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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家裡做些什麼?”
年輕人考慮片刻後謝絕了。他再次與我們握手告別。
當天深夜,我到樓下會客室拍了一份電報給曾經陪同我們前來盧克蘇爾的博物館代表。
開羅博物館
助理館長
穆罕默德·ABD·阿拉扎爾
我們也許會在盧克蘇爾以南獲得新的發現。三天內將告知最新訊息。盼諸事順利。
我回來時看見教授的行李敞著。他在擦一支黑色小手槍。他看見我驚訝的表情後問道:“使用過手槍嗎?”
我搖搖頭。我只是在小時候玩過父親的手槍,我連子彈都不會上。他花了幾分鐘功夫教我使用手槍,然後把那支槍和一盒子彈給了我。“把它帶在身上,”他對我說,“萬一遇到意外情況,知道你和阿布杜爾身上帶著武器,我心裡會踏實些。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第七章
第二天我們忙著進行各種準備工作。阿布杜爾聯絡安排交通工具,我負責購買毯子和帳篷,教授選購食品。阿布杜爾跟往常一樣,事事都照料得非常周到。我從阿拉伯人商人那裡買來了最好的毛毯。價格為通常毛毯的三倍。阿布杜爾看了我買的毯子後,馬上把那個商人弄到庫房。庫裡有半打上等精呢織的毯子,價格卻便宜一半。他還檢查了我買的三頂小帳篷,並幫助教授選購食品。下午,他看到大部分工作已準備就緒,就出去聯絡安排交通工具,並決定第二天凌晨在尼羅河西岸與我們會合。
星期二拂曉時分,我們便動身出發了。我們渡過尼羅河時,晨曦剛露出地平線。到上午6點,許多埃及農民已經勞動好一會兒了,他們三三兩兩地趕著水牛到河邊飲水。
我們到達渡口,由六匹駱駝和兩頭毛驢組成的旅隊已在河邊耐心等候。駱駝趴在地上,前面坐著幾個人。看到我們走近,其中一位站了起來。他頭包布巾,身穿白袍,是典型的撒哈拉牧民打扮。他就是阿布杜爾。
我們花了一個鐘頭,將各種物品裝上駝背。這時我們的年輕嚮導來了。阿布杜爾向我們作了介紹。他叫穆罕默德一號,以區別另外兩名駝夫,他們也叫穆罕默德。他像老朋友似地同我們打過招呼,將物品裝上駝背。七點鐘,在炙人的陽光下,我們上路出發。
我們走完一條峽谷,沿著一條羊腸小道向上攀登,接著在一條依稀可辨的山道上約摸行進了一個小時。後來我們順坡而下,順著寬闊的山麓前進。這裡真是一片不毛之地,沒有生物,也沒有生命,到處都是一片黃灼灼的沙漠。太陽逐漸升高了,汗水順著我們的脖子往下流。既不能休息,更說不上舒適,周圍連一塊遮陰的地方都沒有。沙漠的柔和色調已為襲來的陣陣熱浪所取代。
到11點鐘時,我們停下來休息。阿布杜爾卸了套。他估計還有四個小時路程。駱駝全都跪伏下來,我們也蜷縮在烈日下。阿布杜爾遞給我們一些水,讓我們把水撒在頸脖上和腋窩下。
沒有一個駝夫顯出疲憊的樣子。穆罕默德一號也毫無倦意,他給我倒了一些水。我十分欽佩他們的精力和耐力。幸虧我們只剩下半天的路程。如果要再趕兩、三天路程,教授和我就肯定堅持不住了。
我們蜷縮在驕陽下,盼望能吹來一絲微風或有什麼地方遮蔭。一個腳伕跑來說,好像有人跟在我們的後邊。遠處山下掀起一小股塵土。教授拿起雙筒望遠鏡觀察了一陣,但是說不清究竟是什麼。阿布杜爾接過望遠鏡觀察了好一會兒。
“也許是一支去大沙漠的過路旅隊,離這兒五天路程有片綠洲。”
穆罕默德一號卻很不放心。他擔心是一幫村民,也許就是殺害他父親的那夥流氓尾隨在後。我們這樣興師動眾地離開盧克蘇爾不可能保密,教授則不相信有人會從盧克蘇爾一直跟蹤到處。
“山裡常有強盜出沒,”他最後同意說,“這一點穆罕默德是正確的。我們至少得有所防備。”
我想起教授給我的那支手槍。我將它打在行李中了,而行李則緊緊地捆在駝背上。不過萬一遭到匪幫的突然襲擊,一支手槍也沒有多大用處。就在這時,阿布杜爾做了個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漫不經心地亮出一把大彎刀,用手輕輕拍著刀刃,用阿拉伯語說著什麼,然後把刀放進長袍。抬起頭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我不明白,像他這樣一個沉靜文雅的人怎麼對暴力行動這樣隨便,但是現在,就在這浩瀚無際的沙漠中,我開始瞭解阿布杜爾的真正性格了。他原是個遊牧民,早年離家求學。他受完高等教育後,發現無法繼續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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