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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早,玉氏將黍烹熟,假意呼夫不應,遂大聲呼喊,驚及鄰舍。鄰人見有能已死,忙著人四路代趕彼之父母及兄弟焉。
父母兄弟來家入視,悲泣不已,各疑不汗而亡,為之購材以作安厝計。於中長子有和謂其父曰:“吾弟前日尚強壯如昔,胡於昨夜倏入冥途,恐有別情,不可不察。”玉氏在旁曰:“兄言差矣,夫婦原以百年為期,斷未有謀喪其夫而願受孤寂。”有和曰:“以吾弟之死,情理弗合,不得不疑耳。”玉氏曰:“凡世之妻謀丈夫,非毒以藥,即出於縊與刺也。兄將爾弟全體驗之,如有絲毫傷痕,吾願萬段身軀,以償其命。”其弟有志曰:“倘以厚被逼氣而死,又烏有傷痛耶?”玉氏泣日:“吾見爾兄一死,傷痛不盡,乃兄乃弟反以他心疑我,是欲逼我同死以圖絕業者,吾心實不甘也。”有和曰:“吾等閒事休管,各立門戶,何必鬥談。”遂為購材代彼安厝。將殮之夕,玉氏在房竊自嘆曰:“蘇郎真有才能,設此妙計,其中詭譎神鬼不知。
該吾夫婦有緣,故掩人耳目如是易易。“心甚欣喜,恨不即見蘇子而賀之。
暗喜未已,忽睹其夫偏偏倒倒,自廚而出,曰:“好酒,好酒,可再與我暖上一瓶。”玉氏駭甚,忙忙入榻,以被蒙首。
久則室內無聲可聞,試由被隙窺之,見有能尚在燈前捫蝨。玉氏愈駭,不禁周身戰慄。無何,被上似有人兒壓著,一吸一呼,恰似乃夫平日光景。玉氏汗流遍體,不得已而詢之曰:“何人在吾被面耶?”有能狠聲曰:“爾與蘇子商而謀我,是誠何心?
吾念不甘,特來索命。“言已,被壓愈重。玉氏大叫一聲,其姑聞之,入室問故。玉氏曰:”爾子魂魄未散,形現燈下,吾見而駭,是以狂呼。“姑曰:”人之初死,不免常常在目,爾毋畏懼,久之自無。“姑媳正在閒談,有和慌忙室,告於母曰:”吾弟死得不明不白,吾去報官矣,休即厝之。“其母尚未回言,有和已去。
自報州宰,相驗數次,均無傷痕,有和心中不服。上憲告之,上仰數縣,俱審詢不出,方仰南龍邑宰看驗一番。七竅與珠蓮言曰:“數縣宰官俱不能驗,吾又有何能處可驗出耶?”珠蓮曰:“李赤多才,命彼隨去,自然能驗也。”七竅遂呼李赤同行。將屍反覆驗之,絕無痕跡。李赤私謂七竅曰:“傷在腹中,以刀剖之自見。”七竅點首,剖腹而視,內有白鱔一尾。考問玉氏,玉氏泣曰:“吾婦女也,安有是計,是乃蘇子容之策,謀妾夫而欲娶妾者也。”七竅飭役拘蘇子至,如何設計,如何謀死,一訊而服。人皆以神明稱之。
文覆上憲,即升南龍郡守。升遷後,凡事皆決於李赤焉。
蝦妖謂之曰:“鯉將軍今已重用,可將吾等著實舉之。”李赤果於七竅前,累誇三妖才能更勝於己。七竅一一重用,言聽計從,自此衙中皆四妖主事,人類不得而相參矣。
三妖一日與赤鯉商曰:“禁道之禁可以行乎?”赤鯉曰:“七竅甫升郡守,即竦彼禁道,不過禁止一郡而已。不若待彼升近君王,實奏一本,君王準本,旨禁天下,方能閉塞道門。”三妖曰:“如此一齊著力幫辦公事,以奏彼功,其官乃易升耳。”於是四妖在衙,凡七竅所審案情,詳細指點,以直為直,以曲為曲,察若神明。當是時也,民有謠曰:“郡守神明宰,無隱不深知;任爾奸頑輩,難逃一察時。”自有此謠,頌聲載道,黃童白叟,莫不稱為南龍活佛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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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太倉洞凌虛寄信 八卦臺道祖分功
七竅官升郡守,凡事皆決於四妖,所轄之區民無冤獄,孰不曰:“有宰如此,可謂萬家生佛矣。”政聲上聞朝右,加以郝相累薦,將升三品官階。七竅是時以道門仙子墜入名利場內,已不思脫此深坑。
且說百穀村前有一三角山,形勢雖不高大,而雅緻可愛。
山左一穴,口面雖圓,其內則方,恰似倉庫,石壁之上大鐫三字曰“太倉洞”。凌虛真人心酷愛之,常化老道趺坐於內。時人以為雲遊道士,初不知其為仙也。
紫霞一日謂復禮子曰:“久未遣爾入於塵世,不知此際三緘造就何如,七竅道心何如,爾可一臨下界,實為查訪。”復禮子領得師命,駕著雲車,拜別而行。雲頭高望,村莊四布,總屬清氣少而濁氣多。復禮子嘆曰:“世人貪名好利,用盡機謀,不識富貴如花,轉眼凋謝。爾虞我詐,造成黑焰重重,數年之後,必遭劫難矣。今者吾奉師命,實訪七竅、三緘,未審三緘道功力造如常否。”雲車驅動,遙見一縷清氣繞於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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