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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鍾靈揚起笑臉，問道：“爹爹，‘陰陽交合散’是什麼？”

鍾萬仇一聽這話，馬臉拉長，呵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問這個作甚！”剛說罷明白了過來，粗聲道，“你是想救段家的那個龜兒子是不是！你和你孃親都一樣，都向著段家人。”

他忽然漲紅了臉，氣呼呼的喘氣，鍾靈現在知道了爹爹說的是什麼意思，心裡也難受極了，她握住鍾萬仇的手道：“爹爹，段大哥是無辜的，木姐姐又有什麼錯，爹爹，你別將罪過歸在他們頭上啊。”她的手軟軟的，鍾萬仇想起她小時候總是喜歡騎在自己的脖子上玩鬧的模樣，心也軟了下來，嘆氣道：“靈兒，你太小了，不懂。”

鍾靈氣的跺腳，“是，我是太小了，你們都覺得我小，那為何要將我嫁出去！！”

鍾萬仇愣了下，明白了過來，也不生氣了，笑呵呵的說道：“你孃親都告訴你了？我看唐小子很好嘛。”

鍾靈急道：“爹爹，你明明也知道為何從前不說！”說著又可憐兮兮的搖著鍾萬仇的手臂說道，“你幫我說說吧，我不想嫁給他。”

鍾萬仇瞪她，道：“你這是什麼話，十幾年前就說定的事情，哪裡有想反悔就反悔的，江湖中人從不食言而肥，從前不說是因為你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如今時候也差不多了，且不說這個，蒼山派不僅是大理第一大派，而且唐淮謙這孩子口碑很好，武功也不錯，又是蒼山派下一任的繼承人，你還看不上眼？”

鍾靈忍著聽完鍾萬仇的每一個字，她覺得可笑，卻又不能辯駁，說誰父母不是對自己好呢，可是為何要將這些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自己身上。她白天還做著要和容大哥白頭偕老的美夢，到了晚上卻被告知很快要嫁給別人。

這到底是為什麼？她還信誓旦旦的對甘寶寶說過，‘我這輩子只會愛一個人。’

可是誰來告訴她這一切其實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來，她還是能夠和容大哥在一起。

如今，她拿什麼再來讓木婉清羨慕？

——

容瑾之這天晚上終究是沒有等到鍾靈，他想可能是那小丫頭有事纏身，畢竟這裡是她的家他倒是不擔心，到了戌時他終於等到有人敲門，不過來的卻不是鍾靈。

甘寶寶進屋之後笑道：“容公子住的可還好？”

容瑾之知道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定是有話要說，說道：“多謝夫人，容某住的很好。”

甘寶寶坐定，說道：“這些天來謝謝你照顧靈兒，靈兒還小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容瑾之淡淡道：“靈兒很好，很懂事。”

甘寶寶有些不自在，也猜到他們和段家的事情容瑾之多多少少知道了些。

她說道：“實不相瞞，容公子，雖然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是我們‘俏藥叉’和‘馬神王’在大理武林中還是略有薄名，今日宴請了武林群豪，也算是一個重出江湖的儀式，靈兒一個小姑娘，這些天來一直跟著你，傳出去也委實不太好聽。”

甘寶寶這話並不是不在理，此時北宋禮教約束頗多，雖然大理是南邦小國，但是這方面依舊比較看重，江湖中人的放浪不羈也只是個別而已，若說娶妻，誰都喜歡清清白白，善做女紅溫柔持家的女子，容瑾之自然知道甘寶寶的意思，他道：“夫人不必擔心，我對令媛並無其他念想。”

甘寶寶嘆氣道：“我看容公子氣度不凡，做事沉穩，想必已經不再年輕了吧。”

容瑾之道：“是，容某已經將近而立。”

甘寶寶嘆氣道：“靈兒還未到二八，按照年歲來說，也不應該叫你大哥，她不懂禮貌，公子切莫在意。”

甘寶寶笑意漸疏，容瑾之自然是再明白不過，只是確有一些悵惘，他這麼多年來沒有遇到過兒女情長的事情，自然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心中澀然，卻不知為何。

甘寶寶又道：“靈兒幼年時候已經與蒼山派小公子有了婚約，再過幾天大約就要將這件事情定下來了，容公子不如過幾日再走也好讓靈兒高興。”

容瑾之道：“不必，我明日就走。”

甘寶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既要離去，卻又忽然道：“容公子，恕我無禮，你對小女的恩情他日一定得報，不知容公子姓誰名何？”

甘寶寶其實早就知道了容瑾之的姓名，這麼問來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容瑾之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避過，他道：“揚雪山莊，容七。”

直到甘寶寶回了房，手都還是抖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