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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登時佩服不已,只一眼就把自己看了個底朝天,愈發恭敬地說道:“最後那招名叫‘劍逝水’,是弟子在瀑布激流底下練劍時,偶有靈感所創。”
巫行雲點了點頭道:“這招劍法頗有不凡之處,雖缺點同樣多,但你年紀尚輕,能創出這招劍法,悟性已是不凡,日後若能完善下去,也不失為一門神功絕技。”她沉吟了片刻又問道;“你知道你練武最大的問題在哪嗎?”
“這……”,白凡納悶道:“弟子不知,請師伯指點。”他並不覺得自己練得有什麼問題,就算不敵李秋水,那也是練的時間沒她久的緣故。
巫行雲一字一頓地冷哼道:“見識淺薄,自以為是。”
“見識淺薄,自以為是?”白凡念著這句話,思索許久始終不明其意,他自問於武學一道上,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從未有過半點虛浮的念頭。
巫行雲見狀嘆道:“想不通就先別想了,等你練得時間久了,到了年紀自然會明白這個道理。師伯先教你本門的‘天山折梅手’罷,這門武功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一共六路武功,包含了我們逍遙派武學的精義。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蘊有劍法、刀法、鞭法、槍法、抓法、斧法等等諸般兵刃的絕招,變法繁複。你若是學會,見識增長不說,於武學的理解也會更上一層樓。”
白凡自然是點頭答應,沒有學相輔相成的天山六陽掌和生死符,讓他略感失望,但時間還長,日後總是有機會的。當下巫行雲將“天山折梅手”第一路的掌法口訣傳授給他。
這口訣七個字一句,共有十二句,八十四個字。以白凡的記性,只聽了一遍,就全記住了。
口訣中的八十四字甚是拗口,接連七個平聲字後,跟著是七個仄聲字,音韻全然不調,更像是繞口令一樣。這套口訣需一邊疾行,一邊大聲唸誦,白凡繞著圈,幾乎每走四五步,就要停頓下來,換一口氣才能念下一個字,磕磕碰碰足有一刻鐘才走完一遍。
但他進步極快,不到半天,就順如流水。這時巫行雲又讓他倒背,這歌訣順讀已拗口之極,倒讀時更是逆氣頂喉,攪舌絆齒,白凡雖得到小無相功,但根本沒來的及練,而且他也不敢練,怕被巫行雲察覺,惹她不快。
到了第二日,巫行雲便催他離開,在山中轉了十幾裡後,來到一處隱秘在樹林裡的木屋。
白凡兀自好奇她來這幹嘛,在原著中她和虛竹一直逃到西夏皇宮中躲了近三個月,因著燈下黑的原理,直到最後時才被李秋水發現。但這兩天她卻提都不提去皇宮躲藏的事。
巫行雲自不會跟他解釋,過了半個時辰,一名五六十歲的老婦帶著四五名年輕女子急奔過來,在巫行雲面前拜伏在地,敬畏之極,不敢仰視。
巫行雲哼了一聲,怒道:“你們都當我已經死了,是不是?是不是都逍遙自在,無法無天了?連有人上山把我劫走都不知道。”
她說一句,那老婦便在地下重重磕一個頭,說道:“不敢。”
“諒你們也不敢”,巫行雲重重哼道:“姥姥我養了你們幾十年,如果連你們都敢背叛我,就算我瞎了眼了。”
她隨後將白凡拉倒身前說道:“這是我師侄,你們以後對他也要一樣尊重,知道嗎?”
老婦愣了愣,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白凡,她旋即想到姥姥幾十年來都是一個人,這會兒突然帶來一個師侄,定是當傳人了,於是說道:“是,屬下參見少尊主。”
白凡默然無語,巫行雲點了點頭竟是認同了,正色道:“你去回靈鷲宮傳話,除了鈞天部把守本宮,其餘八天部,你昊天部向東方監視,陽天部向東南方監視、赤天部向南方監視、朱天部向西南方監視、成天部向西方監視、幽天部向西北方監視、玄天部向北方監視、鸞天部向東北方監視,給我將縹緲峰附近三十里內盯得仔仔細細,如果看到一個面帶紗巾,身著白色衣衫武功極高的女子就用雪鷹告訴姥姥她的方位,可曾記住了?”
老婦將她剛剛說的話全部複述了一遍,才說道:“屬下記住了。”
等老婦離開後,巫行雲看著白凡問道:“小子,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白凡答道:“師伯是要師侄帶著師叔玩捉迷藏嗎?”他早就發現天上一直有幾隻矛隼在盤旋,卻沒想到是靈鷲宮養的。
巫行雲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道:“你小子果然聰明,以你的輕功內力,有雪鷹在天上指明方向,咱們只需晚上注意點,別被那個賤人找到,白天她是休想摸到咱們一絲蹤跡,等躲過了這三個月,定讓那個賤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