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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容顏還在,他卻已經白髮蒼蒼?
這其實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不怕那人已經離開,不怕陰陽兩隔,怕的卻是面對面才發現時間是最大的一道鴻溝,連思念的機會都留不下。
這時候忽然對面那道隔板炸開,無崖子道:“你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什麼時候竟然害怕見到我了。”
聞人離這才瞧見了端坐在內室的那個人,面容如幾十年前一般,只是那面上有著濃濃的倦意,額邊的發也斑白了,他心中一緊,道:“你不再駐顏了麼?”
逍遙派駐顏的法子是每日要周身運轉一遍至陰的內力。而無崖子面上明顯有了衰老的痕跡。
無崖子淡淡一笑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便打算傳了掌門人之位。”
聞人離怒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了,你莫非還記恨著我麼?”
無崖子嘆氣道:“你都說了,這麼多年了,那些還算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
聞人離道:“好,好,你不記得了。”他氣得便要轉身而去,心道自己來這裡作甚,這個人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已經決定要變成那地上的黃土了,他還多情做甚麼。
無崖子忽然從踏上縱身飛來,一把將聞人離摟在懷裡,聞人離掙扎了幾下,便也不動了。無崖子道:“我等了你七十年。我等不起了,阿離。”
聞人離不說話,無崖子揭開他的面紗,道:“你的脾氣太倔了,當年一聲不吭的走掉,後來還在那崑崙山上修了一座什麼生死碑。”
聞人離道:“你上來過麼?”
無崖子道;“去過幾次,你立了碑,發下重誓,我知道你是說到做到之人,我怎麼還敢再去。”
聞人離推開他,道:“你這是在怪我麼,好,我發誓說今生再不見你,如今我還是見了你。”
無崖子道:“你見了我,要如何?”
聞人離道:“那我就挖去這雙眼睛便一輩子見不到你了。”說著兩指舉起,卻被無崖子一掌打了下去,道:“胡鬧。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聞人離一愣,復又哈哈大笑道:“我們已經不再是二十幾歲了。”
無崖子也跟著他大笑道:“是,我們已經是老頭子了。阿離,別再折磨我了吧。”
聞人離笑容一頓,道:“你原諒我了麼?”
無崖子道:“我早說已經忘記了。”他微微一笑,輕輕撫過聞人離額頭的那朵雪蓮,道:“真好看。”
聞人離打掉他的手,道:“老都老了,還說什麼不正經的話。”他抬起頭細細的看了看無崖子,眼睛幾乎挪不開,喃喃道,“一輩子一晃就過去了。”
無崖子攬過他,覆上他的唇,含糊不清道:“那一起過完吧。”
——
且說屋外,鍾靈的反應讓阿紫惱怒不已,大叫道:“師父你挖了她的眼睛給我。”
丁春秋笑道:“小阿紫,你這次可吃了大虧了。”他心道自己方才同這位黑衣公子動手,十招之內並未拿下他已經丟了星宿派的臉了,若是不答應阿紫的這番要求,那真是太讓武林中人小瞧了。
容瑾之面色一肅,冷笑道:“我原想多留你一些時間,卻不想你這麼著急來送死。”
蕭峰道:“阿紫,你為何獨自跑出來,你爹媽和姐姐呢。”
阿紫一聽是蕭峰的聲音,頓時喜笑顏開,道:“姐夫,你快幫我挖下鍾靈的眼睛。”她自恃是阿朱的妹妹,心想蕭峰那麼喜歡阿朱,對自己的話定然也不敢違背。
蕭峰搖搖頭,卻不說話。
鍾靈嗤笑一聲,心道這可真是失道寡助,她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站找上了丁春秋,而如今既然有聞人離在此,丁春秋還能安然無恙麼?更別說阿紫了。
正在這時候松樹間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星宿老怪真是名不虛傳,單是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弟子就如此歹毒。”
清風微微吹過,樹枝微動,眾人面前已經站了一位器宇軒昂的公子。
鍾靈甫一瞧見那人,竟覺得天旋地轉,幾欲昏厥過去,容瑾之扶了她一把,柔聲道:“這麼了?”——他知道鍾靈並不是害怕了阿紫。
鍾靈定定的看著那位公子,容瑾之隨之看去,就見那人穿著一身淡黃輕衫,腰懸長劍,烏髮用玉冠束起,更加顯出幾分儒雅來。
這時候忽然從樹林中走出許多人來,段譽一眼看去,那衣裙蹁躚,緩步走來的絕美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王姑娘。
這時候那位公子對蘇星河和幾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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