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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花自小長在司徒府,周邊盡是美麗女子,整個金陵,誰人不知司徒府就連丫鬟也個個才貌雙全,更別提已經貴為太子妃的周薔,不僅豔冠群芳,就連漠北的大遼人都知其芳名,所以在小花的眼中,燕燕並無特別的美麗,但二人年紀相仿,且燕燕性格疏朗,倒格外合得來。
這第一天竟平平安安的過來了,教小花的夫子是孔夫子的弟子,姓越名融,文縐縐的,一說話就臉紅,想來也是因為六七歲的孩子不過啟蒙,所以也沒有太過為難。
小花沒有挨夫子的打,晚上回家想了想,覺得除了坐得難受之外,這讀書也並不算太壞,至少有許多小孩做朋友,勝過自己一人在司徒府無聊,成日只能翻牆爬樹,也實在玩的膩了,所以母親問起,也拍著胸脯說很樂意上學了。只是和母親鬧著要改名,母親卻死活不同意,小花哭了一場,紅著眼睛睡著了,第二天便也不記得了。
歲月如梭,待得書院中的桃花謝了又開了,開了又謝了,三年已經過去了。
三年裡,原來的太子早已登基成了皇上,太子妃也成了皇后,小花也認了好幾百個字,不過依然頑劣如故,開頭倒是每日高高興興挽了高髻去上課,只是那白衣的天青總是拉著二姐姐說話,實在被小花纏不過了,才輕輕拍一下小花的頭,說聲“淘氣鬼”。
小花雖然年紀小,但也隱隱悟出了就算自己梳著和二姐姐一樣的髮髻,穿著一樣的紫衣,自己也不是二姐姐,沒有她那樣漂亮,也不會跳那樣的舞蹈。小花為此悶悶不樂了好幾天,不過很快也就忘了。
從此恢復了自己的本性,脫下礙手礙腳的長裙,換上短衣,每天簡單的挽一下頭髮就去學院,和燕燕兩個女孩子居然成了書院裡的孩子王,偷隔壁靜修庵裡掛滿枝頭的鴨梨,掏夫子庭院柳樹上雀巢裡的鳥蛋,背地裡為老夫子畫像,只差沒把學院翻了個個。
就連司徒大人也被夫子請到學院裡好幾次,為此小花也結結實實的捱了好幾頓板子,不過小花是典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再加上雖然頑劣異常,畢竟也不過是小孩子的淘氣,久而久之連夫子看見小花也繞道走了。
但是小花的功課卻不是一般的糟糕,大字雖然認了幾個,一年連本三字經都還記不住,古琴更是彈的殺雞一般,學舞也總會某明奇妙就摔倒了地上,凡此種種,真是一筆難書,學院的夫子異口同聲,這司徒府三小姐的才情,比起兩個姐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人間。
司徒大人剛開始還不願意放棄,畢竟同是自己的女兒,不能差得太遠,於是特地抽了時間,來教女兒丹青,一筆筆教著,讓小花臨摹,自以為教學相長,大有孔子風範,沒想到小花不耐煩,也不看父親在上面畫的筆翼飛動,自己構了圖,卻是畫了一個蛐蛐,雖然墨色烏黑,但小花憑多年抓蛐蛐的經驗,還是頗覺得自己的畫也算是形神兼備,歡歡喜喜拿了給正畫牡丹畫的出神的父親看,卻把司徒大人氣的差點嘔血。兩三次後,周宗的心也便淡了,只說其母資質平庸,連累女兒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司徒府上下,看著這個不成器的三小姐,在鄙視憐憫中又多了份嘲笑。
小花自己倒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中,二姐姐在學院裡自然是護著自己,就連天青哥哥也因著二姐姐,對自己非常的好。嗯,除了二姐姐,就是自己了。雖然天青哥哥的眼睛裡面還是隻有一個紫色的身影,但看見小花一個人倒掛在樹枝上,總是微笑著上前抱她下來,扶著她站好,還會刮刮她的小鼻子,說聲“小花兒,你又淘氣了。”
天青哥哥的懷抱也很軟,不過胸膛比二姐姐寬厚,身上也很香,不過是那種淡淡的香,不是甜甜的香,小花很喜歡,於是小花經常一個人,偷偷去倒掛在樹上,等著天青哥哥抱她下來。
但是小花的一切似乎讓阿桃非常的灰心,也變得更加沉默了,本來紅潤的臉頰漸漸淡了顏色,小花偶爾半夜醒來,會看見母親一個人呆呆坐在自己的床邊,抬頭望著窗外的皎月,不知道在想什麼。小花看著母親的側臉,忽然覺得其實自己的母親原來也很美,很美。
後來,阿桃不知道怎麼求了司徒大人,在自己住的東廂房的花園中整了一個小小的菜園,裡面種了各式各樣的瓜果蔬菜,養了雞鴨。小花正奇怪孃親做這個有什麼用了,卻被阿桃叫到身邊,“跟娘學種菜吧。”
小花嚇了一跳,雖然小花年紀不大,但也知道這個是下等人才做的活計,自己一個堂堂司徒家的小姐,才不做農夫了。
“我不學!”小花大聲說。
“你不學,那你學什麼,你和娘一樣,學不好讀書寫字,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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