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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女孩子們進了開封城之後,很可能被關在官人開封城的地窖裡,小夥子們則會被髮送到軍人開封城裡天天走佇列,但他們並不在乎這個,只要能進入開封城,就已經是莫大的殊榮了。可惜苗訓不是女人,而且臉不圓身子也不壯。
不過沒關係,如果能用一口流利的開封話,把住在開封城裡的各種規矩倒背如流,再加上有一兩項特殊技能,也可以獲得開封城的接納。特殊技能的範圍很廣泛,比如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解開一百道微積分題;倒著默寫《十一經》,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差;一頓飯吃掉一百個肉夾饃或可以放出抑揚頓挫的屁來,都算是特殊技能。總之,只要能證明比別人更聰明或更不要臉,就會獲得開封城的接納。不過苗訓模仿的開封口音,誰一聽都覺得是洛陽話,而且他的臉皮很嫩。
陳橋 第二章(5)
這也沒有關係,如果在開封城裡投資買房子,也可以讓開封城接納你。雖然開封城的房價貴的嚇人,而且賣的只是使用權不是所有權,但還是很搶手,因為只有在圓臉小夥子們變成混蛋後才會有房源。但苗訓是個窮光蛋,別說買房,就是吃飽飯都不一定能保證。
這還沒關係,苗訓還有最後一條路,就是找個開封城裡的女人結婚。但開封城裡的女人眼光都很高,雖然她們自己長得奇形怪狀的,但還是隻願意和開封城裡長得奇形怪狀的男人結婚。偶有願意下嫁給外地男人的,也都是沒牙的老太太或先天智力有障礙的傻子。不過即使如此還是很珍貴,因為想進開封城的窮光蛋多著呢。但那樣的話就算是入贅,如果開封城裡有修整河道或架橋鋪路的苦差事,準會抓你去義務勞動。這也算是對不要臉的懲罰吧。苗訓接受不了老太太或傻子,更怕被抓去當苦力。
照這樣看來,如果沒有趙匡胤,苗訓就只能在開封城外算一輩子命了。但是命運啊,所有人在你面前都不能不低頭。
四
她還是看到了這篇東西,其實準確的說是我上趕著拿給她看的。我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特別希望她看完後能誇我幾句,雖然我懷疑她能不能明白我寫的是什麼。於是我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深情地注視著她。
其實我早該知道,對女人的瞭解我還差得遠呢。她看完後,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把“她”往自己身上攬,然後質問我為什麼要揭她的短,而是黑著臉問我:“你說這個‘她’是誰?”聽到這句話,我感覺好像被雷劈了。
不過我必須承認,就是因為不瞭解才讓我對她充滿了興趣。她是個總能讓我有新發現的女人,這種新的發現也許是來自一句話,也許是來自一個表情,也許是來自一個動作。總之,她總能讓我覺得是剛剛認識的女孩。這種感覺很好,男人都希望多認識點漂亮女孩。但是還有一種感覺很不好,就是我總是患得患失的,好像她可以隨時在我的世界裡消失,就像吐掉一塊嚼過的口香糖或扔掉一張廢紙一樣自然,而且我都可以想象的出,她離開的動作一定相當優雅。這種感覺讓我很沮喪,至少我覺得自己比一塊嚼過的口香糖或一張廢紙強多了。
除了不瞭解,另一個讓我為她著迷的地方,就是在我的內心深處已經把她歸到我的同類裡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鬱悶地發現身邊的同類已近絕跡了,孤獨感與日俱增。雖然我們之間存在明顯的差異,但我總覺得在某個地方我們是一致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說不清,而且也許只是一點點的相似,但在我看來,卻像救命的稻草一樣重要。因此,我熱切地期盼她對這些文字的認同,乃至對我的思想的認同。這樣我就更有理由證明她是自己人,而且想和她上床也就有了比較冠冕堂皇的解釋——自救。
在我的意識裡,同類是異常珍貴的,因此同類間的關係也必然是無比親密的。如果同類是同性,就一定是生死之交;如果同類是異性,就必須用做愛來證明。在這件事上,一點打折的餘地都沒有。但她告訴我:“我覺得頂親密的關係,就是給你買一張倆雞蛋的煎餅,再加一個烤白薯。”聽了這話,我啞然無語良久。
五
趙匡胤實在是個不得了的人,他的思維縝密而有遠見,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這樣一來,我就完全有理由懷疑在陳橋驛的晚宴上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否則就要懷疑他是不是真那麼聰明。事實上趙匡胤的確噴了,而且噴得大家滿頭滿臉都是。尤其倒黴的是苗訓,因為他穿的是鎖葉連環甲,被噴得最溼,還有被噴的時候他在大笑。
苗訓雖然已經成了半神科學家,但軍銜還只是個校官,這個級別是沒有資格參加晚宴的,就算參加了也只能端盤子倒酒。在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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