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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緘曰:“爾退。誰又向鏡照之?”盡倫弟兄雙雙上前,早被鏡中頭股晶光衝倒在地。三緘見二子倒臥,復呼之曰:“誰人又來對照吾鏡?”七竅曰:“待弟子照之。”但見鏡內晶光向七竅三射三縮,七竅挺立如故,毫不能迷。三緘曰:“七竅立過一旁,傲性道人可照此鏡。”傲性對鏡一照,起而復跌,跌而又起,圓轉弗停。久之,挺立不言亦不動。三緘暗窺多時,知其神色已定,乃呼之曰:“傲性退下。雪青子可對照焉。”雪青子乃貞潔之女,入鏡照時,晶光射入,不能迷及本性。三緘曰:“七竅系仙子一轉,對此玉鏡,尚費躊躇。獨爾雪青對鏡自如,可知節孝兼全,已得仙根,不可輕視也。”因贊之曰:“堅貞在抱鬼神欽,含櫱茹冰不易輕,仙品已從辛苦得,自然如鏡兩分明。”贊已,仍命數子各歸蓬廬。
七竅退,笑謂傲性曰:“吾見萬星臺之對鏡者多矣,未有奇如道兄者。”傲性曰:“所奇安在?”七竅曰:“凡對此鏡,一倒便倒,一立便立。惟爾倒而復立,立而復倒,殊令人笑不住聲。”傲性曰:“吾用力已盡,乃不為鏡所迷。爾以為可哂焉,真不識吾煞費心苦。”七竅曰:“如何?”傲性曰:“初不鏡光射及,似乎身到家鄉。吾心瞭然,即便轉身,故爾起立。
依然對照,晶光射之,仍到家鄉,故再倒下。扭身而轉,復又起立,已經數次,吾方元功默運,始穩立而未迷焉。“七竅曰:”爾雖竭盡乃力,猶未迷卻。盡倫兄弟至今尚然倒臥,不知心性可能堅穩否?如不堅穩,恐又如混元諸人之受逐矣。“傲性曰:”二子自從師後,與吾常近。體道心真,即為鏡光照如紅塵,必不若混元等之違師悖道也。“言談未已,二子已入廬來。七竅攜手詢曰:”二道兄為何對鏡臥地,許久乃起。“二子笑曰:”吾兄弟道根太淺,故對鏡而形此醜態,貽笑方家。“七竅曰:”試為吾言,以見塵世之迷人奚若?“盡倫曰:”吾兄弟對鏡,為晶光一射,其身已在萬星臺外。舉目四顧,不知何地。但見桑麻茂密,雞犬相聞。兄弟訝然,急欲掉身,仍歸臺內。誰知道左倏來一白髮老叟,固請入宅,欲以二女妻吾兄弟,恐未見女色何若,即遣丫結扶二女出,過自堂前。吾於是時睨而視之,絕色也。二女見吾弟兄,嫣然展笑,眉目含情。吾兄弟視若寇仇,厲聲言曰:‘爾休以色身迷吾也!’老叟見吾怒甚,陪罪不暇。又命家僕捧出黃金數百笏,排於案上,笑而言曰:‘君如肯配吾女,願以此區區而作妝奩。’吾兄弟置若罔聞,絕不矚目。移時,餚饌已設,請入席間,酒氣逼人,幾令喉癢。心裡暗計:‘適才對照玉鏡,乃見此等光景,是必仙師所使以試吾心哉。’遂避席而逃。老叟詈曰:‘二犬子不受人尊重耶!吾以二女充爾下陳,以多金作汝奩濟爾貧困,何者不美?繼而見爾怒目相視,忙陪笑面,設言謝罪。爾試思之,即子之敬父,恐未有如此之誠者。’罵後,便持竹杖擊吾兄弟。欲與爭鬥,又念習道之人,氣當和平,亦不計較。老叟見吾能忍,轉怒為喜,將杖停下,仍拉入席,命二女陪飲。二女攜瓶酌酒,百般獻媚,令人心炫神馳。回想師承,復把心兒扭轉。於是默運元功,運至三週,心靜無塵,而老叟不見,二女餚饌亦化為烏有。翹首望之,乃在講道臺之西偏,駭然而起。
師曰:‘不迷酒色氣合財,脫卻凡胎並俗胎;習道能除嗔與愛,自成仙子返天台。“七竅曰:”二兄道根深固。不然,二女陪飲時,早將神魂攝去矣。安望仍入廬中習道,不似混元、轉心之逐出臺外哉?“眾道友聞之,無不搖頭吐舌。
是日,三緘暗計:“人類業已試完,妖部尚多,吾於明早且將男女妖部一一呼至,分班渾照,視彼之造修何若,道根何若。墜者是彼自墜,成者亦其自成焉。”計定,次早登臺,將未入玉鏡者一齊撥出,而謂之曰:“爾等既應師命而來。男左女右兩旁侍立,聽師吩咐。”男女聞說,片時鴛班鷺序,左右分行。三緘曰:“爾諸男女道習如何?”群弟子齊聲應曰:“承師指點,得與將得,不一而足。”三緘曰:“爾等勤勤苦苦習茲大道,成者自能隨師同赴大羅;不能成者,皆宜自勉,以待異日。”諸男女曰:“弟子之成與不成,俱望吾師提攜,不可以不能成者,而棄之弗顧也。”三緘曰:“這是自然。”言談至此,暗舉玉鏡,向左右一照。男班傳道道人、繡霧道人、雲牙道人、金光道人、束心道人、慈祥道人、破迷道人、衛道道人、護道道人,跌而起者再,從此挺立不迷。女班醋枉道姑、衣雲道姑、弄月道姑、餐霞道姑、龍女、了塵子、榴真子,剛對玉鏡,一倒而起。至化慈道人、學慈道人、習慈道人、抱慈道人,為鏡光迷僕,竟回梨花島,為小妖等所見,爭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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