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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連腸子都半露在外面,阿媽和幾個孩子悽悽慘慘在身旁哀嚎。
小花見狀,便知是此家的男主人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傷成這樣。卻見終南仙翁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走到男子身邊,檢視了一下傷口,用當地土話問道:“這人可是被狼群所傷?”
眾人見問,忙七嘴八舌嚷了起來,終南仙翁聽了半天,才明白事情的大概:原來這片草原上最近新遷來一個狼群,為首的是一匹銀鬤的老狼王,狡詐無比,牧民們想了不知道多少法子,都沒有辦法將狼群趕出草原,反而被狼群咬死了幾十只犛牛。今天全村的獵人們聚集在一處,偷偷潛到狼群的窩中,一把火將小狼崽子燒了個乾乾淨淨,卻被那老狼引著十幾匹大狼衝了出去,還把全村最英勇的獵手咬死了兩個。這家的男主人雖然被村民救了回來,但眼看著也要不行了。
小花聽了,也覺淒涼,忽又聽得一個大漢說道:“阿爾金山上新來了兩個神仙一般的人物,據說他們的醫術能讓死人都活過來,我們連夜上山,只怕拉達還能活下來。”
此言一出,別人尚可,那終南仙翁卻是跳了起來,忙問道:“你說的那兩個醫術高明的人物,可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少年嗎?”
說話的大漢點了點頭,“可不是他們。他們來到阿爾金山上不到一年,已經救活了好些個人,草原上的人都把他們看成是神女派到人間救苦救難的尊者了。”
終南仙翁聽了,哈哈大笑:“師兄,看來我也不用搜遍崑崙山去尋你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到全不費工夫。”
周圍的人見終南仙翁大笑,個個面有怒色,正要說話,只見終南仙翁出手如飛,居然是點了拉達全身的數個大穴,方說道:“既然我大師兄在這裡,這人怕還有救,我們連夜動身吧。”
眾人聽了,彼此對望一眼,聽說拉達有救,也是歡喜,忙忙將拉達抬上了牛車,終南仙翁早就拉著小花上了馬背,一行人披星載月,連夜向阿爾金山奔去。
阿爾金山本是崑崙山東部的一座山峰,離牧民居住的村落不過十數里,牧民年年逐水草而居,路線熟的很了,黎明時分,便已來到了阿爾金山的山腳之下。
只見晨曦之下,阿爾金山如一個頭戴雪白花冠的少女俏生生矗立於莽原之上。小花正要感嘆,眾人卻停了下來,圍著終南仙翁嘰裡咕嚕說著什麼。
原來山路陡峭,牛車已不能上了,拉達顛簸了一夜,傷勢更加嚴重,為今之計,只有先派人上山把醫者請下來。終南仙翁聽了,點點頭,牽著小花的手,幾個箭步便躍上了半山,眾人見了,又驚又喜,見他們兩個分明也像有些法術的,拉達這次肯定有救了。
二三個時辰之後,終南仙翁帶著小花終於到了金山之頂,只見皚皚白雪下果然有一個用各種毛皮遮覆的帳篷,走近了,便看見帳篷外生著一處篝火,輕煙寥寥,一個穿著皮襖的年輕人正在火堆旁邊忙碌。
終南仙翁大步上前,口中大喊:“大師兄,大師兄,我找的你好苦。”
那年輕人抬起頭來,見了終南仙翁,嘴角分明苦笑了一下,突然看到終南仙翁身旁那個絕色的少女,卻像被電擊一般,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小花走的近了,見那年輕人俊美非常,一彎靈動的鳳眼,鼻翼堅挺,飛眉入鬢,嘴角含情,頓覺好生眼熟,一時間卻不知是在那裡見過,也呆在了那裡。
片刻之後,只聽那年輕人用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小花,是你嗎?”
小花一驚,募地想了起來,早已飛身撲了上去:“隆哥哥,原來是你!”
兩人抱在一起,小花興奮的是手舞足蹈,耶律隆嘴角含笑,眼眶卻是紅了又紅。兩人分別多年,早就從兩個青澀孩童長成為少年,只是久居深山,性情自由,這樣緊緊擁著也不覺有何不妥。
半響,小花才在耶律隆懷中抬起頭來,咯咯笑道:“隆哥哥,我以前到你胸前,沒想到七八年過去了,我還是隻到你胸前了。”
耶律隆臉上一紅:“你比原來倒是長高了許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還一樣那麼愛哭鼻子。”
小花咯咯輕笑:“我早就不哭啦,只是隆哥哥還是一樣,動不動就臉紅。”
耶律隆聽了,也不說話,忽覺懷中的人兒纖腰一束,細細軟軟,身上一股若有如無的女兒香,竟與當年大不一樣,不免尷尬起來,待要掙脫,卻哪裡捨得。
終南仙翁看見他二人相識,也是奇怪,腳下卻不停步,一掀帳篷,便走了進去。片刻功夫,又匆匆走了出來,對著耶律隆大叫:“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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