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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還有,現在不到垂頭喪氣的時候,你一定很想揪出那個兇手吧?為了自己的家和家人們。”
這個傢伙,好像往往總能看穿別人的心事,真不知道他到底是靠自己觀察的、還是靠猜的而已。璇真甩開這個念頭,振作自己的心神,又問對方道:
“那麼你最近打聽到了什麼嗎?”
“是有一些挺有趣的事情。”莫冰示意璇真靠過來一點,然後自己也湊近對方,低聲說:“你在這上面記下了四房曾經的心腹宮女們各自的去向,還有她們的話。那麼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張善?”
“張善?”璇真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那個樂工
她並沒有忘記那個樂工,恰恰相反,隨著莫冰的這一提醒,那些曾經在記憶也從心底的深處浮起,映照在她的腦海之中。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軀、腫得像蘿蔔似的手指、令人膽寒的哭叫聲……記得當初看見自己父親審問拷打張善時,她還曾經做過噩夢。
“我後來聽下頭的人說,他被趕出府去,又被衙門監了一段日子,然後被流放到外地去了。他雖然牽扯出了四房的案子,可是本身只是偷竊,並非死罪,所以當時的處置也只是把他流放就算了。”
“雖然是流放到外地,可是當刑期結束之後,他就可以離開流放地,選擇會自己的原籍家去。你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嗎?”
璇真搖頭,莫冰深處右手的食指,做了一個朝地下重重一點的姿勢。“不在別處,就在濟南。他已經又回來了。”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家在門外德義巷有處房子,張善大概是在半年前才回來的。從張家鄰居家那兒聽到的:當時他們都不知道張善已經回來,直到兩三個月前他家擺宴席,他們才看見張善也在那兒。一打聽,才知道他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之前還躲在家裡,沒敢到處走。因為他現在已經罪滿,所以即使再出來拋頭露面也不相干了。只不過可能礙於徳王府在濟南的勢力,所以他還不敢很高調吧。”
莫冰所說的“門外”,其實就是指濟南城城門外一帶的地方。在明代這兒,凡是近著濟南城但又在城外的地方,人們一律稱為“問外”。就好像現代那些大城市的郊區,雖然城府的規劃已經將它們一併列入這個城市之中,可是對於那些生活在城市中心的人來說,那些地方,依舊是“郊區”或“鄉下”。
“張善有一個大哥,原本也是做攬頭,倒賣川廣運來的香蠟生藥。你可能也沒聽說過,這些所謂的攬頭,大概就等於我們現代人所說的投機商。他們想盡辦法從貨物的原產地把東西只用極低的價格買下,然後再透過倒賣的方式,先賣貨物給不識行情的外地人,賺取中間的差價。
這種人無論是在民間口碑很差,但是因為手裡有錢,只要買通了官府,所以也自然也沒人管他們。這張善的大哥叫張才,自從他弟弟進了濟南府教坊、又進了王府當樂工之後,這張才的生意也開始有聲有色起來一一這大概得多虧他弟弟在中間替他牽線搭橋、認識了不少王府官史的緣故。德義巷那裡的人,沒一個不知道這些的,他們雖然公開不敢說這話,但是私底下下人人都在議論,說張才靠弟弟發的財,混得有頭有臉。”
“可是,張善出事之後,張家的城裡的兩間鋪子,也關門大吉了。之後過了好一段時間,他家的鋪子和生意都沒有一點動靜。當時德義巷的人都以為說張家從此就一蹶不振的時候,張家居然又重新開始做生意了。不僅是重新做生意而已,那個張才,販賣的貨物更多更好、鋪子規模也越來越大,讓周圍的鄰居都摸不著頭腦。張家的生意,不僅沒有因為這次打擊倒垮掉,相反,還更加有起色了。張善雖然被流放,但是他大哥家裡仍然替他養老婆兒女,聽說對弟弟一家還不錯,這也是張家鄰居們說的。大概又過了一年多,這張才甚至新開了一家絨線鋪,就寄名在張善老婆的名下一一成了他弟弟的財產了。如今這絨線鋪,還好好的在濟南城東十里巷開著吶。張才儼然成了濟南的大戶,他如今早就不做什麼攬頭了,而是出錢僱別人來替他倒賣貨物。”
莫冰所說的事情,璇真還是頭一回聽說。對於這些,她感到既意外又難以理解。一個小小的樂工,本來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