你請起來。”
不過徐太監還是穩穩當當地磕了頭之後,才站起來,於氏看著他笑道:
“你是在王爺跟前侍候的舊人了,休要站著回話,坐吧。”
“娘娘如此厚恩,小的實在不敢當。”
推辭一番後,徐太監拗不過,只好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斜著身子坐下。於氏命人拿茶上來,才對他說:
“今兒讓你來這麼一趟,也不為別的。我只想問你,世子和世子妃昨兒夜裡才鬧起來,怎麼今天一早王爺就知道了這事?可是世子府裡頭的執事太監來回報?還是說,有別的人在王爺跟前提起這事來著?”
“娘娘既問,小的不敢扯謊。”徐太監聽見對方問,便站起來回答。“今日一早,小的們侍候著王爺梳洗、用過早飯,顧長史和黃長史便來回話,王爺和兩位大人在書齋裡商議了一會事情,他們便告退下去了。大約是到了辰初時分,內庭雪溪堂那兒使人過來,請王爺過去,說是五夫人身上不自在,王爺便過去看視。除此之外,王爺也不曾到過哪兒了。”
聽完正禮殿總管太監的回答後,於氏的神情依然很沉靜。她又問道:
“果真如此?王爺再不曾見過誰來著?”
“回娘娘的話,小的因不敢擅入內庭,因此也沒隨王爺到西苑那兒去。那會子王爺還見過誰,小的也說不上來。只是說到王爺在殿上有見過何人、行過何事,小的一定據實回稟娘娘,絕不敢有半字虛言。”
“你如此誠心侍候,這很好。往後你還要好生服侍王爺,千萬小心才是。也罷,你且回大殿去,有事我自會派人傳你。”
徐太監走後,於氏靠在炕床的織金緞靠背上,看了看身邊的女兒,說:
“你也聽見了,覺得如何哩?”
“女兒不敢亂說。”見母親那煩惱的樣子,璇真勸慰道:“娘休要往心裡去,只怕憂慮壞了。何況世子府那兒也多有從府裡撥過去的舊人,他們中沒準有哪個好事兒的去稟告爹,所以才引起這事端來。”
“這也有理。只是我倒想著,怕是後頭‘人山’那兒起的這個事端,故意引著王爺罰世子的!”
於氏還沒說完,璇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明代人,尤其是上層的人,略有些文化的,都非常喜歡平日裡作拆字解謎的遊戲;即使是在日常的對話裡,也多有喜歡把一個字拆成幾個字來說,以顯示機智和風雅。到了現在,早已成為人們的一種習慣。這在他們說來,就叫做“拆白道字”。王妃剛才所說的“人山”,就是一個“仙”字。她所指的,自然就是內庭西苑雪溪堂的五夫人趙玉仙了。
“娘,罷了,如今又沒真憑實據的,就算當面問她,只怕她也不肯認的。何況,這事還不曾徹底查明白,爹和大哥剛鬧過這麼一場,還是休要再生事為妙。”
被女兒這麼勸著,於氏也漸漸沒那麼惱火。只是她想來仍有些不甘,對自己的女兒這麼說:
“今兒的事被咱們好歹勸下來了,只怕日後那起小人,還不知會怎的故意生事呢!咱府裡,沒事便好;若再有人敢胡來,被我知道了,我定罰不饒!”
第七回 濯纓湖大風波(1)
“這四匹松江綾,放那兒去;這是蘇杭的,畫絹三匹、紗羅三匹……噯,那是打杭州來的縐紗,休要錯了!”
在佩玉的指揮下,德王府內庭蕪陌軒這兒的宮人們、正按先後次序將那些分發來的綾羅綢緞一一搬到偏房去放好。因為王府負責採購的官員剛從蘇杭那邊回來,帶回來二十車的布匹絹帛。除了一部分留下王府作為用來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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