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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何尤?”老鱉聞言,大怒曰:“爾不服鱉老子威風,儘管殺來。”瑞光即舉金光寶劍,向老鱉刺去。老鱉以雙錘夾著,仍復口吐黃氣,氣內黑珠在於半空,圓轉欲墜。瑞光知此珠厲害,將頭一壓,乘得海馬,竟回營中。老鱉笑曰:“以此無用女將,都敢與鱉老子相戰耶?”言已,乘勢馳追,鱉子鱉孫耀武揚威,一齊掩殺。
老鱉追至營外,辱罵百端。棄海手執打妖鞭,由旗門出,化作虎鬚龍首,挺立吼曰:“龍君有何薄待爾等,為甚不遵王化,擾害良民?龍君發兵前來,應宜倒戈投降,自認其罪,而乃反與東海對敵,是目中無龍君也。這有何說,待吾取爾首級,誅爾子孫。”老鱉不服,以雙錘打下。棄海舉鞭播之,老鱉立站不牢,雙錘已失其一,心中著急,方欲躬身拾錘,又被棄海一鞭,老鱉接應不遑,倒退數十武。棄海曰:“吾謂爾有幾大本事,乃一粗鄙之夫。”言猶未已,老鱉口吐黃煙,黑珠閃爍,直墜棄海頭上。棄海手執盛水寶瓶,望空拋之,海水噴出,珠光頓熄。水噴後,向珠一吸,珠已吞於瓶中。老鱉又將黑囊拋來,欲以鐵沙傷及棄海。殊知鐵沙剛墜,棄海將平波寶扇煽之,化為灰飛而去。二寶已失,老鱉勢將敗下,晶、瑞二光兵將齊齊衝殺,鱉兵大敗。老鱉無路可逃,駕動妖風,騰空遠遁。棄海亦驅風追逐,不即不離。老鱉無可如何,不得已而跪於棄海之前,願自認罪。棄海也不言語,擒回黃沙岸老鱉所住之黃沙洞中。蚌兵是時已將老鱉子孫盡行捆束。
棄海歸洞,龍仙稟曰:“鱉嚇子孫概已被擒,太子如何發落?”棄海曰:“老鱉造罪,延及後人,可將彼身以及子孫各宰一足,看彼艱於步履,若何作亂。”蚌兵聞說,持刃宰之。
一一宰餘,又出洞外。老鱉離洞,自悔不應命傲東海,致有今日,回顧子孫盡皆失去一足,愈加悲痛。於是緩緩行至海角偏僻之地;養此足傷。棄海見鱉怪洞府頗可習道,因命玉屑帶兵歸去,己在黃沙洞內居住焉。
又說椒花子自離碧玉,思念三緘待彼恩深,常常悲泣,又兼與蜻飛分散,遍尋不遇,只得四處查訪三緘。一日訪到湖心亭前,翹首仰望,見亭在湖之東岸,高聳數十丈,倒映江心。
椒花子樂之,即隱身上層,日將三緘所傳暗暗學習。
亭側有一貧兒名蔣悅者,年僅十四,生性頗孝,奈家貧如洗,無以奉親,日日乞丐鄉村,養彼父母。時當歲晚,人人爭辦迎春之物,蔣悅將所乞飯食攜歸奉親後,來至亭上,看看湖水,不禁有感而歌曰:“湖水清清,豁目爽心。見只見微波萬頃,量一量綠水千尋。好似那仁人度人,好似那父母恩深,如何成此妙境,若大經綸。只恨他為溝為壑,淺狹堪輕,直如我貧兒無力奉雙親,徒落得沿門乞丐過光陰。伏臘時人人熟煮洞庭春,惟我如那水成冰,淚兒直向肚中滾,更比湖水深復深。”歌已,仰天大嘆曰:“可恨世上富家兒郎,每多忤逆行為,我若稍有餘銀,總要把劬勞之恩報荊”言罷,喊了幾聲:“天呀,天。”椒花子在上層亭中,聽得孝親之言懇切,孝親之念純誠,因思是人亦屬罕有,吾且化一老叟與伊言談,看彼孝思真偽何若。如其真心一片,吾正得閒,何妨助之以全彼孝。計定,化為老翁,層疊而降。來到亭下,見乞兒身倚花牆望著湖水。椒花子假作咳喘,乞兒掉首顧之,見是老翁,忙忙倚立一旁,揖而詢曰:“老翁何時來茲,小子未能拱候。”老翁曰:“吾來已久,身在上層,觀望湖水瀠洄,倒還好遣愁悶。”乞兒曰:“老翁有几子耶?”老翁曰:“吾運不佳,膝下並無子女。”乞兒曰:“翁家富足,若無子媳,小子父母膝下有吾,又甚困窮,天胡不平如是。”老翁曰:“爾何名諱?”乞兒曰:“姓蔣,名悅耳。”老翁曰:“年齒幾何?”乞兒曰:“今歲已二七春秋矣。”老翁曰:“作何生理?”乞兒曰:“室如懸磬,欲耕種則無田土,欲貿易則乏資本,惟有每日沿門乞丐,以奉吾親。”老翁曰:“爾在亭下所歌所嘆,吾已得聞。貧至如斯,奚不為盜?”乞兒曰:“小子此日雖貧,前人清白家聲,何可汙穢?況為盜之輩,絕無良心,人人室中,必罄所有,無論孤獨無依之叟嫗,只徒彼得其便,竊取諸物,活彼妻兒,哪計他人死生。且家中匿盜,必多姦淫,一旦露出行藏,王法條條,禁諸監卡,將父母遺體喪失於刑罰之下,其不孝也實甚焉。沒入陰曹,閻羅定罪,難免剜心宰手。生而辱及父母,死而罰變獸禽。吾雖困窮,寧可乞食,斷不為盜以汙三代也。”老翁曰:“既不為盜,何弗痞騙鄉鄰?”乞兒曰:“今世受貧,皆前生所造惡孽太重。是他人富有,皆前世所行善事甚多。是爾即痞之騙之,不過得彼一二,彼心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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