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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來:若是能有一日沉冤昭雪,夫人她必定還會要我再回來伺候她。可是誰能料到,我們被分派走了才幾天,她
“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四夫人倒是被冤枉的?”
銀香問了一句,雖然有好奇,但是此時她臉上並不能露出太多的好奇之色。因為要是太過了,恐怕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甚至是警惕,就沒辦法再往下說了。彩虹並沒有察覺出異樣,又看她們三個人並沒有太過吃驚的神色,便點點頭,又說:
“聽夫人那口氣,應該是如此。自從鬧出那些事情之後,她每天夜裡以淚洗面,是我親眼瞧見的。後來內庭總管帶了人來,要拉了我們去,像他還求情來著,說讓我們多說兩句話兒。她便是那樣對我說來著,說總有一天,她並定會讓我再回來。我那時候再捨不得,也沒法子,只得跟著人走了,臨去時也沒敢回頭看,就怕看了心軟走也走不動……”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彩虹仍然覺得無比清晰。她此時雖然沒有掉淚,但已經是苦痛不已。銀香她們又是好生勸慰了一陣,如杏是個直率性子,便問道:
“好姐姐,既是四夫人那會子說是被人冤枉的,怎麼不上報王爺孃娘,好生查一查哩?”
“誰讓我家夫人是個厚道人,從哪兒出身,也還念著哪兒的好,常提攜那裡的人。”說起這個,彩虹似乎有點尷尬,但並不太明顯。
“你們也聽說過,四夫人她自王府典儀所教坊出身,後來成了王爺的房裡人,才算出了頭。她倒不忘舊情,常肯賞賜銀錢汗巾給那些伎人。有時,她想要些什麼,府裡沒有的,她便讓那些樂工歌伎到外頭弄來,時候自然少不得又要賞賜。如此三番五次的,這條道路走得熟絡了,也成了常事。我那時候也勸過她來著,休要再跟下頭牽扯不清,免得惹出是非來,她還說不相干的,不想後來果然就……這‘私相授受’的事情,確實是有的,這個我也說不得;只是說夫人她跟外頭的野漢子有什麼私情,斷斷不可能。別說咱府裡深宅大院,即使是外頭侍候的人,輕易也進不去,便是咱們這些做下人的,難道都被人買通了,眼睜睜瞧著卻來個一字也不提起?只是那時候風風雨雨的,女人又以名節為重,咱們就算身上長了一百張嘴,也辨不得,不然再鬧起來,反被別人說我們是無理取鬧,不識好歹。如今想起來,倒真像做了場夢似的。”
坐在裡頭的璇真,也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當時自己也是像如今這樣,私下裡聽見了父母間的對話,才知道了案件的審理情況和最終的處置。雖然眾人都認定四房的與府中典薄林修年有姦情,可是誰也沒有公開說起半個字來。即使是父母要懲治四房,所用的罪名也沒有這一條。所以彩虹這時說她們當時沒法為自己辯護,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一畢竟這件事誰也沒有公開提及,你們反倒將它推開來說,首先就已經丟臉丟到了極點。所以她們就算明知有這傳聞,也只好不予理會,裝作沒這一回事。
“起初那會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嚼舌根,說起這事來。把夫人氣得不行,又不好對人說的,只好有苦也往自己肚子裡咽。後來我們都走了,只怕那些後來進去侍候的人也沒好生看顧著夫人,這才讓她尋了短見。我那會兒聽見人這麼說,還以為她們是在哄我呢!不想,卻是真的……”
雙鳳見彩虹哭得悽惶,便連忙遞上汗巾子去。銀香也在一旁勸個不住,好不容易才勸她止了淚。如杏早已替她倒了盅茶,雙手捧上,又對彩虹說:
“這些事情我們也彷彿聽人說過,只是不知底裡。如今聽姐姐你這麼一說,才知道里頭還有這麼些事兒。
過了的事情已經過了,彩虹姐你也休要傷心。”
“這道理我也懂,只是經歷過的人,又怎麼能不當一回事?要是早知會有這般下場,我好勸歹勸,也該勸夫人休要與那些人來往才是。不然,她便是死了,也落得這麼個名聲,哪怕到了四時八節,也沒個人記掛著,更休說是靈前拜祭燒紙了。”
銀香輕撫著彩虹的肩膀,像在安撫著一個小女孩似的。“你說得是,只是這人,哪有早知道的。”
她們說著,不勝唏噓。又說了一會兒,如杏又問道:
“論起來,咱們有時也託外頭帶些玩意兒進來,門上人也知道,不曾見他們攔阻過。要是當初四房的託人帶這麼些東西,又有什麼要緊?鬧得這樣,最後還把小命兒也賠了進去……”
“這……”
不知為什麼,彩虹吞吞吐吐起來,像是不好開口似的。銀香見此,料到裡頭可能有內情,她不幫忙著追問,反而說如杏: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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