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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這是咱倆的女兒吧。”好似擔憂自己粗壯的胳膊太過用力,蕭將軍小心翼翼將女子擁在懷裡,聲音沙啞的問道。絡腮鬍子一抖一抖,竟似有著滿腹痛楚。燕燕小小的身軀抖了一抖,回頭看了看孃親,見孃親在蕭將軍懷中已哭的淚人一般,卻不曾答話。
“蕭將軍,你認錯人了,我是南唐金陵守護崔將軍的女兒。”燕燕與蕭將軍他們同行幾日,彼此也已熟悉,她平日心思機敏,聽了蕭將軍的話,心中咯噔一響,卻不敢深思。話雖如此,偷眼看著孃親的臉色,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彷彿被人用冰水從頭淋了一身。
小花在一旁,卻是瞧的雲裡霧裡,忽聽窗外一連聲叫喚“心竹,心竹,”一人閃身進來,卻是燕燕的父親崔再庭崔將軍,看到燕燕,,怔了一怔,卻是有幾分歡喜,“燕燕,你這個丫頭,讓我好找。”
父女久別,燕燕見自己父親來了,縱身撲到懷中,又哭又笑,崔將軍拉著燕燕的手,正準備走上前去,募地看到了心竹背後的男子,臉色頓時大變。
一時間,這三人竟似都被人點了穴一樣,彼此對望著,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誰也不曾開口。燕燕見了,心裡又憂又懼,隱隱覺得大事不妙,卻又不知自己究竟在擔心害怕些什麼。
許久,只見心竹在床榻呻吟了一聲,頭一歪,一口鮮血已經噴湧而出。蕭將軍嚇了一條,忙接過李嬸遞來的毛巾,細細的為她擦拭嘴角,看他五大三粗的一個男人,額上涔涔盡是汗珠。
崔將軍在一邊看著,突然冷冷說道:“賤荊有勞蕭將軍,只不知蕭將軍不在大遼日理萬機,卻如此有閒,專程來南唐照顧拙婦,在下實在不敢當。”一語未了,蕭將軍和心竹都變了臉色。
李嬸忙哽咽道:“崔將軍,夫人身子弱,只求將軍憐憫,往事不提也罷。”
崔將軍冷冷一哼,“既如此,也不勞蕭將軍,送客。”
蕭將軍聽聞,卻是悲憤一笑,“崔再庭,今日,今日我是再也不會放手,不論是你,還是小竹,都休想再讓我走。你留下小竹,卻讓她獨守空閨,一人寂寞過日,她病成這樣,你卻在金陵瀟灑快活,不聞不問。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將她丟下不管,不僅如此,我還要帶走我的女兒。”說到後來,已是咬牙切齒,伸手卻是指了指燕燕。
崔將軍聽了,大驚失色,望了望燕燕,竟是想起了什麼,半響方恨恨對心竹說道:“心竹,你告訴我實話,燕燕究竟是誰的女兒。”
心竹歪在床邊,嘴角淒涼一笑,卻道“再庭,對不起。我無意騙你,只是不想讓燕燕跟著我受苦。”
“跟著你受苦”,崔再庭大喝一聲,面若白紙,“你不守婦道,紅杏出牆,與旁人生下野種,卻哄的我這八年白白為別人養著女兒,你瞞的我好苦。”說著,恨恨的一蹬腳,卻是佛袖而去。
燕燕在一旁聽著父母說話,早已如五雷轟頂,眼見父親轉身欲走,正準備扯住他的衣袖,忽聽身後心竹低聲喚道“燕燕。”一口氣上不來,竟是暈了過去。
“娘,”燕燕一聲慘叫,連忙撲到孃親身前,輕晃著孃的胳膊,崔將軍的身影似頓了頓,卻仍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邊蕭將軍連忙扶起心竹,推背換氣,一炷香的功夫,心竹才幽幽醒來,看見燕燕哭的雙眼紅腫,用手替她拭了拭眼淚,幽然一嘆“燕燕,你莫要怪孃親,娘不得已,孃的心也很痛,很痛。”燕燕只是低頭嗚嗚的哭著“我不怪孃親,只願孃親儘快好起來。“
心竹微微搖了搖頭,正要說話,牆外卻穿來一陣喧譁,只聽有人高聲喝到“崔將軍有令,有敵國探子潛入我南唐,大家務必活捉了,不可走漏一個。”
蕭將軍聽了,大驚失色,站起身來,大叫“不好。王爺也在此地,萬一被宋人知道了,恐怕難以脫身。”回頭看了看心竹,臉上卻是不忍之色,只得俯低身子,溫柔的說道“小竹,你和燕燕暫且留在這裡,等我送走了王爺,一定回來接你們母女。”說著,一雙眼睛卻戀戀不捨的望著小竹,只聽的外面喧譁之聲更甚,隱隱還有打鬥之聲,只得跺跺腳,飛身而去。
小花看見床榻上抱頭而哭的母女,心裡隱隱對剛才之事也明白了八九分,一時間心亂如麻,突然想到燕燕比自己更加難受,走上前去,已是摟住了正在痛哭的燕燕。
心竹看見小花,虛弱一笑“你就是大司徒的小女兒吧,果然貌美如花,謝謝你陪燕燕來看我。”小花搖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聽心竹卻低聲說道:“燕燕,你不要怪娘,當初你父親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