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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山脈位於晉國潁州之地,連綿數百里。山脈之中,青煙繚繞,古木縱橫。飛瀑奇巖,珍禽異獸,盡皆有之!
汜水宗乃是晉國潁州最大的修真門派之一,創派至今已有五千餘年。據說開派祖師早已得道飛昇,留下七卷古籍,各有神通,很是不凡,世稱汜水秘卷!
作為潁州最大的修真門派,汜水宗每年都會開山收徒,報名者萬人有餘,入門之人,卻不足百人之數!
雲陽城,位於汜水山脈西南方,兩者相隔數百里之地,其間盡是崎嶇小路,更有大河沼澤相隔,時有鬼怪出沒,少有人敢夜行此路。
汜水宗收徒,雲陽城數萬人家,不分貧富,皆有心思。但云陽城名額有限,能入圍者,非富即貴,只有二十三人之數。唯一粗布少年例外!
少年約有十四、五歲模樣,五官端正,但算不上秀氣,他姓陳名澤,出身雲陽城小戶人家,之所以能被選中,並非其天資聰穎,而是其父將偶得的百年血參,贈給了一位汜水宗的外事長老。
這百年血參,價值千金有餘,若是賣出,陳家必定大富大貴。但陳父得到千年血參,汜水宗隨之開山收徒,陳父總覺得,這似乎是上天在預示著什麼!
將百年血參,換取了汜水宗入門測試的資格。陳父雖然不捨,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能成為仙人,其心中不捨,便隨之淡去!
“爹,萬一,萬一我選不上咋辦?”陳澤神情有些忐忑,他自小聰穎,百年血參的事情,陳澤知曉,雖不知道百年血參的價格,但能讓仙人看中,絕對價值不菲。
用這麼貴重的東西,換取一個入門測試的名額,陳澤總覺得有些壓力。
陳澤的父親身材並不高大,頭髮灰白,臉上爬滿皺紋,很難看出,他只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陳父一直幫陳澤整理著衣袍,神情之間帶著些許不捨。
“還能咋辦,回家過日子唄,難道你還要賴在汜水宗,非讓人家收你不成?”陳父曾經考過秀才,知道這時候,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這半似開玩笑的話語,只是為了讓陳澤心中的壓力減輕一些。
陳澤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父親蒼老的模樣,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陳父一生坎坷,有許多大起大落,陳澤知道,陳父為了陳家受了不少苦,如今未老先衰,並非沒有原因。
“一定能選上的,一定能!”陳澤暗自咬了咬牙,在心中吶喊了兩聲。
“你娘要看著妹妹,所以不能來送你了,到了那邊,可要保護好自己!”陳父摸了摸陳澤的小臉,勉強一笑地開口。他雙眼有些渾濁,隱約有著淚水流出。
陳澤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他知道母親不來送自己,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太小,還因為母親忍受不了和自己分離的場面,陳澤離開家的時候,聽到了母親的啜泣聲。
“陳澤,你在這裡做什麼?”就在這時,一道略顯嬌嫩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長相俊美,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她在人群中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陳父看到那少女,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不但沒有絲毫理會那少女的意思,反而將頭偏了偏,讓那少女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陳澤也是勉強一笑,剛要解釋,那少女已然有些嘲諷地開了口。
“不是又替誰家少爺背行李吧?你可真有出息!”
陳父聞言,臉色也是被氣得漲紅起來。那少女卻仿若未見,在看不遠處一個錦衣長臉少年朝他招手之時,她也是臉色歡喜地跑了過去。
“爹,您別生氣了,她這種人也不值得您生氣。兒子以後出息了,一定給您帶一個比她好一百倍的兒媳婦回來!不,帶兩個!”陳澤見父親臉色難看,也是急忙半似開玩笑地開口安慰道。
“臭小子!”陳父拍了陳澤的腦袋一下,沒好氣地瞪了陳澤一眼。
其實,陳澤此時有些生氣。他倒不是因為那少女諷刺自己,而是因為那少女惹得自己父親不快。
少女叫做徐豔,同樣出身雲陽城小戶人家,其父與陳父乃是同窗好友,二人成家之後,一直往來不斷,陳澤和徐豔出之時,陳父和徐父便給兩人定下來了婚約。
徐豔從小就看不起陳澤,陳澤平日裡,並不太喜歡說話,而且性格軟弱,看起來傻乎乎的,在徐豔想來,陳澤一輩子也不會有出息,嫁給陳澤,肯定要遭罪,十三歲的時候,徐豔便自己跑到陳家,和陳澤解除了婚約。
陳澤看了一眼正在和那長臉少年撒嬌的徐豔,也是暗自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