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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奮不顧身的追隨於她,同生共死,卻在大難不死之後萌生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他想和心兒永遠在一起……
猶如傅衍璣沒有闖入心兒的世界之前,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
他知道他很自私,甚至有點卑鄙、但愛情的世界裡從來沒有誰對誰錯……
他知道,那隻能是一個綺麗而遙遠的夢,天明瞭,夢也該醒了……
可是,在心兒顫抖著撲進他的懷裡,小心翼翼的說著“害怕時”,他忽然就恨起沙玥、南宮秋來,沒有盡到一天做父母的責任,反而把心兒往火坑裡推……
他更恨的、是傅衍璣……
深呼吸一口氣,江如飛眼底漸漸恢復平靜,輕柔的拍著喬心的背,唇邊一抹微笑在晨陽下,仿似晶花。
“好了,別哭鼻子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你先去洗漱,我去做早飯,待會兒出來吃早飯”。抹去喬心眼角一顆眼淚,江如飛溫柔的說道,話落轉身離開。
喬心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臉上還殘留著江如飛指腹上的溫暖,晨陽大片的鋪設進來,恍惚的白光裡,她彷彿看到有一個男人正朝她緩步走來。
“心兒,我們回家”。
那樣熟悉的溫暖,讓她即刻潸然淚下。
然而腦子裡卻是一團亂麻,她忽然抱頭歪倒在床上,痛恨那樣仿似飄蕩在一團白霧中的無助感覺……
好像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她把他給忘了……
……
第一天就在這樣的平淡之中過去了,喬心依舊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卻有個毛病,總是說著話說著話就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已是晚上八點。
伋著拖鞋走出客廳,便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江如飛,月光將他清瘦的背影拉的老長,聽到腳步聲,他回眸看來。
清雅風華,沉靜斂霜,漆黑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喬心眉峰微蹙,腳步忽止。
“阿飛……”?
夜風吹起裙角,背後燈火灼灼,卻不及少女眉間一點爍華,微微困惑的目光帶著點迷糊的可愛,江如飛莞爾一笑,走過去牽起她的手。
“夜裡風涼,咱們回屋裡去吧,你餓嗎?我給你留得有飯”。
第二日傍晚,一輛純黑色的賓利轎車駛過鎮裡光潔平整的柏油馬路,穿過小巷窄街,在一眾百姓好奇的目光中,留下一串尾氣,揚長而去。
後座上坐著的男子目光平靜的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縮。
猛然一個急剎車,男子控制好身形,蹙眉看向前方:“怎麼回事”?
“少爺……”。墨嬰指著前方拱橋上走下來的少年,又看了眼後座上的男子。
傅衍璣微微眯起眼睛,那一身白衣、清華淡然的少年不是江如飛是誰?
江如飛提著一袋東西從橋上走下來,措不及防的抬眸,便看到柳樹下停著的一輛轎車,以及車邊站著的一道無法忽略的昕長身影。
昏黃的暮色穿過斜長的柳條投射在男子身上,柳葉在微風裡輕揚,男子眉目悠遠而寧靜,好整以暇的等在那裡。
手提袋“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袋子裡的東西散落一地,江如飛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此刻的他——只想逃離。
永遠清淡溫雅的眉目染上一抹恐懼,眸底卻又帶著掙扎不捨,他從未想過這一天來的如此快,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傅衍璣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一笑,語氣足夠真誠,他說:“我來帶心兒回去”。
是來看他的笑話的嗎?是啊,畢竟他才是心兒光明正大、登報詔告天下的未婚夫。
他江如飛——算什麼?
天幕下金色的夕陽灑落水面,盪漾開碧波碎漣,蒼白著臉色的少年一步一步走下拱橋,走到傅衍璣面前,他太過瘦弱,比傅衍璣矮了半頭,氣勢上卻一點不減。
傅衍璣目光落在他的右腿上,目光黯然,木桑說的沒錯,他的右腿果然……
那麼心兒……
不待細思便聽江如飛開口說道:“好快的動作,只怕晝夜不停地趕來吧,怎麼?擔心我會傷害心兒嗎”?微斂的眼角流轉著莫測的幽暗之光,語氣嘲諷,大喇喇射向對面男子。
傅衍璣苦笑一聲,並不為江如飛的嘲諷而著惱:“我只想快一點見到心兒”。
一百四十九天了……
然而他的大度更是令江如飛一口濁氣悶在胸口,想起那三個月的生不如死,而傅衍璣又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