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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左羅小小地吃了一驚。白衣人雖然不是他猜測的皇帝,身為丞相,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左羅不知道的是,他到的這個國家乃是河國。天下人誰都知道,河國的皇帝不務正業,沉迷於詩歌玩賞之中,終日不理朝政。雖有皇帝之名,大權卻早已被手下的強臣奪走,皇帝之位形同虛設。若不是幾個忠良在苦苦支撐,這河國怕是早就改朝換代了。
而那幾個忠良,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這個白衣人蘇賢。
蘇賢為官清廉正直,深得百姓信任;加之位高權重、才學驚人,在官場上,說話也佔極大分量。可以說,底下的人甚至敬重他遠超過那個只會觀花賞月的皇帝。所以這個縣官如此巴結,也是情有可原的。
縣官此番問話,也是問到點子上了。蘇賢為朝中重臣,此番出來,多半是有什麼大事。
蘇賢只是一笑,用青瓷茶蓋輕輕刨開茶葉,呷了口茶,不緊不慢道:“林大人倒是生活得雅緻。”
縣官嚇得一抖,擦冷汗道:“大人說笑,大人說笑。”
蘇賢見狀,垂下了眼瞼,也不再為難他,答道:“我這次出來,實則是奉了皇上的指令,出來巡查監管的。”
“當然,我還有另一個目的。”蘇賢忽然停住,不再言語。
縣官活了這麼幾十年,心裡就跟明鏡一樣亮堂,一見蘇賢這樣,就明白了意思,會意道:“大人請講,要是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下官就算拼了老命,也一定為大人效力。”
蘇賢勾起嘴角:“林大人放心,蘇賢只是對你審問的那頭異獸略感興趣,能否請大人割愛?”
3修真的世界
蘇賢是權傾一朝的丞相,他開口討要左羅,縣官又怎敢不給?縣官知道,像蘇賢這一類的大人物,都喜歡養一些與眾不同的寵物,來彰顯自己的財富與地位。
不敢怠慢,縣官叫僕人把左羅領下去,讓人仔仔細細、從裡到外給左羅洗了個澡,那些人甚至還在左羅身上灑了香料。
等到左羅進到蘇賢的轎子裡時,全身上下已洗得乾乾淨淨,整個白得像坨棉花一樣,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彼時是危害鄉民的怪物,此時卻成了吉瑞祥和的瑞獸。這一前一後的差別,總算叫左羅刻骨地見識到了什麼才叫諂媚奉承。左羅把頭伸出轎子外,對著視線裡越來越小的縣衙重重一哼。一回頭,嚇了一跳——蘇賢正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蘇賢此刻對左羅充滿了好奇,左羅一系列奇怪的舉動,讓他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你能懂人語?”
左羅在心裡冷笑,對於蘇賢的問題一陣不屑:“他上輩子是人,怎麼可能會不懂人語?”
左羅感覺他高超(大誤)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蘇賢若有所思:“一般的獸類沒有靈性,只會遵循本能。你能聽懂人語,雖然看起來呆笨遲緩,但也有一定的慧根,算得上是一隻靈獸。不知你是何種獸類,是妖獸,是靈獸?或者是魔獸?蘇某雖稱不上飽讀詩書,也多多少少看了些,卻從沒在那些古籍文獻裡看到你這樣的獸。奇怪,莫非是珍稀獸種?”
尼瑪!什麼叫你這樣的獸!
不願承認自己已經變成草泥馬的左羅,再一次受傷了。也再一次確認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確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不過,妖獸,靈獸,魔獸什麼的,怎麼聽起來這麼像遊戲裡的靈寵坐騎?
左羅皺眉,這一細小的動作被腦袋上的長毛遮蓋,使得他的表情根本就沒什麼變化,看起來依舊傻呆呆的。
蘇賢看了眼左羅,笑著搖搖頭:“我出來時,國師就曾交代我,‘神獸出世,此番出來若看到有什麼沒見過的奇獸,都帶回宮去。’這一路走來,只有你算得上奇,難不成你真的是神獸?”
左羅直接傻掉了。
奇,他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一隻草泥馬,的確是夠奇的;出世,他也的確是最近才穿越到這裡的。
想到這些,左羅總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果然,成為了草泥馬,就別想逃出被當成神獸的命運。
“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到達驛站。”蘇賢不再言語,閉目養神。
抬轎的四人一齊應了聲,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
這裡是河國的南河部。
南河部在河國四部中,是最偏遠,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一部。南河部所在位置極為偏遠,與外界相通的道路險峻,所以南河部的縣鎮往往貧困,民風悍勇。
但這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