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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宜僅男子,何以有女流耶?’女婢曰:‘大道至公,無分男女;但能精習,俱可成之。’吾曰:‘每一仙車,又胡有老翁老嫗?’女婢曰:‘人能習道成真,上超七祖九玄,同入大羅,享受仙福,不墜地獄,不落輪迴之苦耳。’吾聞之而慨然曰:‘惜吾老矣,不能入此道門。’女婢曰:‘爾子三緘道骨珊珊,且正青年,習道無難成道。如肯《黃庭》苦誦,爾他日亦仙車中之老母也,何用愁為?’談談論論,又隨女婢入一宅中,宅有高樓,樓下盡皆僧侶,各服袈裟一領,亦以仙樂迎之。吾曰:‘此何仙也?’女婢曰:‘此世上為僧者,真心一片,能守不二法門,沒後成仙,猶之道士也。’吾曰:‘學道學釋,仙俱可成,不知儒道若何?’女婢曰:‘可前視之。’前至一帶房廊,內坐文人數十輩,概著袞龍繡服,彩色炫人,仙樂鳴時,分隊而去。女婢謂吾曰:‘爾知之否,此即儒門士也。’吾曰:‘士有何道,沒享此榮?’女婢曰:‘爾未見前面之旌乎?有書孝子部,悌弟部,忠臣信友等部者,所以各依其類而去之。’吾曰:‘三教雖別,成仙則同,奈何世人不肯精習耳,甚有入儒而鄙釋,入釋而鄙道,安知三教一體,皆成仙之階級哉!’女婢曰:‘爾不愧仙子之母,頗有穎悟。’吾曰:‘吾不過揣其情理,三教之道其實毫不知也,茲者承得女姑導吾,四下往觀,地獄天堂,俱為目睹,感恩不淺矣。但未問女姑在聚陰臺職居何神,所司何事?’女婢曰:‘吾乃司善神祗,凡陽世好善者來茲,吾即導至西方以享極樂。’吾曰:‘司惡可有神乎?’女婢曰:‘司惡而得惡鬼者,牛首夜叉也。’吾欲再為究問,女婢倏然疾聲曰:‘爾可歸矣。’因此一驚而醒,自今思及,若吾生乎為惡,聚陰臺遇鬼時,已入群鬼隊內墜落地獄矣,焉肯遣彼女婢,導至善境,而問仙問神如是乎?然司善神祗所言兒有道骨,願兒他日成道,俾爾九玄七祖,同坐仙車,娘之望也。“三緘唯唯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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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仙緣莊夢友談道 磐澗谷有怪為鄰
三緘聞得母言,暗將聚陰臺天台地獄之事常常思及,已知人生如夢,富貴功名無異花開,片時凋謝,學道之念,不覺勃然。紫霞知之,謂復禮子曰:“吾見三緘自隱居磐澗,道心絲毫不動,因下陰府與冥王商議,提伊母魂來至聚陰臺,一睹上天榮華、地獄苦況,俾彼回陽後悉談一遍。三緘聞得,自爾勃發道心,今果然矣。但彼念內敞抱疑惑,爾可提伊入夢,與之講論道旨,以堅入道之志焉。”復禮子謹領師命,下得塵世,化一大第,名曰“仙緣莊”,俟三緘夜下臥,魂提莊內,以好引入道門。
是時,三緘父母疾已如失,三緘暗暗欣喜,自不必言。爰命家人備辦香帛性醴,即拜天地神聖以酬默佑之恩。將恩酬餘,天色已晚,入得室內,與父母閒談數語,自覺神倦不堪。其父見而憐曰:“吾兒侍奉湯藥,時日甚久,精力耗極,幸吾與爾母康強若昔,兒於今夜宜早早宿之。”三緘曰:“侍父母安寢後,兒臥未晚。”言雖如是,神倦難支。父母促之再三,而彼始臥焉,頃已入夢矣。
復禮子以一線靈光,化為赤衣小童,手持柬帖,竟投三緘宅舍。三緘夢魂似在宅外遊玩,赤衣童子見而揖之。三緘曰:“小子何來?”赤衣曰:“特奉主人命,來邀相公去的,柬帖在此,入目自知。”三緘接帖在手,視其名諱,乃“七竅”二
字,驚曰:“七竅何至斯耶?我已遍訪數年,音無信渺,不料今日忽然持柬相招,但不知此去途程,遠近若何。”因詢赤衣曰:“爾主人七竅耶?”赤衣曰:“然。”三緘曰:“今在何地?”赤衣曰:“吾主訪君不遇,遊至都下,會及梁公子,始知相公日前發配遼陽罪滿回鄉,選得磐澗谷而家之。吾主獲此確信,急急由都至此,卜宅於純陽觀之東偏,莊名‘仙緣’,以其與磐澗谷較近,不時而可晤相公也。茲者喬居已妥,恐相公不知,特命吾持柬前來,導至莊中以慰渴想。囑見相公後,即便促行,雲吾家主人佇立以俟。”三緘曰:“如是,待吾歸告父母。”赤衣曰:“宜速告之,吾候相公於門外。”三緘轉入宅內,稟告畢,即出莊門,隨赤衣小童繞道而去。
路途中,三緘詢曰:“爾主在家,所作何事?”赤衣曰:“吾主而今看破塵緣,日日靜誦《黃庭》,以煉仙天大道,一切世事毫不與焉。”三緘曰:“爾主志有所定矣,吾猶孤陋寡聞,一藝未習,不知若何而後可。”赤衣曰:“相公年富力強,正是煉道之日。”三緘曰:“無有良朋參考元機,道從何習?”赤衣曰:“吾主喬居是地,相近貴莊,早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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