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身邊就剩一個連了。”
陳錫聯扭身就走,那傢伙還沒深沒淺,又嘻皮笑臉說:
“老弟,快帶著人馬回去,抗什麼戰!抗來抗去,無非是要抗掉我們的小鍋飯。看你們那副裝備,到了日本人那兒還不是白送禮。”
“這幫怕死鬼,亡國奴。”陳錫聯在心裡罵道。
第二天下午,陳錫聯決定自己去摸情況。他讓幾個營長都換了便服,帶著他們貼著滹沱河岸的一條山谷朝南走。陳錫聯把那個團長的樣子跟幾個營長說了,幾個營長恨不得找到那傢伙去揍他一頓。3營長趙崇德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孬種,簡直不是中國人。”
“這是中國人的敗類,為什麼國民黨軍隊都是這樣的人。”
“國民黨政治上*,軍事上無能,這是有目共睹的。依靠他們來挽救民族危亡是不可能的,我們的責任重啊。”陳錫聯仰頭看了看天。
順著山溝走,約摸走了半小時左右,就到了一座山峰腳下。山不是很高,三四百米的樣子,但在附近這一帶卻是孤峰凸起。登上山頂,視界一下便開闊了,四周十數里的遠山近景盡收眼底:向東看,是馳名中外的五臺山,峰巒交錯重疊,綿綿不盡;向西望,是久負盛名的管涔山脈,山勢奇峻,如龍似蛟。
兩條山脈都是入雲的高峰,雲霧在峰間裊繞,山巒忽隱忽現,山脈環擁在寬闊的原野間,蜿蜒清澈的滹沱河彷彿從北面遙遠的天際淌來,又向南方遙遠的天際飄去……
突然間,2營營長孔慶德驚呼道:“快,快看,飛機!”
幾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望遠鏡,順著孔慶德手指的方向望去:不出所料,在陽明堡鎮東南方約四五里遠的地方,就是敵人的飛機場,一群白灰色的敵機呈三字型排列在機場上,機體在陽光映照下,發出異常刺眼的光亮。
陳錫聯激動起來:“快記下,看到底有多少架。”
正在這時,忽然從河邊不遠的山腳下冒出來一個人,晃動著走進了望遠鏡中。這人衣衫破爛不堪,打著赤腳,看模樣是個農民,只見他神情很緊張,頻頻回頭,好似剛剛受過驚嚇一樣。 。。
夜襲陽明堡(6)
等他走近了,陳錫聯主動上去跟他打了招呼:
“老鄉,你從哪裡來?”
那人聞聽人聲,身子一哆嗦,腳步馬上停了下來,驚慌地四下張望。當他見到是幾個穿著老百姓服裝的年輕人時,神情稍稍鎮定了些,滿臉狐疑地看了半天。當他看到了陳錫聯他們手中的望遠鏡和身上懸掛的手槍,神情片刻間又慌張了,驚慌得連手腳都顫抖起來,牙齒也磕得噠噠直響。
看來,他是被國民黨軍嚇怕了。陳錫聯連忙上去安慰他:
“老鄉,你別怕,我們是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專門來打日本鬼子的,是老百姓自己的隊伍。”
那人還是有些不信,小心地問了一句:“你們真是共產黨的部隊?”
陳錫聯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人這才轉驚為喜,一步上前抓住了3營長趙崇德的手。八路軍對老百姓好的事,看來他早就知道了。
老鄉介紹說,他的家就在離飛機場不遠的地方,自從日本鬼子進山西后,他是飽嘗兵禍的苦難。首先,是潰退下來的國民黨兵搶劫,牛被殺了,羊被宰了,家中的衣物糧食洗劫一空;接著,是緊跟而來的日本兵殺戮,妻子和女兒被日本兵殺了,房子也燒了,僅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後來,機場的日本兵又把他抓去做苦工,整天從早到晚地逼他搬汽油、運炸彈,每天從早到晚都是餓著肚子幹活。稍不如意,便是拳打腳踢的。他實在受不了日本兵的折磨,這才冒著生命危險從機場偷跑出來。
老鄉悲憤地說:“去收拾這些狗日的吧,我給你們帶路。”
趙崇德緊握著他的手,動情地說:
“老鄉,你的仇就是我們的仇,這仇一定要報。現在,我們就是來找他們算賬的。”說著,趙崇德指著陳錫聯說:“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團長。”
“好,八路軍就是好。”老鄉不停地嘀咕著。
老鄉在機場幹了近半個月的苦力,對機場的情況十分熟悉。
他介紹說,機場裡共有24架飛機,其中9架是大傢伙,日本兵把它們分成3批,每天白天輪番起飛去轟炸太原、忻口,晚上就停在機場上。他還說,機場的日本兵不是很多,大約不超過200人,設防也不是很嚴密,只有一個崗樓。
聽老鄉一說,陳錫聯心中就有了底。這些日軍正忙於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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