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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之雖說不是個老好人,但是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便扶起昏迷中的段譽,解開他的衣袍,手抵在他的背上,緩緩將內力注入,段譽原本是沒有感覺的,到後來大約也是難受的很,低低呻/吟了幾聲,越到後來全身發虛汗,來福兒便將他的裡衣也給解了開來,這時就見一個薄薄的帛卷從段譽的懷中掉了出來。
來福兒沒敢多看,順手放在了桌上,一直到了亥時左右才見段譽吐出一口黑血,容瑾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真是霸道的毒藥。”
來福兒說道:“斷腸草的毒雖然常見但不好解,大約段公子這一晚上都睡不安穩了。”
容瑾之自己對毒藥沒有多大的研究,聽他這麼會說來也是好奇,問道:“莫非毒還沒有清除麼?”
來福兒答道:“大約還要鬧幾次肚子才罷休,只是小的現下必須要回去了,晚上還請勞煩公子了。”
容瑾之點頭,來福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容瑾之見段譽皺著眉頭蜷縮在床上,心知他必定是難受的很,便給他蓋上被子,這才走至圓桌前,一眼就看到來福兒放下的那個帛捲來。
容瑾之雖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但也絕非善人,又此刻閒來無事,便信手翻開那個帛卷,這一翻開,便是大吃一驚,只見那帛卷第一行上寫著“北冥神功。”再展開些,便是一幅幅裸/女影象,或坐或臥,一條綠色的線勾畫出了人身體上的許多穴道。
容瑾之自幼在武學上天賦較高,這麼一看便是看了個明白,況且北冥神功這個名字,他覺得非常的耳熟,只是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再往下看,就見北冥神功結尾之後又是幾十餘副裸/女畫像,每幅畫像上均有穴道標註及練功法訣,帛卷盡頭,標註“凌波微步。”
容瑾之看其後註解,“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①”心中已經明瞭,對於練武之人來說,看上幾遍註解已經能明白大概。
容瑾之低低念道:“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盈盈步微月。好功夫。”又見那北冥神功註解,心道是這北冥神功竟然和星宿派的化功**神似。
他盯著帛卷翻看,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等過回過神來,東邊天空已經開始泛白,這時候就聽段譽開始不斷的低低叫喚,容瑾之便將手放其小腹上,緩緩用內力幫他化解疼痛,如此三四次,段譽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就聽窗前傳來“咔咔”的聲音,容瑾之開啟窗子,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就竄到了他的懷裡——正是鍾靈的白貂兒。
小白嘴裡叼著一個小布條,使勁的用頭拱容瑾之的胸口,紅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容瑾之摸摸它的腦袋,伸手從她嘴裡取下那個布條,展開就見上面寫著一行小字:三日後大理城雪月堂相見,保密。署名,鍾靈。
容瑾之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能想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鍾靈不可能將小白單獨使來,他收好紙條,心道既然鍾靈讓他三日後去大理,那就說明她自己已經有了打算,便不多事。
只是,剛過辰時,容瑾之就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甘寶寶眼睛紅腫,面色憔悴,她敲開了門,身後跟著來福兒,容瑾之見了她,便知道她是為了鍾靈的事情所來,果不其然,甘寶寶這次也不再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容公子,靈兒可在這裡?”
容瑾之道:“她沒有來過,昨天送了段公子過來之後就走了。”
甘寶寶原本帶著希望的眸子忽然暗淡了下去,她生的很美,這麼一來更是顯得柔柔弱弱,容瑾之問道:“鍾靈不見了麼?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甘寶寶搖搖頭,沒有多說,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她是在早上才發現那個盒子不太對勁的,開啟來看就見她曾經放進去的那張紙條被放反了,心中頓覺不妙,急忙趕去後院,就見靈兒的房間根本沒有人在,找遍了整個谷中也沒有發現人影。
平日裡大清早的鐘靈那個丫頭根本是起不來的,甘寶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容瑾之住的莊子裡,卻也只能失望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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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鍾靈那晚心緒不寧,晚上趁黑離開了萬劫谷,一直在谷外徘徊,她這十五年來一直都很聽爹孃的話,只是偶爾淘氣,這次是真的負氣而走,心裡始終有些害怕,只是若是讓她再次面對甘寶寶,她又有些彆扭,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說出什麼話來,如此這般一直耽誤到了天亮,這才下定了決心,復又想容大哥也是要去大理的,不如到時候在大理相見,她心中也有些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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