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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高興的同時也忍不住想:看來那些人說得不錯,這璇姐兒年紀雖小,但不愧是王爺與王妃的嫡女,這麼小便有大家閨秀之風。
“蒙姐兒誇獎,小的實在不敢當。”
“我今日讓你來這兒,也沒怎的,只是最近府裡流言不少,你既是服侍四夫人臨終之人,想必也知道得多些。我想聽你說說,那時的情形如何,到時再稟告母親,也好管著府裡那些人的嘴頭子。”
原來小主人回去還要跟王妃提起這事,素嬌聽了,更加不敢怠慢,連忙應喏著。之後,她便向璇真一五一十地說起那些天裡發生的大小事情。素嬌所說的,與銀香的回報大同小異,但前者到底是親身經歷過的,所以說到激動之處,時而臉發紅時而臉色蒼白,可見當時的事情直到如今也給她帶來不亞於當時的震撼。
尤其是提到“半夜看見四夫人回房”的時候,璇真仔細觀察素嬌的神情,覺得她確實沒有說謊。這宮女當時不當一回事但現在又非常害怕的心情,盡顯在她眼中。這會兒,璇真房裡的宮女送茶過來,璇真只喝了一口,便遞給了素嬌,賞她茶喝——在這個年代裡,能夠吃主子剩下的飯菜或茶水,對於下人而言非但不是什麼羞恥,而是很有面子的事。素嬌得了璇真賞的茶,歡喜得又拜了四拜。吃過茶後,她鎮靜了一些,又開始了自己的訴說。她的回憶由於摻雜了不少當事人主觀的意見,因而顯得頗為混亂,倒也正好顯示出當天四夫人的上吊帶給眾人多大的衝擊。
在回憶到為四夫人裝殮、穿衣時,素嬌不由得抬頭看了眼小主子。因為她擔心這些描述,會使得對方害怕起來。不過,這種情形沒有發生,璇真還是很平靜地聽著她的稟告,神色不見一絲驚恐慌亂。
“那會兒房裡鬧得忒亂了,也就我們幾個還撐得住些,趕緊為四夫人擦洗,換衣裳。拿衣裳的時候又吵起來,不知該拿哪件的好。璇姐兒你想,這事兒來得突然,誰也不曾想到,這人一亂起來,也就沒了主意,所以吵鬧起來也就不奇怪了。我那時心裡也亂得一團麻似的,只是瞧見四夫人脖上那痕跡,便跟她們商量著拿件領子高的小衣,好遮住它……”
素嬌見小主子不害怕,於是便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指指出那勒痕的位置和大小。也虧她賣力,換成是別個膽小的人,哪裡敢用自己當例子來演示的。璇真聽了,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素嬌喘了口氣,正打算再說時,忽然聽到璇真說了聲:“且慢”,她趕緊合上嘴巴,靜待對方的吩咐。璇真此時彷彿想到了什麼,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又問:
“你才剛說,勒的那印子在脖子中間這一塊兒?你可瞧清楚不成?莫不是當時正亂著,瞧錯了?”
“回姐兒,雖說當時亂著,可小的是親自為四夫人換上衣裳的,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會有錯。”
“既恁的,你再說,那印子是正是歪?”
“完完整整的,清楚得很,就是在脖子中間那兒,一點也不歪。”
聽到素嬌這篤定的回答,璇真陷入了沉默。素嬌指出四夫人脖子的致命痕跡不是由下往上的勒痕,而是由前到後都是平行的。可是,四夫人用來上吊的那個腳帶做成的繩圈,是一個橢圓形,要是人用它上吊的話,脖子上留下的痕跡,就應該是在脖子頭部連線、喉結或更上方那兒才對,後面自然也不會有勒痕。可是聽素嬌這麼說,留下的印記卻在脖子正中央,而且前後都有勒過的深深痕跡,是個清晰的圓形……這怎麼可能……
“……姐兒……”
聽到銀香小聲提醒後,璇真才意識到自己想得太久了。她抬起頭笑了笑,說:
“無妨,你接著說。”
之後,素嬌又說了些當時的情景。當她稟告完後,璇真對她說:
“今日之事你切不可再對他人說起半個字,若是傳了出去,讓人知道了,只怕娘罰你。我也沒什麼賞你的,這個你且拿著。”
第二回 世子的婚事(3)
璇真看向銀香,對方便將掖在袖子裡的汗巾拿出來,將裡面的一塊銀子給了素嬌。這是一塊二錢重的銀子,是璇真在出門前便交銀香帶上的。如今素嬌見小主子還賞自己銀子,不禁喜上眉梢,但又不住推辭。看到璇真執意不收,她這才連忙又再跪下磕頭謝賞。
當打發走素嬌後,璇真獨自坐在亭裡,越想越覺得不妥。四夫人的自縊,處處是疑點。難道說……
“她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所殺……”
這個念頭,一直纏繞在璇真內心深處,無法忘卻。只是,她既不能跟人說起、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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