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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刻聽到自己的姓氏,才覺得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溼了,只覺得真相終於一層一層的出現了。
鍾靈搖了搖容瑾之的手,對於這麼壓抑的氣氛覺得有些不舒服,容瑾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安靜的聽,就聽智光說道:“令尊在雁門關外石壁之上,留下字跡,自稱姓蕭,名叫遠山。他在遺文中稱你為『峰兒』。我們保留了你原來的名字,只因託給喬三槐養育,須得跟他之姓。①”
喬峰得知自己姓氏,雙目含淚,對智光深深一揖,道:“謝過大師。”又轉頭喟然嘆道,“從此以後我便是蕭峰,而不是喬峰了。”他心想雖然自己恢復了姓氏,但是喬三槐夫婦對他有三十多年的養育之恩,更是對他視如己出,此等恩情永世不能忘記。
阿朱笑道:“是,蕭大爺。”鍾靈道,“那蕭大哥……”她說完又蹙著眉頭道,“不妥不妥,我叫蕭大哥,阿朱姐姐卻叫蕭大爺……奇也怪哉,阿朱姐姐,你也叫蕭大哥吧,我們一起共患難這麼多天,叫大爺太生疏了吧。”
阿朱紅著臉嗔視了鍾靈一眼,知道她在打趣,但依舊覺得羞赧,蕭峰卻笑道:“鍾姑娘說的是,賢妹若是不嫌棄便叫我一聲大哥吧。”
阿朱輕聲叫道:“蕭大哥。”
鍾靈就笑的更歡了,她本想看看容瑾之的反應,卻見容瑾之眉頭緊蹙,似是有什麼心事,她從未見過容瑾之為什麼事情煩憂過,本想問問,但一想自己方才打斷智光大師和蕭峰之間的談話已經是萬萬不對的了,是以強忍下了過問的念頭。
智光聽著他們幾人的對話和動作,心中的憂慮也去了不少,心道有佳人良友在側,蕭峰必定不會走上大奸大惡的道路,他說道:“我今日來聽過不少傳聞,雖江湖中人言辭不一,但是少林寺中玄慈方丈親自出來為蕭大俠主持公道,是以江湖暫且會平靜一陣子,只是那單正一家三十餘口人命卻讓大家心中發寒。”
蕭峰道:“這便是我來找大師的第二個原因了,那單正是否被帶頭大哥所害?”
智光雙手合十,堅定道:“斷然不會!是以老衲才覺得蹊蹺,不是帶頭大哥,不是蕭大俠,還有誰對當日的事情……”
幾人俱是沉默不語,容瑾之卻忽然說道:“你們卻忘了一個人。”
智光道:“施主的意思是?”
容瑾之道:“當日你們確定蕭大俠的爹死了麼?”
蕭峰聞言悚然,智光更是驚訝,道:“不可能,我親眼見他掉下懸崖,只扔上來一個嬰孩……”
說完便覺得自己話中有疏,便不再說話,蕭峰道:“容兄的看法是?”
容瑾之便道:“煩勞智光大師將當年雁門關一役之事詳細相告。”
智光便掏出一個白布,遞給蕭峰道:“這是當年雁門關外石壁上的刻字,是令尊的遺言……我們為了得到真相印拓了下來。”
蕭峰接過,就見上面圈圈點點,比劃奇特,聽智光所言,這是自己的父親在臨死之前用短刀在石壁上所刻,心中覺得頗為傷感,對智光道:“勞煩大師譯釋。”
智光說道:“當年我們拓了下來,求雁門關內識得契丹文字之人解說,連問數人,意思都是一般,想必是不錯的了。蕭施主,這一行字說道:'峰兒週歲,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盜……'”蕭峰聽到這裡,心中更是一酸,聽智光繼續說道:“事出倉促,妻兒為盜所害,作亦不欲再活人世。作受業恩師乃南朝漢人,餘在師前曾立誓不殺漢人,豈知今日一殺十餘,既愧且痛,死後亦無面目以見恩師矣。蕭遠山絕筆。”①
蕭峰聽罷頓覺五雷混頂,彷彿能夠切身體會到當年的刀光血雨和爹孃的傷痛,智光長嘆一口氣,對容瑾之道:“容施主,當年只是便是如此了。”
容瑾之點點頭,剛要說話,卻聽蕭峰又問道:“大師,當年的帶頭大哥是何人?”
智光搖頭道:“蕭大俠,那帶頭大哥也是受佞人讒言,蓄意挑起兩國戰事,帶頭大哥三十多年來日夜憂心如焚,生怕遼軍南下,痛悔自責,備受煎熬,受的罪也大的很了,這世上冤家宜解不宜結,冤冤相報何時得了?不如心下坦然,一笑了之吧。”
他言外之意,便是不再說了,蕭峰自是明白,卻聽容瑾之道:“做過的事鑄成的錯便是事實,哪怕是掩飾不說,也定會有昭告天下的一天,若是說出來了便是死是活心中也坦然的很,況且……”他對智光大師道,“大師豈能知道那人心意呢?況且當年雁門關外不是還有一人隨著帶頭大哥看了一鈔好戲’麼?”
智光身子一顫,面上盡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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