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爸爸常說,女兒是生來疼的,而她,當真被爸爸疼入骨子裡面。
寵愛的程度就連幾位哥哥們和媽咪都有吃味的時候,而每當這個時候,爸爸就會笑呵呵的抱著她,板著一張臉識斥哥哥們。
那時候,她還小,並不明白,為何爸爸,媽媽,甚至哥哥們都那樣的緊張她。
後來,她才明白,她的生命就是一個瓷娃娃,隨時都有可能會破裂。
她自出生就被查出得了白血病,以阮家的財力人力物力,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絕不會是大問題,更何況爸爸的骨髓就與她相匹配。
她剛滿一週歲就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白血病是好了。
但隨之的問題接連而來,哮喘從她五歲開始,就開始伴隨著她。
在她七歲那年,白血病竟然罕見的復發,再次手術後,她肺部功能也出現問題……
就這樣,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的身體就如同一部老化了的機器,一天比一天退化,各種疾病就排隊一樣找上了她。
爸爸為了她,開辦了醫院,到後來為了她的學習,甚至開辦了從幼兒園到大學所有的學校。
只為能護她在羽翼之下,只為她能方便上學,方便就醫。
她的生活除了醫院就是學校,她不能像別的女孩子那樣開懷的大笑,她只能壓制自己的情緒,戴上一張沒有波瀾,沒有情緒,就是笑,也只能淺淺一笑的面具。
不能想吃就吃,她的一日三餐,甚至點心宵夜都只能吃著醫生精心調配的藥膳。
不能想跳就跳,想跑就跑,有她在的空間裡,只能是無菌的。
她只能被規定看書,在無菌房間裡看著天南地北各類的書。
十二歲那年,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滋意揮霍著生命,拿自己的命去遊戲人生。
社會上一切不良的東西,她都去嘗試,否則她怕自己白走這世上一趟。
打架,抽菸,喝酒,賭博,甚至吸毒……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這樣做不僅不能死,反而下場很慘,多次休克被搶救,手術,加護重症病房,成為她生命的全部。
她被醫生勒定在病房,出院成了奢望。
爸爸派了不下十個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左右的把她監禁在醫院。
她恨上天給了她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怨家人為何不讓她放縱著她有限的生命。
人不輕狂枉少年,更何況她或許只有少年的時光,她能活多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越這樣想,她的心就越疾世憤俗,就越偏激,自此性情大變。
喜怒無常,驕縱任性,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甚至身邊的保鏢都因為整天承受她的恨和怨而叫苦連天,卻只能敢怒不敢言,一個個在背後詛咒她早死早超生。
這些她都心裡清楚,可越是這樣,她就越開心,她喜歡看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喜歡看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對她彎腰的諂笑。
她的目的就是挑戰他們的毅力,想要證明究竟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
但讓她失望的是,哪怕她成為了醫院的鬼見愁,讓人怕,讓人恨,卻全都無聲的告訴她,活著總比死了好,哪怕他們為了活著,必須對她卑恭屈膝,忍受她的囂張任性。
當然,她也明白,那些人之所以能忍,是因為只要他們走出阮氏醫院,除非去到那些小診所或是乾脆回鄉下去耕種,否則他們不會再找到像樣的工作。
因為爸爸知道,那些人都是她無聊時玩的玩具。
只要她不說停,他們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如果不是十四歲那年,遇上鍾雲山,阮心顏以為自己會一直玩著這樣無聊的玩具直到她死。
當年,她十四歲,是個不得不把醫院當成家住的病人,驕縱玩劣。
他二十四歲,從醫學院畢業,在阮氏醫院實習,散發著如火焰似的生命力。
在她欺負著身邊的護士時,他出現了。
他淡淡的盯著她,看了很久,然後對她綻放著一抹勝過天空驕陽的燦爛笑容。
他說,累嗎?來,休息一下,我推你去曬曬太陽……
“大……嫂……嗯……阮小姐?”鍾雲林一直沒有聽到動靜,驚惶的停下腳步上前看著閉著眼睛微笑著的阮心顏。
阮心顏沒有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道:“推我去曬曬太陽。”
“好”鍾雲林暗中鬆了一口氣,剛才……他以為她……
身為她如今的主治醫生,他當然清楚她的身體狀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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