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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
瑪麗娜·蘇麗文開了門。阿曼達猜想他們可能正要出門。她穿著一件昂貴的晚禮服,肩上搭著一條白色的羊毛披肩。那張曾經漂亮的臉上化著濃妝,徒勞地想要恢復年輕時的光彩。酒紅色的頭髮盤在頭頂,紋絲不亂。當阿曼達向她出示了她的警員證後,她誇張地抱著肩,驚訝地叫出了聲。聽到拜恩·泰勒的死訊後,她最初造作的神態變成了震驚和難以掩飾的怒氣。瑪麗娜快步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蘇格蘭威士忌酒。
“我怎麼告訴坦恩呢?”她咕嚕吞下一大口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上帝,你告訴我們該怎麼辦?星光明星事務所只會負擔婚禮的費用,不會負擔葬禮的費用。”
真是一種奇特地表達悲哀的方式,阿曼達想。她沒有說話,靜靜地打量屋裡的陳設。室內的佈置很花哨,每一張桌子和餐具櫃上都搭著一條紫色的印花布,布邊上還垂著流蘇。每一張桌子、櫃子上都擺滿了從週末跳蚤市場買來的花花綠綠的小雕像。牆上掛著坦恩的各種廣告招貼畫。阿曼達不可能對這些畫無動於衷,這個女孩實在太漂亮了。健康而活力四射正是當前流行的時尚。
克萊爾和丹尼爾走進來,問發生了什麼事。趁他們的母親給他們說話的當兒,阿曼達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女孩。克萊爾一點沒有她姐姐身上那種高貴的氣質。兩人的長相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她的頭髮暗淡無光,而她姐姐的頭髮卻烏黑光亮;她瘦削的臉上抿著兩片薄薄的嘴唇,她姐姐的雙唇則寬大飽滿;她的體形微微顯胖,她姐姐呢,苗條健美。她臉上更沒有坦恩那種冰山美人般冷傲的神情,顯得鬱鬱寡歡。
丹尼爾又是另一個樣。大大的眼睛顯得很可愛,額頭栗色的頭髮剪得整整齊齊。和每一個九歲的小孩那樣,他不能老老實實地站著。在聽到泰勒的死訊後,他拉著他的姐姐,瑟瑟發抖。姐弟倆之問的手足之情很是感人,是克萊爾而不是他的母親在安慰他。當瑪麗娜繼續灌下另一口威士忌的時候,阿曼達更加不耐煩了。
“現在坦恩在哪兒?”艾莉森問。
“巴黎。”瑪麗娜吸了一下鼻子,“她今晚有個時裝演出。我得給明星事務所的科林打個電話——她的經紀人。他可以安排她坐飛機回來。我們在這兒釋出喪事的訊息。”
“釋出訊息?”
“給新聞媒體。”瑪麗娜懊惱地說,“明星事務所打點這些。”
“恐怕你現在就該給明星事務所的人打電話。”阿曼達說,“我可以在你打電話的時候,問克萊爾幾個問題。”
瑪麗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什麼問題?”
阿曼達硬起了心腸。接下來的訊問不會是件愉快的差事。她可以在這兒,也可以在警察局初步訊問克萊爾。但不管怎樣,瑪麗娜和坦恩最終都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社會工作者,她告訴自己。
“我們認為克萊爾是泰勒生前所見的最後一個人。”
“不可能。”瑪麗娜一口否定,“你明明說他是死在自己家裡的。”她轉過頭去看著克萊爾,“她是什麼意思?”
女孩昂著頭陰沉地說,“我星期三晚上去見了拜恩。”
“為什麼?”
“因為他要我。”克萊爾痛苦地叫道,“你滿意了嗎?他這幾個月都和我在一起。你以為我是怎麼買的車?用我那充滿愛心的父親給的錢?”她痛哭起來。丹尼爾與她靠得更緊了點,她牢牢地抱住他。
瑪麗娜張著嘴,一動不動地站著,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女兒,“你在撒謊。你這個小騷貨。你在撒謊!”
“我沒有!”克萊爾回嘴說。
“你會毀了一切,”瑪麗娜尖聲哭叫道,“一切!你這個愚蠢的小騷貨,你有滿世界一大把的男人可以上床。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你難道不是從來都只考慮你自己嗎?難道不是嗎?你什麼都不懂。你只是個無知的老騙子。”
“我說,夠了。”阿曼達對她們說,“蘇麗文夫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安排你和坦恩諮詢我們的社會事務專家。”
瑪麗娜仍然恨恨地看著克萊爾,胸脯一起一伏。“不用了,”她輕蔑地說,“我不會讓一個不及格的心理專業的畢業生來問我一些傻乎乎的問題,就好像我是個白痴似的。科林會幫我們處理好一切。”
“隨你的便。”阿曼達平靜地說。
第九章
阿曼達決定在自己的辦公室而不是在警察局的訊問室裡訊問這個女孩。這樣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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