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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受,終可觀成。”心念中不勝欣喜。因囑弟子等在剎煉功,獨自一人緩行村郭。
左探右望,見一高樓大廈,隱露叢林,以為古剎在茲,亦不介意。及至陌上,遇二三農叟、牧犢,其間遂與閒談此地風俗。談之已久,農叟欲歸。三緘曰:“前面高樓大廈微露林梢者,是何剎耶?”農叟笑曰:“非剎也,其地名”金花庫‘,乃金姓所居耳“。三緘曰:”奚取為’金花庫‘哉?“農叟曰:”是地金老,富甲一鄉。道長所見高樓,即是此老之庫。以金花名者,每逢庫上野草開花,金老生意中必獲大利也。“三緘曰:”金老厚富如斯,於一切善行,尚能作否?“農叟搖首曰:”金老雖富,刻薄非常。以一事言之:凡貧窮者與彼易粟,即少一文之數,其粟不予。村人雖甚怨恨,奈彼富有,毫不求人,亦只怒於心,而不敢形諸口言已。“農叟歸去,三緘亦返。
次日晨餐後,三緘欲化金老為善,以保其富,獨向金花庫而投。行至粉垣,犬吠不休。家人出現,見是道士,急止之曰:“道長速退。吾家養犬數十,客至,必撥出主人,向犬叱之,群犬隱時,方敢入室。如不樂之客,主人不叱其犬,客即不敢進焉。且吾家主翁一毫不施,道長此來,空勞步履,不如他適,以免犬傷。”三緘不聽其言,竟到首門,而群犬齊吠。將手一指,群犬臥地,遂踱入中堂,整整精神,大聲言曰:“善哉,善哉,結緣而來;富貴求保,方滅禍胎。”唸了數十遍,無有人出。又易其詞曰:“人獨貧而我獨富,其中必定有緣故;若是其中無緣故,天又何使我獨富?快出來,快出來,吾將此故與解開;解開緣故方能保,不然暗地長禍胎;禍胎深時家自敗,那時才知天不愛。”金老聞之,暗想此人必有大道,於是闢戶出會三緘,曰:“道長何來?”緘曰:“特為老叟而來也。”金老曰:“為吾而來,究屬何事?”三緘曰:“特為老叟保富而至也。”金花曰:“爾試言之,吾當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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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平海怪君心寵愛入龍宮玩好難名
三緘曰:“同是人也,其稟天地之靈氣以生,天何使人獨貪而使爾獨富?其使爾以獨富者,必爾祖宗廣積陰功,為上天所羨,始賜以富耳。爾即宜體天地祖宗之恩,多行陰騭,以保爾子孫福享綿綿。胡為富甲一鄉,尚且刻薄,曾不思及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之言?積惡如斯,爾富安能久享!況人生不過百載,大抵數十寒暑,即歸於荊一旦冥王勾簿,咽喉氣斷,安保爾之孫子不敗家產,而驟得奇窮?那時,爾子爾孫被人唾罵,必先詈爾刻薄成家,所以久享不能。為問爾躬受罰夜臺,尚能如在生時不捨絲毫,代爾子孫作牛馬否?吾言若是,爾其細思!”金老聽得此番言詞,默然良久,遂呼家僕抬齋飯以供三緘。三緘曰:“吾非為叟一食來也!”飄然而去。金老從此改去刻薄,施濟為懷。皆素有善根,所以一點便醒。後亦享福永久,不必再述。
又說七竅,自以紫霞夢中之言告及珠蓮,珠蓮暗與赤鯉、毒龍、蝦妖、老蛟商議阻遊之計,未果,恰遇海怪為害,壅水淹民,氾濫不時,海鹽無出。近海州縣飛文入都,祈遣大臣平此水妖,以活民命。皇上宣得文武入殿計議。諸臣奏雲:“海怪滋事於水中,無形可捕,是賴皇上洪福,齋戒焚文,暗請天神誅之。若提將遣兵,不免空費國課。”上準其議,即日齋戒焚文。遊神上奏玉尊,玉尊傳及諸神,曰:“海南地方水怪滋事,海鹽不出,生靈受害,卿等以為何如?”察善神奏曰:“海南億兆,刁滑異常,五倫不敦,大本已失。兼之奢靡太過,奸詐邪淫,種種行為,有負上天,應遭此擾。”上皇聞奏,佛然大怒曰:“上天無殘刻生靈之意,生靈不思報上天之恩,為此不義不仁,是自取滅殃耳!”言罷退位。諸神出殿,各司其職。
海怪於是肆虐愈甚,近海百里無敢居之。可惜萬畝膏腴,內長蓬蒿,概就荒蕪矣。州縣官宰飛文陸續入奏,天子亦無可如何。
七竅一朝朝罷歸來,悶悶不樂。珠蓮詢曰:“郎君其有忤於君上乎?”七竅曰:“無之。”“其有忤於上卿乎?”亦曰:“無之。”珠蓮曰:“既無所忤,何愁容若斯?”七竅曰:“夫人不知,近日海南地界,海怪為殃,薄海居民,無敢安祝而且海鹽已廢,民不聊生。州縣飛文入都,皇上焚疏告天,禱亦無應。迄今海怪愈見猖獗,是以聞之不樂焉。”珠蓮曰:“郎君何不奏請皇上,前去除之?”七竅曰:“水中怪物,無形無影,豈兵將所能除耶?”珠蓮曰:“妾聞李赤四人能擒水怪,郎君呼而詢及,如果有此本領,奏請出都,將水怪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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