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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著,兩個日本兵一個人牽著一頭的長繩子,從人群中圈出100多人,周圍有大批日本兵押著,帶往漢中門外,用機槍掃死。就這樣,伍長德看著這批被抓來的人們,每批一二百人,被用繩子圈走,又一批一批被帶到漢中門外槍殺掉。偶有個別人被嚇癱了,不能動彈的,日本兵就地將其殺掉。到了下午5點鐘,伍長德也被圈進去了,日本兵把他們帶到護城河邊,趕到河堤斜坡下面。他看看河堤兩側架著兩挺機槍,再定睛一看,眼前橫七豎八全是臥著的屍體。他急了,就情不自禁地向前跑了幾步,縱身撲倒在亂屍堆上。恰在這時機槍響了,人們接二連三地倒下去,他就被埋在別人的屍體下面。機槍射擊聲停止後,接著又響起了步槍聲。隨後,伍長德感到屍堆上象是有人走動,透過背上的屍體,傳來有人走動的壓力,冷不防他背上捱了一刀,火辣辣地痛。原來日本兵在屍堆上刺殺尚未斷氣人,刀尖透過他背上那個人的屍體,扎到他的背上。在這之後,伍長德又連續聽到兩陣機槍聲響,肯定又屠殺了兩批人。接著,日軍又放火燒屍。伍長德被濃煙烈火逼得受不了時,趁著天黑忍痛跳進秦淮河。幸好河水不多,以後又偷偷地沿河向南爬,爬到水西門旁,躲在瓦廠街9號一個住宅的廚房裡。大約10天后設法逃回難民區,經鼓樓醫院醫治50多天。現在他的背上還留有一條5寸多長的傷痕。
第二部分第16節 鐵證如山(8)
(7)下關和中山碼頭的集體屠殺
中山碼頭和下關站是南京當時最主要的水陸交通樞紐。南京淪陷前夕數萬難民和國民黨軍隊一部分撤退官兵都擁擠在下關,江邊上的行李、箱籠堆積如山。他們指望從這裡渡過長江,免遭屠殺。但一部分船隻被軍方控制,以備撤退之用;另一部分船隻見南京即將淪陷便提前逃往上游,或裝載最後一船難民到江北不願返回而由此逃入江北內河。這樣數萬難民急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12日下午,他們便聽到東面和東南方向槍炮聲一陣緊似一陣,預感到處境即將惡化,江邊上的秩序隨之更加紊亂。稍微有點力量的人,不問是傷病兵還是難民,都在焦急地設法作最後掙扎。
13日拂曉,他們想到夜間已撤走一部分官兵,斷定已處在最後生死悠關的時刻,便搬來商店的大門、洗澡盆、長凳子、圓木等作為渡江工具,跳入刺骨的江水,艱難地向浦口方向泅渡。但具備泅渡條件的人數和可利用的泅渡工具畢竟有限,大多數人仍在下關望江興嘆。而就在這天上午10時左右,日軍少將佐佐木到一指揮一支日軍部隊衝入了下關火車站、各條街道和中山碼頭及各船舶停泊的各個碼頭,用機關槍、步槍瘋狂地向難民群射擊,手榴彈也在難民群中轟轟爆炸,成千上萬的難民在驚恐、憤怒、咒罵聲中倒下。後來佐佐木承認這一天殺害我難民和傷病兵20000人以上。
日軍侵佔南京曾多次在中山碼頭進行集體屠殺,其事實有被害者和倖存者證實。
徐康氏證實其子徐文鑫死於日軍在中山碼頭的集體屠殺。當時她家住在東關頭,後全家避居難民區大方巷兵工署內。12月14日,日本兵以搜查中國兵為藉口,將其子徐文鑫及其同事3人指為中國兵,不容辯解,強行帶走。全樓中共搜去200多人,下落不明。約一星期後,有隔壁鄰居之張有仁逃回,言說所被搜去之人次日(即15日)用汽車裝至下關中山碼頭,當時挑出10餘人,餘者全部用機槍掃射後將屍體推入江中。所挑的10餘人用汽車裝回中島部隊,留作奴役。張有仁趁黑夜跳牆逃回。
倖存者梁廷芳,白增榮證實日軍在中山碼頭曾一次集體屠殺5000餘人。他們當時住在難民區內五條巷5號。16日早飯後12時前,突有七八名日本兵到他們的住地進行搜查,隨即將他們五人帶到華僑招待所後面的大空場上,已見有數百人席地而坐,亦令他們坐在人群旁邊。繼之由日軍又驅來平民多人,大空場上人已滿,復送至對面兩大空院中時,人多已容納不下,即由日軍帶走一部分,去向不知。到下午5點時止,捕捉人數除帶走外,所佔面積計約5000人以上。天已漸黑,即由日軍指令,以4人一排依次向下關而行,到達下關時已是6點多,即將這5000餘人置於中山碼頭的人行道上。少頃即有大卡車二輛裝來滿卡車麻繩,復有新式汽車一輛趕到,下車似一高階軍官。即有多數帶刀者趨前向其敬禮,聆訓語別,該帶刀之人即令其士兵取麻繩一同向東西分散,同時在路當中每數十步放置機槍一挺。在7時光景大屠殺開始。屠殺至3小時止,東方已升起月亮。梁廷芳和白增榮議定:總是一死,不如跳入江中。因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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