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第1/4 頁)
而那緩步走來的男子就如那烈火烹燒,斐孽妖嬈似曼珠沙華,寸寸封燃如心口硃砂,明晃耀灼得人眼睛生疼。
在他愣怔的瞬間,男子已在他眼前站定,好看的眉微蹙,而那聲音猶如雨水洗練,淡涼冰薄直刺心臟:“可以告訴我心兒在哪裡嗎”?
他為什麼叫的如此親密——心兒?
那是阿飛哥哥才能叫的啊……
可是面前的男子不像是壞人,雖然他的聲音很冷很冷,神情很淡很淡,但是那優雅而矜貴的氣質猶如世家名門的權貴之子,一舉一動皆是清雅流暢。
在他疑惑的瞬間,男子輕輕勾唇,輕柔的低語脫口而出:“我不是壞人,我是心兒的未婚夫”。
未婚夫?
木桑嘴巴張的老大,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俊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子,如果他是心兒姐姐的未婚夫的話,那阿飛哥哥又是什麼?
滿意的看到少年眼底的震驚,傅衍璣雖然心底急切卻依舊循循善誘道:“所以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
那麼溫柔的聲音令木桑不禁鼻尖痠痛,卻依舊警惕的看著傅衍璣:“我能選擇相信你嗎”?
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張報紙,攤開扉頁舉至木桑眼前,聲音低柔而蠱惑:“你看,這是今年三月我和心兒的訂婚典禮,可是一次意外我把她給弄丟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帶她回家,我曾答應要好好保護她,可是我沒能做到,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嗎”?
面前的海報上,輕紗飛揚,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側顏,木桑卻一眼就認出來那穿著潔白婚紗的少女正是昏迷了三個月之久的喬心,而那男子,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
這個人沒有騙他,木桑抽了抽鼻子,竹筒倒豆子般噼裡啪啦說了起來:“我救到心兒姐姐的時候她傷的很重,就快不行了,我好不容易才將她救回來,還有阿飛哥哥他摔斷了一條腿,但是心兒姐姐卻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木桑敏感的察覺到面前男子一瞬間冷沉如冰的氣息,周圍空氣都彷彿被凍結了。
然而那聲音卻是如此輕柔,如夢囈語:“醒不過來了?是何意思”?
木桑縮了縮脖子,“就是變成了植物人,永遠的沉睡不醒”。
傅衍璣壓下眸底漸升的猩紅,耐心的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現在找到心兒才是最要緊的,植物人……傅衍璣袖下的十指緊攥。
木桑悄悄抬了抬眸,男子斂著睫毛看不清眸中情緒,只那蹙著的眉頭昭告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他感覺得出來,這人是真的關心心兒姐姐,看來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心兒姐姐的未婚夫。
他也不再隱瞞,“阿飛哥哥已經帶她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但你們沿著這座山過去再翻過一座山,山腳下有一個翠洪村,他們最後就是消失在那裡的,但是我聽阿飛哥哥說他好像要帶著心兒姐姐回自己的故鄉”。
江如飛——
想起那夜山崖前少年悲涼的訴說,那些因他帶來的憤慨不安瞬間煙消雲散。
傅衍璣、你輸了,這個世間,只有我有資格陪她死……
是了,他輸了,輸的心甘情願,輸的心服口服。
在江如飛奮不顧身的縱身一跳時,他就已經輸了,輸給了他的深情與無畏,他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過,一直看不順眼的情敵,竟然是剛烈至此的一個人。
他佩服他,卻不代表他會忍讓,用心兒來成全他的痴情,對不起,他做不到。
光明正大的公平競爭已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他逃,他追,直至無路可退。
漠然轉身,傅衍璣目不斜視的上了直升機,冷易看了眼木桑遲疑著問道:“少爺,這個人怎麼處理”?
“帶上”。淡漠的聲音從機身裡傳來,直到被起飛時的巨大轟鳴聲所遮蓋,在天幕裡漸行漸遠。
木桑又被倆黑衣人給扣住,憤懣的朝天大罵:“我都已經實話實說了為什麼還要抓我,你們這些騙子,欺騙了我的感情,混賬、王八蛋……”。
冷易冷笑了聲,揮手森然道:“帶走”。
在木桑的罵罵咧咧聲中,跟在後頭的林子煦無奈的搖了搖頭,文曹疑惑的看向他,像個娘們似的整天唉聲嘆氣……
“唉,年少無知啊年少無知……”。
……
十月的江南,煙雨濛濛,如絲如墜,連空氣都帶著雨後的溼潤與清甜。
樓臺小鎮,穿水而過,綠波盪漾裡映出兩岸翠瓦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