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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陪了嗎？還不是你自己好奇，想看看沈姑娘以前有多美！”

程亮拿起酒壺，憨直的一笑，不打自招。

天光微明，文如海修修改改反反覆覆，熬了一夜，才畫出一個粗略的草圖，龍三進來，程亮躺在那打著鼾睡的正香。

畫卷上，沈吟霜烏絲如雲，衣帶飄飄，臉如蓮萼，秋瞳剪水，清絕出塵恍如林間仙女，淡雅從容高貴，眉宇間淡淡的哀傷，讓人看了我見猶憐。

拿著畫卷，目不轉睛盯著看了好一會，身後程亮醒來，看著畫像，一拍腦門，嘈雜道：

“我的娘，這還是人嗎？”

“你怎麼說話呢！”

文如海用力捶了程亮眼一拳。

程亮看看老大，嬉笑著：

“我的意思是跟仙女差不多，喂，我說老夫子，你該不會是為了討好老大，故意把沈姑娘畫成這麼美的吧？”

文如海揚起手：

“我打你個爛嘴，人家那耶國的公主還說，這不及她當初容貌的十分之一。”

龍三把畫放在桌上，面色陰沉的可怕，盯著文如海一字一句地：

“你說納託至今還把畫像放在書房，時不時看著？”

文如海給他看的發毛，心虛的點點頭。

龍三一拍桌子，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非常不爽地說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不要上朝嗎？”

兩人趕緊點頭，屁跟屁的跟著龍三上朝。

路上，程亮對著文如海擠眉弄眼，這醋勁簡直比那什麼陳年老醋還酸！還好人家納託也是一國之主，不然抄家砍頭都有可能。

朝上，龍三認真仔細聽著各地百姓民生的報告，眉頭緊皺，似是而非，真是不知道要養這些人做什麼？難怪南安國會衰弱到今天這個地步！

整頓吏治朝綱刻不容緩，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著手，文如海建議皇上微服私巡，清查地方官，順便檢視民情，整理出頭緒。

程亮瞪文如海一眼，這個傢伙拍馬屁還真有一套，讓皇上正大光明的出去巡防，私下裡不是就可以去找沈姑娘了，好事可不能讓這小子一人獨佔，於是邁出去一步：

“皇上，文侍郎說的極是，光聽他們說有什麼用？還是自己出去看看，眼見為實。正好微臣看皇上心情鬱悶，乘此機會出去走走，也未嘗不是好事！”

龍三瞅著殿下，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傢伙，不愧是自己多年的兄弟，連自己身上的汗毛往那邊到的都知道，龍心大悅。

將京城裡的事交給文丞相，自己個帶著文如海跟程亮，一邊考察民情，一邊尋訪沈吟霜的足跡，公私兼顧。

仙女山氣候溼潤，長年雲霧繚繞，山腰遍植茶樹，農夫們在山腰忙碌著，看著這些長勢良好的茶樹，龍三心裡滿是喜悅，指著茶山：

“你們倆看看，這裡的村民多有頭腦，知道種植適宜這裡氣候作物，等到明年這些茶樹，就可以採收茶葉，到時他們就會有個好的收入。”

一個路過的老農，扛著鋤頭，揹著揹簍，斗笠下一雙精明的眼睛，掃他們三個一眼，一副你們知道什麼的表情：

“這裡以前是荒山，滿山都是些不成材的灌木林，多虧沈姑娘，付給我們銀錢，給我們買來茶樹苗，讓我們種植茶樹，甚至連明年收茶葉的錢，都提前付給了我們，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

“那要是明年茶葉收購價比她給你們多的，那你們不是虧了。”

老農白程亮一眼，不悅地說道：

“沈姑娘給我們簽訂了合約的，如果高就補。其實不補也沒事，要不是她，我們村子的人那能這樣舒服的過到現在，才剛打完仗，能吃上口飽飯也是幸運。”

文如海插話進來，趕緊問沈吟霜是否還在他們村子裡？

老農搖搖頭：

“一個月前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跟在沈吟霜身後兜兜轉轉，南安國差不多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四五個月過去了，連個影子都沒有見著，各地民情也檢視的差不多。

龍三難免心裡鬱悶，下山來，種茶樹，桑樹，養蠶，她這生意範疇也太廣了吧？悶聲不吭的騎在馬上，任憑路邊風光旖旎，卻都無心欣賞。

文如海跟程亮對眼看看，文如海上前說道：

“老大，我看我們就在前面的鎮子上，找間小飯館解決下肚子的問題，然後在回京城。說來這個沈姑娘還真是咱們南安國的福星，老大回京城把國家治理好，她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