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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餐桌上,父親輕飄飄的說道:“我看索烙王子就不錯,可堪良人”。
她安靜的吞下飯菜,輕輕點頭:“止兒一切聽從父親的安排”。
隔日便傳出她和索烙王子的婚期,她當時只是苦笑一聲,父親就這麼急著把她嫁出去嗎?還是他埋了多年的網,終於要收線了,而她妖止,便是父親手中最鋒利的刀刃,也是最誘人的魚餌。
自四歲被陌生的男人領進一棟豪華的別墅裡,告別了飢寒交迫、凌辱不堪的人生,她叫著那個華貴俊美的男子為父親,他給了她所有想要的一切,而她也為他付出了所有心血。
十八年,一個女子從出生到最美好的季節,她的心,早已在漫漫歲月裡烙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印記,開始她不懂那是什麼?甚至以此為羞。
可是如今二十二歲的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愛上了蒂夫,一個四十三歲的老男人,一個她叫了十八年父親的男人,即使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她的愛情依舊不被世俗所容許,也許從一開始,便註定了她無疾而終的愛情。
驚世駭俗?
**不恥?
不止是世人鄙夷唾棄的目光,更甚至是父親厭惡震驚的眼神,這是她最害怕的,她小心翼翼守護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她真的不甘心……
眼尾輕輕上挑,勾人的妖媚流轉,撰攝人心神,身後站著的女僕看著鏡子中女子的妖嬈之色,瞬間就呆愣住了。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永遠記得父親親口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只有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不要做他名義上的女兒,她要親口告訴他,她愛他,不是女兒對父親的孺慕之情,不是屬下對主人的恭敬崇拜。
而是一個女人對男人最原始而熱烈的愛……
驀然起身,在女僕的驚愣中唯餘白色的裙裾消失在門口,頭頂白紗翩飛,腳步急促,卻一下子跌入一個冰涼的懷抱,撞入鼻尖的,是她最熟悉的薄荷清香。
涼涼的,呼吸一口,都是甜蜜的苦澀。
“我的寶貝兒,什麼事跑的這麼急”?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雖然話語親暱,妖止卻還是聽出了背後的涼薄冷淡,就像一盆水兜頭澆下,從頭涼到腳。
172 忒TM時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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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止後退一步,離了男人懷抱,心底湧上一陣失落,垂首溫婉而笑:“父親”。
目之所及是一雙黑色的皮鞋,呈亮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知道現實和夢想的差距,殘酷的讓她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能被蒂夫選中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靠的不僅是她這張絕色容顏,更是這顆聰明的腦袋。
她知道分寸。
十八年的相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面前男子的絕情、不、他根本沒有心。
“吉時快到了,現在,就讓父親牽著你的手把你送到索烙的身邊”,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像小時候無數次一樣,他在前邊走著,她默默的跟在後邊。
只有這個時候,妖止才敢看他,他的背影不若一般男子高大,甚至有些單薄,碎髮服帖的貼在耳畔,一半側顏映入眼簾,別樣沉靜儒雅。
妖止眼眶突然有些紅,教堂裡的走廊十分深且長,男子的背影沒入黑暗中,握著的指尖別樣冰涼。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前方投注而來一道光亮,彷彿一道希望劃破心間,卻也代表她的世界從此坍塌,走出那一步,她和蒂夫將再無可能。
“父親……”。妖止突然輕聲說道,在這幽深的走廊裡彷彿迴音撞耳,震盪人心。
“嗯”?男子的聲音,幽涼且漫徹。
“你知道我有多痛恨這個稱呼嗎”?
男子腳步僵了一瞬,下一刻恢復如常,一步一步緩緩的朝那一線光明走去。
她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為什麼他還是無動於衷,難道她要頂著蒂夫女兒的名頭過一輩子嗎?
不……她不甘心……
即使下一刻被蒂夫所厭棄,她也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猛然掙脫開蒂夫的手,妖止從背後環抱住蒂夫,雙手牢牢的圈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心中突然一片安謐。
這是她幻想了多久的一幕啊!
“我不想再做你的女兒,我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我愛你,一個女人對心愛的男人最原始的愛”。
妖止閉上眼睛,感受著他身上溫涼的體溫,心中想象著也許下一刻他便會震驚而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