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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除賽米爾因胸部出血不能離開和留下一人守護他外,其餘的人必須迅速離開。至於守護賽米爾的人,也不要總是呆在房子裡面,可以化裝成小貨郎,坐在大門口,病人需要時再進去,因為這裡隨時可能遭到警察的襲擊。
天黑後,薩達姆拖著傷腿離開隱蔽處,回到舅舅塔爾法家。不料,舅舅劈頭便問:“卡塞姆死了沒有?”薩達姆大吃一驚。原來,在他們刺殺總理的時候,舅舅居然一直在朋友家的陽臺上觀看。薩達姆嚴守秘密,矢口否認自己與殺人有關,謊稱扁桃腺發炎,向舅舅討了些消炎藥,以防止傷口感染。不久,壞訊息傳來:卡塞姆總理死裡逃生,而參與刺殺的復興黨人被捕,其中包括行動的策劃者——卡塞姆的堂兄弟、副總理兼內政部長薩拉姆·阿里夫。
見此情況,薩達姆知道秘密警察很快就要來這裡搜捕。他馬上在傷口敷了一些藥以防止進一步感染惡化,隨後燒燬了所有他個人的照片,簡單地化了裝離開了那間屋子。他走得的確太及時了,一刻鐘之後,秘密警察就包圍了這所住宅。如果薩達姆被捕,那現代中東的歷史和世界歷史就將重寫了。
但是,薩達姆明白危險才剛開始,巴格達是不能再呆了,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城市,逃離這個國家。因為他肯定更為瘋狂的搜捕和屠殺即將展開!當天晚上,薩達姆躲進附近的一個朋友家,一夜無事。次日,他脫掉褲子,換上長袍,頭上圍了一條傳統的阿拉伯布巾,腳上又套了一雙破鞋,隨身帶了一把防身短刀和23個第納爾開始了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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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膽逃難
起先薩達姆企圖僱一輛汽車逃走,但司機看到他的模樣和裝束,起了疑心,問道:“你在巴格達做什麼事?”薩達姆用鄉村人的語調回答說:“叔叔,我在巴格達做工。”司機越發感到奇怪了,說:“你做工還乘計程車?”薩達姆回答說;“我在薩里赫地區有親戚,但我記不清他們的住址了,因而我只能乘計程車去找。”司機說:“孩子,我送你去公共汽車站,你可以從那裡乘公共汽車去薩里赫,這樣你可以少花些錢。”薩達姆付了車費,登上公共汽車,來到薩里赫地區。終於,他遇到了一個騎馬人。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薩達姆用十個第納爾買下了那人的馬。這下好了,他知道,只要有馬就能沿著底格里斯河岸回到塔克裡特。
薩達姆買了一些麵包和椰棗充飢,又給馬匹買了一些大麥。為了不招致嫌疑和匪患,薩達姆儘量不在夜間趕路。他從太陽初升一直跑到夜幕降臨時才歇腳。不過幸運的是,日落後,他遇到一個貝都因牧民,這位牧人熱情地款待了他。第二天天一亮,薩達姆又上路了。他時走時停,傷痛折磨著他。好在早有準備,他和馬都沒有捱餓。當晚,他怎麼也找不到過夜的地方,便同馬偎依在一起,躺在已不很燙的沙丘上等待天亮。第三天,薩達姆終於進入一個歸屬薩馬臘市的小鎮,並在附近一家遊牧民的帳篷裡過了一夜。那天晚上,這家正舉行婚禮,他飽餐了一頓羊肉。
第四天的早晨,薩達姆特地從一個農莊裡買了一些西瓜,因為一天的旅行之後他和他的馬太渴了,他們需要好好地吃一頓。吃完了西瓜,他又騎馬向前走。路上他感到很輕鬆,前天晚上,他和馬都休息得很好,腿上的傷似乎也好多了,而且在這有人跡的沙漠裡趕路,不會再像前幾天那樣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然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兩輛汽車突然朝他開過來,車燈照得他睜不開眼。他不能停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迎上前去。他聽到有人喊:“站住,否則我要開槍了。”薩達姆明白,這是政府的汽車,他不得不停下來。儘管如此,他還是設法撥轉馬頭,想向附近的山丘跑去。但馬勞累過度,不聽使喚。不一會兒,兩輛汽車駛到跟前,衝鋒槍對準了他的胸膛。薩達姆憑藉他的機智和聰慧,認出這些人不過是另有圖謀的海關警察,而自己的長袍足以遮住傷口上的繃帶,便從容地勒住韁繩,跳下馬來,未及對方開口,便搶先發問:“為什麼把我喊住,還拿槍對著我?”海關警察問他是否在走私。薩達姆立即轉身請警察看他的馬袋,並向警察解釋,他根本不是走私者。他說了很多好話,試圖讓對方相信,他只是一個急著回部落的遊牧民。最後警察似乎相信了,但要求檢視身份證。薩達姆不屑答理地說了句:“貝都因人從來不帶證件。”那些人無可奈何,將他打了一頓,逼他發誓絕不將他們在此埋伏的事告訴任何人,然後便放他走了。
薩達姆上馬後,頭也不回地朝河對面的一座小城杜爾飛奔而去。夜裡11點,他穿過四年沒有去過的杜爾城的街道,在經過警察局時,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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