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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自由,可是在能夠打聽訊息的情況下,璇真也還是不會放過那些機會的。好比說,在自己姐姐那兒,由於她們都知曉引起妹妹季媛病源的那個共同秘密,所以要跟孟媛談論起此事,璇真就不會有顧忌,對方也能理解她而不會感到意外。而且真正論起來,孟媛她年歲既比自己長、在府裡呆得時間更久,說不定她對於四房的事情知道得比自己更多些。
不過由於到底是閨中女兒,說別人——尤其是父親的姬妾們——的長短可是她們的教養向來不允許的,所以璇真要想與自己的姐姐說開這個話題,也必須得想個辦法。想來想去,也只好從她們妹妹的病情上找到突破的話題。一日,孟媛來蕪陌軒,璇真連忙迎上來,兩人攜手進了裡間,分賓主坐下。待宮女捧上茶來後,璇真先去了一盞,放到姐姐面前,然後自己才自取了一盞。養娘宮人悄無聲息地退下後,孟媛方說道:“這些天我老往三丫頭那兒去,也沒怎的來瞧妹妹。上回你遣人送來的蝴蝶###那白鈸兒酥茶食,她倒愛吃,用了好幾個,還對我說,說她改日再來親謝你。”
“這不值什麼,三丫頭既愛,我再命人送去就是了。聽姐姐這般說,那丫頭可好些了?”
“好是好些了,如今平日裡她人清醒了些,只是夜裡有時還做噩夢,睡得不安生。”
孟媛說到這裡,悠悠地嘆了口氣。她嘆氣,既是有擔憂,也有些許安慰。
畢竟妹妹的病情有好轉,這就已經讓她們鬆了一口氣。璇真見此時左右無人,便問道:“姐姐可還記得,小妹以前跟咱們說起那話?噯,就是那個。。。。。。”
璇真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舉起右手,豎起四根手指頭。孟媛一看便知,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又怎會忘了。只是誰能想到,那丫頭偏生瞧見了那些事兒,活活嚇出病來,直到如今也。。。。。。”
“正是哩,而且瞧三丫頭那樣子,每每發病都像是被這事給嚇掉了魂兒,我心裡琢磨著,若第四的那事情一天不了結,只怕妹妹那病也根治不好。”
孟媛聽了,怔怔地看著璇真,眼神中滿是疑慮與擔憂。璇真又說:“我也知此事不該咱們管,只是那舊事了結得不明不白,咱們那會子年紀又小,不會處事,況且如今以三丫頭這病,哪怕咱們告訴人去,別人只怕也不信,反說是她病糊塗了,我們做她姐姐的,卻偏聽偏信。我仔細想過,雖說不能查舊事,可若是能知道那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事兒,助三丫頭好起來也未可知。”
“怎的能幫她好起來?”
孟媛雖說對那件事頗有顧忌,不過聽到妹妹這麼說,畢竟關心小妹的病情,便來了興趣。璇真便向她解釋著自己的見解說:“姐姐你想啊,小妹這病,向來時好時壞,不得個根治。論起來,就是那次她親眼瞅著四房的事兒,到時候再跟她好生說說這裡頭的事,說明白那第四的事情,與她全然無關,害人的另有其人。三丫頭人雖有病,卻有清醒的時候,到時候聽了,她自己便會想去。若能想通想明白了,病根一去,那病自然就無妨了。可是隻若一味瞞著哄著她,她心裡始終有那麼個影兒,終究是好不起來的。姐姐你以為如何?”
當璇真說完後,孟媛一時沒有搭腔。看得出來,她是在認真地思索對方的這番話。又過了許久,孟媛才抬起頭,看著璇真,一字一頓地說:“想來,你說得有理。只是,這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又能打聽些什麼來哩?”
“姐姐既明白我的意思,那我那點兒小見識也就不妨說一說。四房的那時候經歷過些什麼,咱們也曾聽人說過一些,到底知道得不多。若能打聽出來說,四房那為人如何,平日裡與誰交好、她歿了之前那幾日裡又做過些什麼、跟誰見過面。到時咱們把這些事情梳理梳理,揀著些要緊的,故意跟三丫頭說一說,好讓她聽明白,四房的死與她一點也不相干。小妹若能聽進去,用心想想,只怕也就釋懷了。那會子,她那病只怕便能好起來了。”
“這也成?”
“三丫頭雖說因病,可人機靈著,絕不是那等笨人。姐姐想必也瞧出來了,小妹這病可是心病吶!心裡那影兒一天不除去,她這病便一天也不能好的。”
雖然明代這裡並沒有什麼精神病學科,人們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但是孟媛是經常照顧季媛的,因此對方從犯病、到好轉再到發病,那種種情形反應,她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而且自從聽到季媛向她們吐露自己曾經親眼目睹過四房死時情景的事後,孟媛就開始擔心,小妹的病就是因此而起。在她的心裡,已經有過這樣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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