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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心。
江如飛聽著裡邊傳來的哭聲,雙目赤紅,如燃著一汪簇火,卻又隱含毀天滅地的黑暗,他的心疼的無以復加,雙手都砸出了鮮血,可浴室門依舊堅挺,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裡盤旋的都是心兒的哭聲。
不要哭,心兒,阿飛在你身邊,不要害怕。
他凝聚全身力氣一腳踹向浴室門,依舊巋然不動,腳上卻傳來鑽心的痛,他不管不顧,又是更用力的一腳踹去,玻璃門終於不堪大力砰然倒地,他趕忙踏著玻璃門走進去。
霧氣繚繞中,少女抱頭蹲在地上,只看到光潔白皙的背部,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龐和胸前的春色,她哀怵的哭聲令江如飛心臟緊縮著疼,突然,他瞳孔猛縮,眼底壓抑著的黑色漩渦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她的腳下一汪淺淺的血水,和水漬混為一體,沿著水脈流向劃出一道紅色的痕跡。
他取來腳下染血的浴巾披在喬心身上,把她抱進懷裡,手拍在她的背上,輕輕的,一下一下,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心兒,阿飛在這裡,不哭了”。
阿飛……溫柔如清風低語的聲音把她從噩夢裡拉扯回來,她的小手牢牢的抓著江如飛的衣服,抓的那樣緊,死也不會鬆開,她抽抽噎噎的抬起頭來,蒼白的小臉上梨花帶雨,長髮合著淚水黏在臉頰上,平添一抹凌亂的奢靡之美,而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此刻迷離不清,長長的睫毛上霧氣繚繞,似是一眨就會落下一滴晶瑩的水珠來。
面前的少年眉目如畫,溫潤如玉,是鐫刻在記憶深處永遠無法遺忘的模樣,她的理智有一刻的回籠,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阿飛就在她的身邊,洛茜兒已經死了,那些噩夢都是前世的,她現在和阿飛好好的,再也不會有哪些痛苦的經歷了。
江如飛見她小臉慘白的血色盡失,連唇都是乾涸蒼白的,心裡慌亂的不行,明明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怎就變成這樣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抬手將黏在她臉上的髮絲拂開,江如飛柔聲問道:“心兒,你怎麼了”。
喬心只是愣愣的看著江如飛沉默,雙眼迷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如飛目光看到浴巾上的血跡,向下看去,她此刻平躺在他的懷裡,浴巾只蓋到她的大腿處,鮮血沿著大腿側部劃落,他以為她受傷了,焦急的就要掀開浴巾檢視,但他立馬意識到她沒穿衣服,手又頓住了,看喬心依舊是一副愣怔的模樣,臉色蒼白無血色,他突然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裡,下一刻,臉驀地紅了。
他眼神有些躲閃,手下的肌膚細膩光滑,比最好的錦緞的手感還要好,但他卻無意想這些,心裡嘀咕著該怎麼辦,他是個男孩子,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真是糾結啊。
門外捲來一陣涼風,吹散了浴室裡的蒸汽,空氣變涼了,喬心身體顫抖了一下,江如飛趕緊將她抱了起來,地板那麼涼,再躺一會兒非得感冒不可。
喬心被冷風吹的喚回了理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只蓋著一條浴巾被抱在阿飛懷裡,她本來蒼白的臉像變戲法似的騰地變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
她抬手推了江如飛的胸膛一把,小聲嘀咕:“放我下來”。
江如飛抱著她踏過玻璃門,向樓上走去,低眸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通紅的臉覺得好笑,他也確實笑了,笑的有些揶揄,有些促狹,柔軟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潤雅,寂靜的夜色中迷醉人心,他說:“我的心兒,終於長大了”。
喬心開始還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三秒後才反應過來,腦袋低的快要戳到胸口了,從臉頰到耳根紅了個徹底,她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這麼丟人過,重活一世,竟然連第一次來大姨媽都不知道,她開始還以為是受傷了,嚇得不行,然後又想到了前世種種,竟然夢靨了,也忘記了她這個年齡正是大姨媽來臨的重要時候,總之一個字,囧!
更何況,還被阿飛給看到了,啊,她不要活了。
喬心埋著腦袋,心裡碎碎念,可堪稱她人生最狼狽時刻,永生難忘啊永生難忘。
小腹又痛了起來,這次不同於剛才的墜痛,小腹處絞著,像是人拿手把腸子攪啊攪啊,貝齒咬著嘴唇,把嘴皮都咬破了,小手牢牢的抓著江如飛的衣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朦朦朧朧。
她差一點忘了,前世今生她都逃不開兩個字,痛經,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和無奈,即使她身體素質再強,再不畏痛,也逃不開這天生的生理疾病。
江如飛抱著喬心上樓進了她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找出一件連衣裙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