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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哥的婚事舉行前不久,七月中元節時,那天才吃過早飯,懿安堂那邊就有人來見璇真了。是孟媛房裡的宮女柳葉兒,她神色焦急,璇真一見也不等她磕完頭便問:
“你這是怎的了?一大早的,可是姐姐那邊有什麼事不成?”
“回璇姐兒話,是三姐兒又犯病了,鬧得可厲害哩!我家姑娘請姐兒過去瞧瞧。”
聽說是季媛有事,璇真也顧不上許多,連忙命她在前引路,佩玉蕊香等人自然也急忙跟上她們的小姐身後,往西苑而去。剛到季媛房裡的院子外,聽得裡頭聲響不斷,像是那些杯盤碗碟被砸碎的聲音。一進去,走在前面的柳葉就險些被一隻小銀盅扔中,佩玉等人見此,連忙上來護著璇真,不讓她被東西砸到。
“快些,快按著她!”
在季媛奶孃的帶領下,兩三個宮女一起上前,將不停扔東西的季媛按在床上。這時,孟媛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璇真身前,拉著她的手忙問:
“瞧這丫頭,越發不像話了……可有傷著哪兒不曾?讓我瞧瞧。”
“姐姐,又沒砸到什麼,不妨事。三丫頭今兒是怎麼了?”
她們二人邊說邊走進房裡——房內地上有不少瓷器的碎片,那些下人們忙著打掃——來到床前。孟媛臉上有不少汗珠,正順著白皙的臉龐往下滑,可見她剛才忙成什麼樣子。
“今天一早還好好的,藥也吃過了,才剛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我娘叫我去問件事,我出去一會兒才回來,三丫頭就成了這模樣……”孟媛到底是性情沉靜,雖然焦急,但也沒有驚惶失措。這時她才顧得上詢問季媛的奶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在房裡侍候著,三丫頭為何鬧得這樣?”
“回姐兒,我們侍候過早飯,三姐兒也不鬧不響的坐著,咱們在一邊說話兒。才剛說到今天是中元節,咱府裡要到廟裡燒箱庫。不知怎的,三姐兒就……”
奶孃也被折騰得滿臉是汗,但也不敢抬手去擦。孟媛和璇真互看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著床上的季媛。經過剛才那麼一陣大鬧之後,季媛臉色時紅時白,呼吸急促,似乎也沒那個力氣吵鬧了。
“耶囉,姐兒,手、手……”
聽到柳葉兒那麼一喊,璇真和房內諸人才注意到,孟媛的手背可能剛才被什麼東西扔中,劃出一道傷口,此時正滴血。孟媛剛才只顧得妹妹,因此竟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受傷了。璇真朝下人們說:
“還愣著做什麼?快拿藥來!”
原本呆住了的宮女們這才連忙拿藥的拿藥、打掃的打掃。孟媛嘆了口氣,對璇真說:
“不怎麼痛,想來也沒什麼。”
“這可不成!姐姐你看著三丫頭,也累了,不如先回房裡包紮,略歇會兒。這兒有我呢,況且三丫頭這麼大鬧了一場,現在也沒了力氣,自會睡下的。”
被璇真勸了好一陣子,孟媛才只好先回房清理傷口。在季媛房裡,璇真的宮女也幫著這兒的下人們打掃、收拾東西。璇真來到床邊,俯身看著妹妹。季媛的奶孃擔心她會被嚇到或是季媛突然又再大鬧,但璇真朝她搖搖頭,示意沒關係的。
很快,房裡被收拾乾淨了,地上乾乾淨淨的,看不出剛才還是碎片滿地。璇真見季媛累得一動不動,便示意只留下兩個下人在房裡,其餘的都出去侍候。在她們離開後,璇真掏出袖子裡的紫縐紗汗巾,替季媛擦汗。這時,季媛稍稍睜開眼,盯著面前的二姐姐。
“可是累了?累便睡吧,有我守著,你休害怕,這兒沒哪個能害你。”
璇真看出了季媛的驚恐之情,便如此輕聲軟語地安慰著對方。季媛仍舊盯著璇真,但漸漸的,眼中的恐懼消退了不少。璇真不禁想起了之前曾經聽大姐說過的那些關於季媛害怕不敢入睡的事情,她便輕聲說:
“好妹妹,你若是怕,只管告訴我和姐姐,就算我們不能替你排憂解難,也總好過一個人憋在心裡。看著你這樣,姐姐跟我,又有哪一天好過來著……”
說著說著,璇真神情黯然,有點說不下去了。她轉過頭去,想調順自己的呼吸。過了一會兒,璇真覺得自己的袖子一動一動的,回頭一看,是季媛在拉自己的袖子。這個小女孩眼神閃爍,既害怕又緊張地蠕動了一下嘴唇。璇真將頭湊過去,只聽見季媛用像蚊子似的聲音說:
“有人……有人……我怕是要被人害死了……”
“誰?哪個敢這麼大膽?”見季媛害怕,璇真連忙安慰她:“不妨事的,你只管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