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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又從隨身帶著的小腰包裡頭掏出一大把瓜子遞給容瑾之說道:“容大哥你也吃,不然就太沒意思了。”
容瑾之覺得她這話說的不錯,兩個年輕人的比武確實沒什麼看頭,倒是看人有趣的多了,便跟著鍾靈一起邊吃瓜子邊看熱鬧。
剛吃了一口,便皺眉,“有些苦。”
鍾靈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娘用蛇膽炒的,吃了可以明目,吃不慣的人會覺得苦,到後頭便甜了。”
容瑾之便又吃了一顆,果然如她所說,剛開始苦澀辛辣,後頭便似諫果回甘,倒有些滋味來了。
鍾靈甩著腿看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累了,也學著容瑾之似的盤了起來,正在這時候便看見地下那名黃衣的弟子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又打了個轉而看看站住,樣子活像自己養的小白貂翻跟頭的模樣,不對,小白翻跟頭也比他好看的多,鍾靈便忍不住便咯咯笑起來,幸好兩人坐在樑上,底下的人個個關注場中情況便也無人發現他們。
這時就聽賓客中一個青衫男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容瑾之便低頭看去,因為太高,所以看不到臉,只看了個大概。
那男子大約十七八歲,還年輕的很,當然這是相對於他來說,青衫白靴,手持摺扇,身子單薄的很,那扇子也和他的不一樣,是用來附庸風雅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鍾靈託著腮看底下吵得熱鬧的人,問身邊的容瑾之,“容大哥,你看他有功夫麼?”
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轉頭,容瑾之便轉頭去看她,小姑娘嘴角帶著笑,兩個小酒窩很是可愛,睫毛一動一動的。圓臉蛋上有些緋紅,大約是太興奮了。
他便忽然生出些惆悵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老了,而再看底下被人打的滾來滾去的少年,竟有些羨慕起來,這就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才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說。
他便說:“那少年應當是沒有功夫的。”
他看人一向很準,那少年要麼是真的沒有功夫,要麼就是假裝的本事太高明。
只是聽那少年說話的語氣他可以肯定是第一個。
說話不分場地毫不顧忌,將堂堂一個劍宗宗主耍著玩,若不是和劍宗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那邊是……年少輕狂了吧。
鍾靈聽了他這話便發愁了,看到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一巴掌閃了過去那少年便摔倒了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頭磕在了桌子上。
她覺得自己的頭也疼了。
鍾靈皺著眉頭,“真是個傻子,沒有功夫還敢耍嘴皮子。”
容瑾之將瓜子皮放在樑上,看著樑上的雕花有些出神,他在想自己十七八歲的模樣,每日裡除了練武就是任務,然後聽老頭子廢話,和師兄弟們聊聊山下哪家的姑娘美,有時候幾個師姐也會加入,這個時候就會聊起婚嫁。
男人總是聊女人,女人總是聊男子,不同的是前者光明正大,後者偷偷摸摸。
想著想著,容瑾之的眼裡便帶上了些暖意,心說出來了才覺得家裡也是好的。
雖然往年因為任務的緣故總是出門,但也每個半月便也能回去一趟,如今都已經三個月有餘了,他要做的事情還未開始,那便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他沒有做,不是因為下不了手,而是覺得若是了卻了所有的心願,那麼他餘下的日子要怎麼打發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慕容博竟然已經死了。
那個老狐狸不是一心想著要復國麼,怎麼就“偷偷摸摸”死了呢?
他覺得不妥當,所以他的事情便擱下了,索性便告了假開始遊山玩水。
容瑾之從來沒有這麼大意過,毫不在意身邊的環境陷入自己的思緒,大約這次是因為身邊有個傻乎乎的小姑娘的緣故,所以才這麼放心。
只是他的放心沒有持續多久,當看到鍾靈將胳膊上的小蛇扔出去幫了那少年的時候他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麻煩來了。
第三章:救人
鍾靈見那傻小子禍到臨頭了還敢出言不遜,便有些著急了,眼見那東宗弟子的拳頭就要捱上那小子面門,伸手便將胳膊上用來喂小白的小花蛇扔出去了一條。
小花蛇緊緊的纏著那名弟子胳膊,怎麼都掙脫不了,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場面一時之間有些慌亂,那東宗的掌門喚作左子穆,他迅速抽出佩劍,白光一閃,那少年手腕上的小蛇已經斷成了兩節,抬頭見樑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個小丫頭,另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盤腿坐在樑上神情頗為悠閒。
左子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