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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住了,又見身後跟著二十多個侍衛,他們也不說話,只管靜悄悄的跟著,連表情都是一個樣,她覺得不自在,低頭跟著段正淳走。
段正淳將他引入王府中,好茶相奉,問道:“不知道姑娘何如稱呼?”
鍾靈便道:“我叫鍾靈兒。”
段正淳又說道:“鍾姑娘可否將譽兒之事詳細告知我?”言語中雖帶上了幾分急切,但依舊溫文爾雅。
他原本長相英俊,氣度高雅,如此溫溫和和的問話,鍾靈也就順著他的問話將她在劍湖宮內遇到段譽的事情說了個原原本本。
段正淳聽後忽然站起身來對鍾靈抱拳行了個江湖禮,說道:“多些姑娘對譽兒的救命之恩。”
他本是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又是長輩,能為自己的兒子給鍾靈這麼個小姑娘行禮著實讓鍾靈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擺手,“不是不是,段公子也因為我……受了傷。”
她在告訴段正淳的時候省去了段譽在萬劫谷門口受傷的事情,只說他受了傷,正在她家的別莊裡休息。
她可不敢將原因說明。
段正淳便想許是譽兒在向鍾夫人求救的途中遇到了危險,他又自責道:“都是我非要讓譽兒學功夫,若不是我強求,他也不會這麼冒失的離家。”
鍾靈剛想說些什麼,就聽段正淳道:“鍾姑娘,你將那莊子的位置告訴我可好,我這就派人去將譽兒接回來。”
鍾靈也很擔心段譽的傷勢,雖然說來福兒在谷中住了十幾年,用藥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但若是爹爹不讓他取藥,那就糟了,實際上她來大理,除了一時衝動想見見段正淳之外也有這個原因。
她仔細的將別莊的位置告訴了段正淳,又特別強調了一句,“你答應過我你自己不能親自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你還是個王爺!君無戲言的。”
段正淳心中非常矛盾,自從聽了譽兒受傷之後便想著親自去接他,但是就如小姑娘所說,他早先是答應了她的,嘆氣道:“好,我不去就是。”
他左想右想,就是不明白為何鍾靈為何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又聽鍾靈說的是雲南本地方言,可他也想不出大理江湖門派中姓鐘的有幾家。
段正淳覺得有些奇怪,便叫來家中下人給鍾靈安排了住處,他說道:“鍾姑娘擔心譽兒特來相告,便等譽兒回來再走如何?”
鍾靈自然是不同意的,她還要急著去找容瑾之,但看段正淳的態度就知道他起了疑心的,鍾靈就答應了,心想到了晚上她便使技逃走便好。
鍾靈離開之後,段正淳找人叫來了“漁耕樵讀”四個護衛,將鍾靈說的事情告知了他們,他們四人這些天本就在找尋段譽,聽段正淳這麼一說,也放下心來。
朱丹臣——乃“漁耕樵讀”之“讀”,文武雙全,手中時常拿著一本書卷,武器是一枝判官筆,如有此稱,和段譽關係很好,兩人經常在一起談論詩句經文,他皺眉,說道:“王爺,為何那個小姑娘提出那麼奇怪的要求,莫非有詐?”
褚萬里——乃“漁耕樵讀”之“漁”,武器是一個釣魚竿,只是那杆子卻是個鐵桿,古篤誠 ——“漁耕樵讀”之“耕” 武器是個斧頭;傅思歸 ——“漁耕樵讀”之“樵”武器是個鋤頭。此四人是大理段氏四大護衛,武功極高忠心耿耿。
聽了朱丹臣這麼說,褚萬里說道:“就算真有什麼陰謀我們四兄弟出馬也定當將小王爺救出來!”
段正淳沉吟片刻,說道:“我將她留在了府中,找了幾個武功不錯的丫頭看著,餘下的事情便靠各位了。”
褚萬里四人行禮出宮,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無量山。
——
且說容瑾之為給段譽逼毒也耗費了不少內力,等到鍾夫人走了之後他便盤腿調息,這一調息就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巳時將盡,他看了眼床上的段譽,就見他睡的安穩,似乎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容瑾之便獨自一人出了門。
其實他早上沒有告訴鍾夫人鍾靈的下落並不是真的要替鍾靈保守什麼秘密,在他眼裡鍾靈不過是個小姑娘,她十五的生活中沒有遇到過什麼坎坷,現在忽然受了什麼委屈,自然是承受不了的。
其實,她能受什麼委屈呢?容瑾之想,無非就是父母間的感情糾葛罷了,他比她經歷的事情要多,那天聽鍾谷主和鍾夫人在谷口的談話,他多多少少能明白些。
也就是那天晚上,鍾靈離家了。
容瑾之笑笑,鍾靈是幸福的,至少還有家可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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